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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开门的瞬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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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的核心理念是‘连接’。”梁知微说,“但根据我的数据,人类社会中73%的冲突源于连接失败或连接过度。你们如何确保这个系统不是创造虚假的连接幻想,而是促进真实的、健康的连接?”

尖锐的问题。但封瑶看到了问题背后的真诚——梁知微不是在否定,而是在寻求真正的理解。

“我们不创造连接。”封瑶回答,“我们只是让人们看到,连接的可能性一直都在。就像望远镜不创造星星,只是让你看到它们原本就在那里发光。”

梁知微思考了一会儿:“那么项目需要包括‘连接教育’模块。教人们如何建立健康边界,如何识别有毒关系,如何在连接中保持自我完整性。”

“这很重要。”沈清词赞同,“我可以负责这部分内容设计,基于依恋理论和人际关系心理学。”

周老捋着胡子笑了:“看到你们这样讨论,我就放心了。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可能真的能改变一些年轻人的生命轨迹。”

会议持续到下午第一节课前。分工确定了:徐卓远和梁知微负责核心技术架构,齐晏优化算法,陈墨和林小雨设计艺术表达形式,沈清词负责心理学模块和用户研究,封瑶负责整体协调和概念设计。

离开实验室时,梁知微走到封瑶身边:“你刚才说的故事...数据部分有些模糊。但情感内核,我检测到一致性。”

封瑶微笑:“谢谢。”

“我不是在夸奖。”梁知微顿了顿,“我是在陈述观察结果。你的表达有某种...说服力。这是我没有掌握的技能。”

“也许你不需要掌握‘说服’,只需要学会‘分享’。”封瑶说,“就像你今天分享你的家庭故事给我一样。”

梁知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她点点头,转身离开,脚步比平时快了一点。

徐卓远走到封瑶身边:“她很聪明,但也很脆弱。”

“我们都是。”封瑶轻声说。

“关于你的进步轨迹...”徐卓远开口,又停住了。

封瑶看向他:“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徐卓远沉默了很久,久到上课铃响起来。最后他说:“我相信你。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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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封瑶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市图书馆——不是徐卓远带她去的老图书馆,而是新建的市图书馆,那里有一个专门的特殊教育资料区。

重生后,封瑶一直想做一件事:为像林小雨这样的听障学生开发更好的学习工具。前世的她曾在特殊教育机构做过志愿者,深知听障学生在主流教育中面临的困难。

在资料区,她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大约十四五岁,正在用平板电脑阅读电子书。女孩的手势熟练而优雅,显然长期使用手语。

封瑶走过去,用手语打招呼:“你好,我叫封瑶。”

女孩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用手语回应:“我叫苏晓。你会手语?”

“在学习中。”封瑶谦虚地说。实际上,前世三年的志愿者经历让她掌握了流畅的手语,“你在读什么书?”

“天体物理学简史。”苏晓的眼睛闪着光,“我想当天文学家,虽然很多人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看不到星星。”苏晓比划着,表情平静,“我患有先天性视网膜色素变性,视野在逐年缩小。医生说我到二十岁可能会完全失明。但天文学家需要看望远镜,不是吗?”

封瑶感到胸口被什么击中了。这个女孩的语气里没有自怜,只有平静的陈述。

“哈勃太空望远镜的很多数据分析师也是视障人士。”封瑶说,“科学不仅是用眼睛看的,更是用头脑理解的。”

苏晓笑了:“你也这么觉得?我父母想让我学按摩或者钢琴调音——他们说那是‘适合盲人的职业’。”

“适合你的职业,应该由你自己定义。”封瑶在她身边坐下,“我们团队正在开发一个多感官体验项目,叫‘星语者’。你愿意来当我们的顾问吗?”

苏晓愣住了:“我?顾问?”

“对。”封瑶认真地说,“我们需要真正理解多感官体验的人。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创造一种‘看’星星的新方式——不只是用眼睛。”

那一刻,苏晓的表情让封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种被看见、被认可、被相信的震撼。

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离开图书馆时,封瑶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们的项目不应该只为普通体验者设计,更应该为像苏晓这样的人设计,为所有被主流忽视的人设计。

回家路上,封瑶收到了徐卓远的信息:

“梁知微提交了她对项目架构的修改建议。逻辑严谨,但缺乏情感维度。我建议她与你讨论如何平衡。她同意了。”

然后是梁知微单独发来的信息:

“明早7点,科技馆见。我需要理解‘情感维度’的具体定义。建议准备实例和数据支持。”

封瑶笑了。这是梁知微式的邀请——生硬、直接,但背后是真实的求知欲。

快到家时,封瑶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略显过时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正抬头看着她们家的窗户。他的侧脸轮廓,与徐卓远有七分相似。

封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认出来了——那是徐卓远的父亲,徐明远教授,国内知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前世的她只在新闻里见过他,知道他与徐卓远关系疏远,常年在外地研究机构工作。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明远似乎察觉到了注视,转过头来。他的眼神锐利而疲惫,像常年盯着复杂公式的人特有的那种深度近视却又异常聚焦的眼神。

“你是...封瑶同学?”他开口,声音低沉,“我是徐卓远的父亲。可以和你谈谈吗?”

