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2/2)
刚讨论到筛选优质餐饮企业时,敲门声打断了会议——伯伦如约而至。
试点方案按原计划推进,你们将候选企业分配到不同区域进行综合评估,最终确定合作伙伴。其他事宜等我回京再议,现在有客人要接待。
明白,总。我们会立即落实。钱一与赵凡齐声应答。
远轻点下颌合上笔记本,起身推开房门。
抱歉,刚才在开视频会议。
没关系,,希望没打扰你工作。
不影响,请进。
来访的只有伯伦一人。为方便沟通,远上午特意向组委会借了同声传译设备——虽然对着机器说话显得滑稽,但总比让第三方进来后泄露他的钢琴曲强。
更重要的是,远不愿外界知晓他与伯伦的会面细节。接下来他要收敛锋芒,若消息走漏导致风评转变,那些负面情绪值的来源岂不断绝?
经过昨夜加今晨,他收获的负面情绪值已突破一亿大关,这般暴涨前所未有。不过随着欧美进入夜间,增速将逐渐放缓。
伯伦大师,我会为您演奏两首截然不同的钢琴曲。至于更多作品,恕我无法满足。
音乐本该是心灵的对话,先生为何始终隐藏真实水准?
全部展现?我怕诸位承受不住。
伯伦对房间多出的钢琴视若无睹,默默搬来椅子坐在一旁。
远调整呼吸。既然对方付出代价,他自当认真对待,遂摒弃敷衍之念,倾尽所能演绎。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后,远转身看见老人微阖双目,手掌悬空,指尖不停跃动,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四手联弹。
这般痴态,定是有所顿悟。
昨夜宴罢,伯伦在酒店反复揣摩《卡农》的复调技法,试图从中汲取灵感。浦江两岸的璀璨灯火已在他心中勾勒出旋律轮廓,此刻再受两首新曲启迪,乐章终成雏形。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首华夏风作品,恰好解开了他苦思整夜的症结。
当伯伦睁眼念出那个单词时,远立即明白——这正是老人脑海中回荡的旋律之名。
祝贺您,伯伦先生!
总算没白费功夫,多亏了你,远!
这首新曲已经创作完成,想听听吗?我现在就弹给你听,或许你能提出些不同的建议。
不好意思,我可付不起一亿华夏币的鉴赏费。
远干脆地回绝了对方的邀请。他实在没兴趣听什么新曲子,既不会给自己带来灵感,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钢琴。
我不收钱的。
伯伦显然没听懂话里的婉拒之意,回答得格外认真。
您的新作品还是留着独自欣赏吧。
远暗自叹气,也许是翻译器的问题,两人沟通总像隔了层纱。
太遗憾了。要不是明天要飞洛杉矶,真想和你好好探讨音乐。
该不会是个**吧?远被对方热切的目光盯得发毛,连忙岔开话题:您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他几乎是推着把伯伦送出门,转身就掏出手机改签机票。原定明早的航班直接改到今夜,这上海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早就听说英国是**文化发源地,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原本计划的夜游外滩、品尝本帮菜,这下全泡汤了。
刚清净没多久,敲门声又响起来。透过猫眼能看到郑教授领着三个陌生人在门外。
郑老师,这是?
远只把门开了条缝。除了郑教授,剩下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来意为何。
这位是音协沈宏硕副主席,那位是国际音理会徐金理事,旁边是国际音艺协亚太区的雷岩专员。
郑教授挨个介绍完,远暗自嘀咕:除了音协,后面两个挂着名头的组织听都没听过。不过名头倒是挺唬人。
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远靠在门框边,丝毫没有让客人进门的意思。
沈副主席想请你加入华夏音乐家协会,另外两位代表国际组织邀请你担任荣誉会员。
这个...
远拖长了尾音,他对加入各类组织向来抵触。特别是国内的某些协会,除了收取会费组织些毫无意义的茶话会外毫无建树。就像那些形同虚设的工会和作协,遇到实际问题只会推诿搪塞。网上总有人质问工**益受损怎么不找工会,这类组织恰恰成了转移矛盾的挡箭牌。这种徒有其表的机构,他实在不愿与之沾边。
这种决定根本不需要犹豫,就算搬出郑教授当说客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远,加入后你能与众多顶尖音乐家切磋交流。
音乐家协会的副主席不甘心空手而归。
我们国际组织致力于促进全球音乐艺术发展,期待你的加入。
徐金连忙补充。若能争取到这位世界第一作曲家的加盟,无论对国际组织还是华夏乐坛的国际声望都意义重大。
首先我不热衷社交,其次我才十九岁,谈什么推动全球音乐发展?天上掉块砖都能砸死我,你们把全球重任压给我,是想逼我跳楼吗?
郑教授,实在抱歉。改日到京都再登门致歉。
说完便转身回房,房门地关上。
果然年少轻狂。
强扭的瓜不甜,他的拒绝恰恰说明是个有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