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秦月瑶消逝，最后的嘱托（1/2）

看到秦月瑶那原本风华绝代的身姿，此刻如同枯萎的花朵般迅速凋零，向后倒去，在场的几人心头都是猛地一颤。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位为了一个承诺，在此孤守了整整一万年的奇女子。

单是这份跨越时光的执念，就足以让人动容。

“前辈！”

最先冲出去的，竟然是一直对秦月瑶抱有莫名敌意的顾月曦。

她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秦月瑶身后，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这位即将摔倒在大殿冰冷地面上的老人。

此时的秦月瑶，已经老得几乎睁不开眼，满头白发如枯草般散乱，皮肤松弛得像是风干的橘皮，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仙气？

生命力正在从她体内疯狂流逝，就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池塘，即将见底。

秦月瑶艰难地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眸子看着顾月曦那张依旧年轻、绝美，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释然的弧度。

“不必……为我难过……”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

“能亲手完成圣兽大人的最后一道使命……是月瑶此生最大的荣幸……”

“如今心愿已了……我也该……去休息了……”

顾月曦抿着嘴唇，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此刻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她看着怀里的老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就像是在看着老去的自己，那种源自血脉或者是灵魂深处的共鸣，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秦月瑶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似乎想摸摸顾月曦的脸，但举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只是目光中充满了期许：

“好好……辅助圣兽大人……他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他一定值得……”

听到这话，顾月曦下意识傲娇地撇了撇嘴：

什么圣兽大人……他是我的契约兽！

按照契约法则，应该是他辅助我才对！怎么变成我辅助他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着秦月瑶那期盼的眼神，顾月曦终究还是没有把这番话说出口，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算是答应了。

见顾月曦点头，秦月瑶眼中的光芒似乎又亮了一分。

她的目光极其艰难地转动，最后落在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上。

那里，还紧紧攥着那口黑漆漆的平底锅。

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松开这件“圣物”。

“这是……圣兽大人当年最珍爱的一样东西……”

秦月瑶看着那口锅，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怀念，仿佛透过这口锅，看到了万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灰色身影：

“当年……他曾用此物……拍碎过异族皇者的脑袋……这是一件……无上的神器……”

“现在……就交给你保管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秦月瑶仿佛耗尽了最后的一丝生机。

只见她的身体开始泛起点点柔和的白光，从双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作晶莹的光点，向着大殿上空飘散而去。

就像是一群飞向星空的萤火虫，带着一种凄美而决绝的浪漫。

短短几息之间。

顾月曦怀中便空无一物，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淡淡幽香。

咣当！

一声清脆而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口平底锅失去了支撑，重重地砸在了白玉地板上。

大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

众人的情绪都有些小小的低落，哪怕是没心没肺的王胖子，此刻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有些愣神地看着那些消散的光点。

……

顾月曦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肩上仿佛突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而这份责任，似乎和旁边那只正若有所思的灰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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