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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跨文明研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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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筹备在绝密中进行。

按照顾锦城的原计划,这应该是一场只有几个见证人的简单仪式。但消息像长了翅膀——也许是通过神经连接无意中泄露的情绪波纹,也许是虎子那掩饰不住的笑容——不到二十四小时,整个基地都知道了。

“这不合理。”顾锦城在第三次被后勤部门的士兵拦住时,眉头紧锁。对方红着脸递上一包用无菌布小心包裹的东西:“队长,这是我老家寄来的红枣……我妈说,结婚一定要吃这个,早生贵子。”

宋墨涵接过那包红枣时,指尖触到士兵粗糙的手——那是长期操作武器留下的茧。她的眼睛忽然有点酸:“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报、报告宋医生!我叫陈小川,防空连三班!”士兵立正敬礼,动作标准得像是接受检阅,然后转身跑开了,背影里透着年轻人的羞涩和真诚。

那天傍晚,宋墨涵的医疗办公室堆满了“贺礼”:炊事班做的特制压缩饼干,表面用食用色素印了歪歪扭扭的“囍”字;通信连女兵们用废弃光纤编的一对小人偶;甚至连研究碎片语言学的陈启明博士,都送来一份手写的分析报告——《人类婚姻仪式与跨文明结盟仪式的潜在同源性:一项初步比较研究》。

“你看,”宋墨涵整理着这些礼物,声音轻快,“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整个基地的事。”

顾锦城站在窗边,看着训练场上正在晚训的士兵。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口号声在空旷的戈壁上传得很远。他终于微微点头:“你说得对。在这地方,每个人都需要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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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七十二小时后。不是因为他们着急,而是因为侦察卫星显示,西北方向三百公里处有异常能量波动——可能是碎片文明的另一个结构体,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顾锦城的作战小队必须在一周内前往探查。

“婚礼结束后第二天就出发?”宋墨涵在得知时间表时,手里正在测试用于婚礼现场的生物场监测仪——这是她的坚持,既然碎片在观察人类情感连接,那就给它们完整的数据。

“军人的时间从来不由自己决定。”顾锦城帮她调整仪器参数,动作熟练得像是操作战术终端,“但这一次,我保证会回来。”

宋墨涵抬头看他。实验室的冷光下,顾锦城的侧脸线条坚硬如岩石,但眼角有极细的纹路——那是常年暴露在风沙和压力下留下的痕迹。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触那些纹路。

“我知道你会回来。”她说,“因为你现在有双倍的牵挂——基地和我。”

神经耦合监测环发出轻微的嗡鸣,耦合度从日常的33%上升到41%。顾锦城握住她的手,没有说更多。有些承诺不需要语言,它们刻在骨血里,写在每一次呼吸同步的节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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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基地来了新人。

一架运输机在暮色中降落,走下来的是增援的医疗队和科研人员——随着国际合作项目的推进,总部调来了更多专业力量。带队的是位中年女医生,名叫苏月明,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专家,也是宋墨涵的博士生导师。

“老师!”宋墨涵在停机坪迎接,难得地流露出学生般的激动。

苏月明拥抱了她,然后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瘦了,但眼睛更亮。”她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顾锦城,“这位就是顾指挥官?墨涵在邮件里提过你——每次提到,神经科学术语都会变少,文学修辞会变多。”

顾锦城难得地有些局促,敬礼的手势比平时快了0.3秒:“苏教授,感谢您能来。”

“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至少不全是。”苏月明从随身携带的保密箱里取出一份文件,“总部成立了‘跨文明神经耦合研究专项组’,我任组长,墨涵任副组长。这是任命书,还有……”她看向顾锦城,“对你和墨涵神经连接的长期观察研究方案,已经获得军委特批。”

顾锦城接过文件。厚达五十页的方案里,详细规划了未来五年内,对他们神经连接的各种测试、记录和分析。最后一页有魏清澜的亲笔签字,备注栏里写着一行小字:“该研究关乎人类文明未来,望二位以大局为重。”

“我们还有选择吗?”宋墨涵轻声问。

“有。”苏月明的声音很温和,但职业性的冷静不容置疑,“你们可以拒绝,研究组会寻找其他样本。但墨涵,你比我更清楚——你和顾指挥官的耦合模式是目前最稳定、最深入的。如果我们要理解人类与碎片文明深度连接的潜力,你们的参与至关重要。”

实验室里安静下来。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倒计时。

顾锦城翻到方案的最后一章,标题是《可能风险与伦理考量》。里面列举了二十七种潜在风险,从“神经依赖症”到“人格边界模糊”,每一项都有详细的医学描述。

“如果参与,”他抬头看向苏月明,“我们需要做什么?”

“正常生活。”苏月明的回答出乎意料,“结婚,工作,争吵,和解——就像任何一对夫妻。唯一的不同是,研究组会实时监测你们的神经数据,在某些特定时刻进行深度扫描。”她停顿了一下,“另外,当碎片结构有新的交流请求时,你们可能需要作为‘深度连接样本’参与接触实验。”

宋墨涵感觉到顾锦城的手指收紧。通过神经连接,她能感知到那股骤然绷紧的警惕——那是军人对未知威胁的本能反应。

“会有危险吗?”他问。

“所有与外星文明的接触都有危险。”苏月明坦诚地说,“但你们的连接本身,可能是最好的防护。碎片技术似乎对深度情感连接有某种……尊重。虎子的案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她走到观察窗前,窗外可以看见夜空中缓缓旋转的碎片结构:“它们选择了情感连接作为交流的切入点。现在我们有机会深入这个切口,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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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深夜,顾锦城和宋墨涵没有回各自的宿舍——他们被安排在新建的“耦合观察居住单元”。这是一个四十平米的空间,一半是简朴的生活区,一半是精密的监测设备。墙面是特殊的透明材料,可以从外部单向观察,内部的神经活动会以光影形式投射在墙面上。

“像住在水族馆里。”宋墨涵自嘲地说,把几件简单的行李放进衣柜。

顾锦城在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军人的习惯。他在床头柜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应急按钮,按下后三秒内,安全小组就会到达。

“至少他们考虑到了安全。”他坐回床边,看着墙面上已经开始显示的神经耦合波形——两条曲线优雅地交织,像某种宇宙舞蹈。

宋墨涵在他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耦合度上升至37%,那是放松和信任的数值区间。

“你害怕吗?”她轻声问。

“害怕什么?”

