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卖了就是没死（2/2）

“反正我都已经被你抓住了。这么结实的封印，连你那位母亲大人都没‘享受’过吧？

这你还需要担心什么？听听我的临终感言？”

羽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声音更冷：

“吾最后问一次。母亲，何在？”

“我难道还能杀了她不成？我没把她放出来，也没杀她....”

他顿了顿，迎上羽衣冰冷的目光，补充道：“只是给她换了个‘地方’。更安全，更清净，绝对跑不出来。”

他这话倒不算完全扯谎。

“卖了”可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存放？

既未释放，也未杀害，从某种独特的逻辑上看，甚至算是一种另类的“加固封印”？

大筒木羽衣眉头微皱，轮回眼的洞察力运转到极致，感知着波风夜话语中的精神波动与灵魂涟漪。

数息之后，他眼中的冰寒似乎略微松动了一丝。

他察觉到，对方至少在“未释放、未杀害”这一点上，似乎并未说谎。

这个发现，让羽衣心中那紧绷到极致的杀意，稍稍回落了一缕。

对于辉夜，他的感情无比复杂。

那是赋予他生命的母亲，却也是试图以“无限月读”将整个忍界化为白绝的“恶神”。

理念的彻底冲突，最终导致了那场母子之战，以及千年封印。

恨吗？或许有。

但更深的是理念分歧带来的无奈与一丝难以抹除的，属于血脉的羁绊与....愧疚？

正因如此，他绝不允许有人擅自破坏封印，更无法容忍母亲被彻底“消灭”。

只要她还“存在”，哪怕被转移，局面就还未到最坏。

波风夜敏锐地捕捉到了羽衣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松动与思索。

他立刻抓住这间隙，继续用那种仿佛闲聊般的语气拖延。

同时体内残存的力量与意志，正疯狂冲击着那层最后的蜕变壁垒。

“我的能力，叫‘天常立命’。”

他缓缓说道，左眼万花筒的棱镜图案在血污中微微闪烁。

“左眼，能维持万事万物原有的面貌。

所以，在你释放术式的那个瞬间，我可以干扰、甚至暂时‘阻断’构成你术式的核心规则片段。

当然，对你用，消耗大了点。”

他咧了咧嘴，似乎想笑：

“右眼嘛....是针对我自己的。

只要瞳力没有彻底耗尽，它就能强行让我身体的‘状态’，维持在上一个时刻的巅峰水平。

所以，你的攻击打在我身上，总是好像没有效果。因为我的身体，总在花费瞳力‘回溯’到没受伤的时候。”

说来，他这双万花筒的能力，核心确实简单。

左眼对外，干涉、阻断周身的环境；

右眼对内，锁定、维持自身最佳状态。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源于他内心深处最纯粹、也最固执的执念：

要更好地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排除威胁，维持自身存在。

因此，才觉醒出这般看似毫无花哨、却将生存能力点满的诡异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