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天道试练．探寻今古（1/2）
流光穿梭光门的瞬间，秦凡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被一股浩瀚到令人窒息的天道之力包裹。
那力量远比外界的威压浓郁百倍，像是沉在万米深海之下，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到细密的挤压感，经脉中的祖龙血脉疯狂奔腾，鳞片虚影在皮肤下隐隐浮现，甚至能听到血脉与天道之力碰撞时发出的“滋滋”共鸣声，才勉强抵御住这股无形的桎梏。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他已站在一条古老的石道之上。
石道由暗金色的不知名矿石铺就，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天道符文，符文闪烁着淡青色的微光，像是呼吸般明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嗡鸣。那嗡鸣并非来自耳边，而是直接震颤识海，让心神泛起阵阵麻痒。
石道两侧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连通着混沌虚无，偶尔有零星的天道秩序锁链碎片从黑暗中飘过，链身泛着青金色的冷光，散发出既威严又危险的气息。
触碰到石道边缘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留下淡淡的青烟，那青烟中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像是远古血液干涸后的味道，让秦凡体内的祖龙血脉本能地躁动，像是在忌惮某种沉睡万古的威胁。
“这地方……邪乎得超出想象！”刀老的虚影从秦凡肩头飘起来，绕着石道转了一圈，语气里少了几分嬉闹，多了几分凝重。
“老夫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浓郁的天道气息！你闻这空气里的味道，不是灵气，是天道秩序沉淀的‘古意’，还混着点……邪魔的腥气！随便一道天道秩序锁链碎片，都能轻易撕碎寻常圣境修士，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秦凡抬手触碰石道的矿石，指尖传来冰凉粗糙的触感，矿石中蕴含的天道之力顺着指尖钻入体内，与祖龙血脉碰撞，激得他浑身一颤，丹田内的圣力竟泛起涟漪，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
更诡异的是，指尖触及矿石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无数细碎的低语，那些低语并非语言，而是纯粹的意念碎片，像是“守护”“毁灭”“秩序”“混沌”，在识海中一闪而逝，抓不住任何具体信息。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虚空之刃，刀身的龙纹、火纹、虚空之力此刻都变得黯淡了几分，刀柄传来微弱的震颤，像是在抗拒这里的天道秩序压制，又像是在与石道下的某种东西呼应。
“小心点，这里的天道秩序连圣器都能压制，而且……石道
每走一步，石道上的符文便亮得更甚一分，嗡鸣声也随之加剧，像是在记录他的行踪，又像是在唤醒某种沉睡的存在。脚下的矿石传来轻微的震动，那震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带着某种规律，像是巨兽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让空气中的腥甜气息浓了一分。
越往深处走，周遭的黑暗便愈发浓郁，甚至能感觉到黑暗在“流动”，像是粘稠的墨汁，触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冰凉的黏腻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苍茫的气息，像是来自开天辟地之初，混合着檀香的清冽与矿石的冷硬，吸入肺中，丹田内的圣力竟变得更加沉稳，但识海却愈发躁动，那些细碎的低语越来越清晰。
可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墨如研的哭泣声，灵澈的咿呀声，还有祖地族人的呐喊声，那些声音若隐若现，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秦小子，别听那些声音！是天道秩序锁链构建的幻境！”刀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这里的天道秩序能窥探人的执念，还能放大你内心的恐惧！你要是被影响了，轻则陷入幻境无法自拔，重则道心崩溃，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这幻境里，还掺了邪魔的混沌之力，更难分辨！”
秦凡心中一凛，连忙运转祖龙心法“帝龙决”，手腕上的龙鳞吊坠骤然亮起金光，护住他的识海。
那些纷乱的声音瞬间减弱了不少，但他还是能看到黑暗中隐隐浮现出模糊的身影——墨如研和娅莉抱着灵澈，站在燃烧的祖地之中，泪水纵横地向他伸手；唐老和墨家三长老浑身是血，挡在族人面前，被无数黑影围攻；甚至还有他自己，跪在地上，虚空之刃断裂，祖龙血脉被人抽离，眼神空洞绝望。
更诡异的是，那些黑影的轮廓并非人形，而是带着扭曲的触角，散发着与石道中腥甜气息同源的邪恶味道。
“凡哥！救我！”
“秦家主！快逃！”
“你不过是天道的棋子，终究会被混沌吞噬！”