“我们的感情变成实验数据,我们的生活变成研究对象,我们的每一个拥抱、每一次争吵都被记录和分析。”

顾锦城沉默了很久。窗外,戈壁的夜风呼啸而过,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呼吸。

“记得我第一次带队执行境外任务吗?”他突然说,“在雨林里,我们被围困了七天七夜。每个队员都知道,我们的通讯被监听,我们的行动被记录,我们的每一次交火都会被写成战后报告。”

他转头看她,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像深潭:“但你知道吗?即使在那种情况下,当我的队员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让给受伤的战友时,当他们在深夜轮流站岗、让其他人多睡五分钟时——那些时刻是真实的,任何记录都无法稀释它们的重量。”

宋墨涵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握住他的手,监测环显示他们的心跳开始同步。

“所以,让他们记录吧。”顾锦城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让他们分析我们的神经信号,研究我们的耦合模式。但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些选择、那些承诺、那些在生死边缘确认的心意——那些是只属于我们的真实。”

神经耦合曲线在这一刻突然变化,两条线几乎完全重合,耦合度飙升至罕见的52%。监测系统发出柔和的提示音,外部观察室的屏幕上,代表他们神经活动的光影融合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李维正在观察室里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长时间。最终他写下:“非刺激状态下自发产生超深度耦合,伴随强烈的安全感与确认感。推测为对‘被观察’压力的应激性亲密补偿——人类情感系统在面对外部侵入时,会本能地强化内部连接以维持边界完整。有趣,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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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的黎明,基地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好事:虎子通过了最后一次全面体检,正式归队。他穿上军装站在镜子前时,眼眶有点红——三个月前,他以为自己再也穿不上这身衣服了。

第二件是突发状况:凌晨五点,警戒哨发现西南方向二十公里处有异常热源。无人机侦查传回的画面显示,那是一架迫降的小型飞行器,型号不明,但有明显的生命体征信号。

顾锦城在婚礼开始前四小时接到通报。他穿着还没佩戴军衔常服,站在指挥室里看着实时画面。

“需要派人吗?”值班参谋问。

顾锦城盯着屏幕上那个孤零零躺在戈壁中的飞行器。按照规程,不明飞行器必须立即探查,但今天是他的婚礼——一个他已经推迟了三次的婚礼。

“派三小队去,”他最终说,“我在基地远程指挥。有任何异常,立即回报。”

“队长,您今天……”参谋欲言又止。

“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顾锦城转身走向门口,“所以更要确保基地安全——这是给我妻子最好的礼物。”

他回到居住单元时,宋墨涵已经穿好了衣服。不是婚纱——基地里没有那种东西——而是一套崭新的军常服,只是在领口别了一个小小的银色领花,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有情况?”她从他的步伐节奏就判断出来了。

“小状况,已经处理。”顾锦城没有详说,但通过神经连接,宋墨涵能感觉到那一丝紧绷——不是紧张,而是高度专注的状态,像猎豹在出击前的静止。

她没有追问,只是帮他整理领口。两人的手指在布料上轻触,耦合度稳定在35%。

“你知道吗,”宋墨涵忽然说,“我父亲和我母亲也是在战地结婚的。1979年,边境野战医院,主婚人是野战医院的政委,证婚人是抬担架的伤员。婚礼进行到一半,有空袭警报,所有人都躲进了防空洞。他们在防空洞里交换了戒指。”

顾锦城低头看着她:“后来呢?”

“后来他们相守了三十八年,直到我父亲去年去世。”宋墨涵的眼睛里有温柔的光,“母亲说,在防空洞里许下的誓言最结实,因为你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真的是最后一句。”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耦合度提升至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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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基地中央广场举行。

没有鲜花,没有红毯,只有戈壁的风和清晨清冽的空气。但广场被士兵们自发地布置过了——用伪装网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上面点缀着用金属片做的星星;桌椅是从食堂搬来的,每张桌子都铺着洗得发白的干净桌布。

几乎所有不当值的人都来了。虎子坐在第一排,胸前别着一朵用纱布做的小白花——他的手艺。苏月明教授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神经监测终端,屏幕上是婚礼现场的实时耦合数据。

魏清澜上校担任主婚人。这位平时严肃的老军人,今天特意换上了崭新的军装,手里拿着的手稿上,字迹工整得像是作战计划。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在戈壁上回荡,“不是为了庆祝一场普通的婚礼,而是为了见证一个选择——在人类文明与未知文明接触的最前沿,在战争与和平的缝隙里,两个人选择相信彼此,选择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不确定。”

顾锦城和宋墨涵并肩站着。他们的手自然交握,监测环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

“顾锦城同志,”魏清澜看向他,“作为军人,你宣誓守护国土和人民。今天,你是否愿意在此誓言之上,增加一项誓言:无论面对何种未知与危险,都尊重、珍惜并守护你身边的这位同志,就像守护你最重要的阵地?”

顾锦城立正,敬礼——不是对新郎的礼节,而是军人的礼节:“我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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