封瑶握紧了书包带,点点头。

小区旁的小公园里,秋千空荡荡地摇晃。徐明远没有坐,他站在一棵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不时飘落。

“卓远最近变化很大。”徐明远开门见山,“他的导师——也是我的老朋友——告诉我,他开始在论文里讨论‘人文温度’‘情感变量’。这不符合他一贯的研究风格。”

封瑶安静地听着。

“我看了你们项目的简介。”徐明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打印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很有野心,但也很有风险。把科学和艺术、理性和情感混合,很容易变成四不像。”

“有时候,创新就发生在学科的交叉地带。”封瑶轻声说。

徐明远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审视:“卓远母亲说,这种变化是从认识你开始的。她说你是个特别的女孩。”

封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不是来反对的。”徐明远忽然说,语气缓和了一些,“事实上,我年轻时也曾想过做跨学科研究。但现实是...学术界喜欢清晰的边界。你是什么专业的,就研究什么。模糊地带很难获得资源,很难被认可。”

他望向远处:“卓远很聪明,比我当年还聪明。他有潜力在纯理论物理领域做出重要贡献。我担心...这些‘不务正业’的项目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耽误他的黄金发展期。”

封瑶明白了。这不是一个反对儿子的父亲,而是一个担心学生浪费天赋的导师。只是,他把导师的角色和父亲的角色混淆了。

“徐教授,您看过卓远最近的论文吗?”封瑶问。

“当然。每篇我都仔细读过。”

“那您觉得质量下降了吗?”

徐明远沉默了一下:“没有。反而...更深刻了。他之前的研究像精密的机器,现在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深度。”

“也许这就是连接的力量。”封瑶说,“与人连接,与不同领域连接,与自己的情感连接。这些没有让他变弱,反而让他更强了。”

徐明远深深地看着她:“你多大?十六?十七?说话像个哲学家。”

“我只是经历过失去,所以更懂得珍惜。”封瑶坦然迎接他的目光,“珍惜知识,珍惜关系,珍惜每一个可能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的机会。”

暮色渐浓,路灯一盏盏亮起。徐明远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封瑶一张名片。

“如果项目遇到技术难题,可以联系我。”他说,“不是作为徐卓远的父亲,而是作为一个...对你们想法感兴趣的研究者。”

他离开时,封瑶注意到他的背影有些佝偻,与徐卓远挺直的背脊形成对比。但他们的步态如此相似——那种沉浸在思考中、几乎忽视周围世界的专注步伐。

回到家,封瑶收到徐卓远的新信息:

“父亲刚才联系我,问了很多关于项目的问题。他很少对我的研究表现出这样的兴趣。”

封瑶回复:“也许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你。”

很久之后,徐卓远回复:

“数据显示,父母表达关心的方式与子女感知的关心程度经常存在偏差。但至少...他在尝试。”

那一晚,封瑶在日记里写道:

“重生第287天。今天遇到了徐卓远的父亲,还有一个叫苏晓的女孩。世界正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

梁知微正在学习打开心门。徐卓远正在学习接受不完美的关心。我正在学习如何成为连接这些孤星的引力。

母亲今天跳舞回来,说她教会了隔壁王奶奶两个新动作。她说,教别人时,自己学得最明白。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真谛——我们都在教与学之间,在孤独与连接之间,在前世与今生之间,寻找那个共振的频率。

明天,要继续建造我们的‘星语者’。

为了所有还在孤独中闪烁的灵魂。”

窗外,夜空无云,繁星清晰可见。

城市的光污染依旧,但如果你知道在哪里看,如何看,依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座。

而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那些孤独的、渴望的、正在成长的灵魂,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准备打开一扇扇门。

有些门通向知识,有些门通向情感,有些门通向彼此。

而最美妙的是,当你打开自己的门时,常常会发现,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待。

带着星光,带着疑问,带着同样渴望连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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