各种声音在耳边交织，幻象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秦凡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恐慌和愤怒涌上心头，体内的圣力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竟有几分要冲破心法束缚的迹象。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幻象中祖地燃烧的灼热，闻到血腥味中夹杂的混沌腥甜，看到妻儿眼中的绝望，那股真实的痛感，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在动摇，脑海中竟闪过“放弃吧”的念头。
“混蛋！敢在老夫面前玩这套！”刀老怒喝一声，虚影突然暴涨数倍，手中的微型圣刀劈出一道幽黑色的刀气，斩向那些幻象。
刀气落在幻象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幻象瞬间扭曲消散，但很快又在黑暗中重新凝聚，且变得更加真实——这一次，墨如研和娅莉的手臂被黑影的触角刺穿，灵澈的哭声戛然而止，画面惨不忍睹，而那些黑影的脸上，竟浮现出类似天道符文的诡异纹路。
“没用的！这幻象是天道秩序与混沌之力的结合，只能靠他自己破局！”刀老急声道。
“秦小子，稳住心神！想想你的祖龙血脉，想想你守护玄黄大陆的决心！这些都是假的！墨如研他们在祖地好好的，等着你来回去！那些黑影不是真的，是混沌之力的伪装！”
秦凡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幻象，不去听那些声音。
他集中精神，感知体内祖龙血脉的流动，感受虚空之刃的震颤——刀柄的冰凉触感，刀身与血脉共鸣的微弱嗡鸣，还有龙鳞吊坠传来的温暖金光，这些真实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
他回忆着墨如研的笑容，娅莉的叮嘱，灵澈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他手指的柔软触感，还有祖地族人的信任与期盼——那些真实的温暖，远比眼前的幻象更加清晰。
“我的道，是守护！”秦凡在心中默念。
祖龙血脉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从丹田涌向识海，龙鳞吊坠的光芒也随之暴涨，与血脉之力交织在一起。刹那间，识海中的杂音彻底消失，那些恐怖的幻象如同冰雪遇火，瞬间消融无踪。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下坚定，祖龙血脉的威压从体内散发出来，石道上的符文都为之黯淡了几分，而黑暗中，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像是某种隐藏的存在被激怒了。
“好家伙！不愧是祖龙血脉传人！”刀老松了口气，虚影缩回到秦凡肩头，拍了拍他的胳膊。
“这第一重考验‘道心试炼’，还掺了混沌之力的干扰，多少上古天才都栽在这里，你居然这么快就破局了！不过这才刚开始，后面的考验，肯定藏着更多秘密！”
秦凡没有放松警惕，他能感觉到，石道的尽头，一道更加浓郁的天道气息扑面而来。
那里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繁复的天道图腾——纹路规整如锁链交织，中心处镶嵌着一块暗紫色的晶石，晶石中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流动，与他体内感应到的天道秩序隐隐冲突。
图腾的边缘，还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某种召唤。
“前面应该就是第二重考验了。”秦凡抬头望向石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能感觉到，石门之后蕴含着更加恐怖的天道秩序力量，那股力量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像是在考验他能否在混沌干扰下坚守秩序。
更让他在意的是，石门上的暗紫色晶石，散发着与石道中腥甜气息同源的味道，仿佛是某种邪魔力量的封印。
就在这时，石门突然缓缓开启，一股狂暴的天道秩序力量从门后涌出，化作无数道青金色的锁链风刃，铺天盖地般向秦凡斩来。
风刃由天道秩序锁链交织而成，蕴含着撕裂空间、规整万物的力量，但链身边缘，竟泛着一丝暗紫色的混沌光泽，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斩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发出刺耳的尖啸。
甚至能看到风刃掠过的地方，黑暗都被锁链之力暂时规整，却又迅速被混沌气息填补，形成诡异的黑白交织景象。
“是‘天道秩序掌控试炼’！还掺了混沌之力！”刀老惊呼道。
“这些风刃不能硬接！硬接的话，不仅会被锁链之力撕裂经脉，还会被混沌之力侵入本源！只能靠自身力量引导化解，还要顺便净化混沌之力！”
秦凡眼神一凝，体内祖龙血脉运转到极致，圣力顺着经脉涌向掌心的虚空之刃。
他没有选择劈出刀气硬抗，而是手腕一转，虚空之刃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形的轨迹。幽蓝色的虚空之力从刀身涌出，形成一道旋转的虚空屏障，将那些锁链风刃牢牢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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