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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红线盗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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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恩的叙述,时间仿佛倒回到了晚唐年间

月色如水,流淌在晚唐潞州节度使薛嵩府邸的重重楼阁之间。时值唐末,中央权威日渐衰微,各地藩镇割据,拥兵自重,互相倾轧猜忌,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潞州(今山西长治)与魏博(今河北大名东北)两镇相邻,节度使薛嵩与田承嗣表面和睦,私下却互视为心腹大患,尤其田承嗣,骄横跋扈,素有吞并邻镇之心,令薛嵩日夜忧惧,寝食难安。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节度府邸深处,却隐藏着一位不为人知的奇女子。她并非什么显赫的贵胄千金,也非身怀绝技的军中健妇,她只是薛嵩夫人身边一名寻常的贴身婢女,名唤“红线”。

红线年方十八九岁,生得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却自有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她身形窈窕,步履轻盈,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如同月下狸猫。平日里,她总是低眉顺目,安静地侍立在夫人身侧,素手调弄香茗,轻理琴瑟,言谈举止温婉得体,与寻常侍女无异。她常穿一袭素净的衣裙,唯有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间,偶尔会系上一根不起眼的红色丝线,算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也成了她日后名动天下的标志。

无人知晓她的来历,只知她是数年前夫人从一场兵乱流民中救回的孤女。府中上下,包括薛嵩本人,都只将她视为一个懂事、伶俐的普通侍女。然而,在这平凡的表象之下,红线却身负惊人的绝艺。她自幼得异人传授,不仅精通音律、医术,更练就了一身神鬼莫测的轻功与潜行匿踪的本事,体内已修得颇为深厚精纯的内家真气,只是她深藏不露,从未在人前显露分毫。

这一夜,薛嵩又在书房中长吁短叹,面对魏博方面传来的种种不安消息,愁眉不展。田承嗣近日在边境频频调动兵马,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潞州兵微将寡,若真与魏博开战,胜算渺茫。薛嵩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鬓角竟添了几缕华发。

红线如同往常一样,为薛嵩送去安神的参汤。她静立一旁,看着主公忧心如焚的模样,听着他与幕僚无奈的商议,心中波澜暗生。她虽为婢女,但薛嵩夫妇待她不满,有救命之恩,收容之义。如今主公有难,府邸乃至整个潞州军民都可能陷入战火,她岂能坐视不理?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渐渐清晰。

夜深人静,薛嵩终于心力交瘁,伏在案上昏沉睡去。红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如同一缕青烟,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她回到自己的屋,迅速行动。脱下婢女的常服,换上了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将那如云秀发紧紧束起,依旧用那根红色的丝线牢牢固定。她对着铜镜,仔细检查周身,确保没有任何可能发出声响或反光的物件。此刻,她眼中那温婉柔和的光芒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如鹰隼般的冷静与坚定。

她来到窗边,侧耳倾听。府内巡夜卫士的脚步声规律而遥远,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平和醇正的真气瞬间流转起来,周身仿佛变得轻盈无比。

推开窗户,夜风拂面。她足尖在窗台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同失去了重量般,翩然掠出,身影在月光下几个闪烁,便已越过数重高大的院墙,融入了府外更深的黑暗里。其动作之迅捷,姿态之优美,宛如暗夜中舞动的精灵,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那个柔弱婢女的影子?

潞州与魏博治所相距数百里,其间关山阻隔,哨卡林立。然而,这对于身负神行术的红线而言,并非不可逾越的天堑。她将内力灌注于双足,施展开绝顶轻功,身形化作一道淡淡的黑影,沿着官道、野径,甚至险峻的山岭,如风驰电掣般向前疾奔。两旁的树木、村庄飞速向后倒退,耳边只闻呼呼的风声。她避开大道上的巡骑,越过暗哨的监视,速度之快,竟不逊于奔马,且更加隐蔽灵活。

月移中天,又渐渐西斜。红线的心神高度集中,体内真气生生不息,支撑着她完成这常人难以想象的长途奔袭。她心中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魏博节度使府,田承嗣的寝处!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一座巍峨雄壮的城池轮廓,终于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魏博镇治所,到了。城墙高厚,守卫森严,远胜潞州。但红线并未有丝毫迟疑。她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城墙段,观察片刻,趁着守军换防的短暂间隙,身形如虎游墙般,借助城墙砖石间微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攀援而上,竟连一块碎屑都未曾碰。

潜入城中,更是如鱼得水。她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和方向感,在如同迷宫般的街巷中穿梭,避开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直扑城中央那座最为宏伟壮观的建筑群——魏博节度使府。

田承嗣的府邸,更是龙潭虎穴。明哨、暗哨、巡逻队、机关消息,层层布防,水泄不通。尤其是田承嗣本人的寝殿之外,更是高手环伺,杀气隐现。田承嗣本人亦是武将出身,性情多疑残暴,寝殿之内必然还有最后的防护。

红线伏在一处高高的屋脊阴影之下,如同蛰伏的猎豹,冷静地观察着下方的一切。她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绵长,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周身气息也收敛到极致,即便有感知敏锐的高手从附近经过,也难以察觉她的存在。

她仔细观察着巡逻队伍的规律,计算着暗哨可能隐藏的位置和视角,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防卫空隙。时间一点点过去,东方已露出了些许微光,必须在天亮前动手!

终于,她动了。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屋脊滑,利用廊柱、假山、树影的掩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穿透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卫圈。她的动作轻盈得如同柳絮飘飞,迅捷得如同电光石火,往往在守卫视线转移或者交汇的刹那,她已然掠过。

偶尔有近乎本能的警惕性极高的护卫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但等他们凝神望去时,红线早已不在原地,只留下一片空寂,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最终,她来到了田承嗣寝殿的窗外。殿内灯火已熄,但隐约可闻沉重而规律的鼾声,显示田承嗣正在熟睡。殿门外,两名气息沉稳、目光锐利的带刀侍卫如同石雕般矗立。

红线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窗棂,仔细倾听片刻。确认殿内除了田承嗣的鼾声外,再无其他呼吸声。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蕴含着一股柔韧阴劲,轻轻按在窗栓的位置。微不可闻的“咔哒”一声,内里的木栓已然被震断,却未发出大的声响。

她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窗缝,身形一缩,便已潜入殿内,反手又将窗户虚掩上,整个过程快如闪电,门外侍卫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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