第156章 波塞西的期待，比比东与玉小刚（2/2）

他穿着半旧的长袍，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眼神躲闪，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位权倾大陆、魅力逼人的教皇陛下。

比比东轻轻叹了口气。

她捧起茶杯，优雅地轻抿一口，目光却仍停留在玉小刚身上：“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以前的你，虽然固执，但眼神里有光，有那种…认定一件事就一定要钻研到底的执着。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了。”

玉小刚身体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干涩：“时过境迁，人总是会变的。落魄之人，苟活于世已是侥幸，哪还敢谈什么光…什么执着。”

“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比比东微微蹙眉，放下茶杯，玉手交叠置于膝上：“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当年那个当着武魂殿众多长老的面，侃侃而谈‘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纵然备受嘲讽也绝不低头的理论大师，去哪儿了？”

玉小刚抬起头，目光快速扫过比比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眼中闪过追忆与自嘲。

随即，他飞快地垂下头，低声道：“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不，是更加…光芒万丈了。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很辛苦吧？”

比比东似笑非笑：“辛苦？怎么会辛苦。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执掌武魂殿，权势滔天，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过得…不知有多好。”

“不，你过得不好。”

玉小刚突然打断她，笃定道，“东儿，我了解你。你眼神深处…有疲惫，有孤独，甚至…有恨。”

“这种生活，并非你真正想要的，对么？”

比比东娇躯猛地一僵，美眸中闪过慌乱和愠怒，但很快被她强行压下。

她还没开口，玉小刚却鼓足了勇气，突然伸出手，越过茶桌，一把抓住了她搁在膝盖上的玉手。

他的手心冰凉，带着汗湿，却握得很紧。

“你！”

比比东触电般想抽回手，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又惊又怒。

但玉小刚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没有让她挣脱。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知道我变了！变得落魄，变得不堪！”

“但有些东西没变！比如…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就像…我心里也从未放下过你！”

比比东挣扎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玉小刚那副豁出去的样子，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心中五味杂陈，竟一时忘了斥责。

她别过脸去，嗔怪道：“你…你倒是变得强硬了…以前你可不敢这样。”

玉小刚见她没有激烈反抗，心中稍定。

他挤出难看的笑容，顺势给自己脸上贴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被生活磋磨久了，脸皮自然也厚了。”

“况且，如今全大陆谁不知道，那位被神明眷顾、风头无两的神童风逍，出身于我曾执教的史莱克学院。”

“这是我玉小刚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这份荣耀，难道还不足以让我挺直腰杆吗？”

提到风逍，比比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玉小刚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说，如果风逍那孩子当初能正常参赛，代表我们史莱克学院出战这届魂师大赛。”

“武魂殿的黄金一代，恐怕…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唉，可惜了啊…”

“够了！”

比比东猛地抽回了手，脸色冰寒，杀机毕露，“玉小刚！你今天是存心来气我的吗？！风逍？那个注定成神、却对武魂殿充满敌意的小孽障。”

“此子不除，假以时日，必成我心腹大患！”

她越说越气：“月关那个废物！连续三次行动，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了！如今他已得海神认可，羽翼渐丰，我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成长的机会。”

玉小刚被她的杀气所慑，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