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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钱塘夜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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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萧山机场的夕阳把候机楼的玻璃染成蜜色,林妈妈递来的保温桶还烫着手,排骨汤的香气混着机场免税店飘来的香水味,奇怪又踏实。林野抱着乐乐,听小家伙絮絮叨叨说“奥特曼在瑞士也能打怪兽”,阿洛拽着他的西装裤,把一张画塞到他口袋里——纸上用蜡笔涂了座歪歪扭扭的雪山,旁边写着“林叔叔加油”,字迹比上次工整了些,只是“油”字的三点水还是画成了三个小圆圈。

“汤要趁热喝,凉了伤胃。”林妈妈帮他拢了拢衣领,眼神落在他嘴角没消的淤青上,眼圈又红了,“去瑞士可别再打架了,有事找大使馆,别自己硬扛。”

“知道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林野接过保温桶,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把里约的疲惫都冲散了些。苏晚拎着两个行李箱走过来,身后跟着扛着设备箱的小张,“机票改到了明天上午十点,瑞士那边我联系了华人律师,他会去机场接我们。老吴说凌晨就能把‘反意识共享’程序的移动版调试好,让小张明早去研发中心取。”

“艾伦那边有新动静吗?”林野擦了擦嘴,把手机掏出来——那条“瑞士见”的短信还停留在屏幕上,发件人是一串乱码,老吴查了半天,只追到一个位于苏黎世的临时服务器。

“小张刚查到,艾伦的生物科技公司上周注册了个新商标,叫‘意识互联’,宣传语写着‘打破孤独,共享世界’。”苏晚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个设计得很温馨的logo,像两只交握的手,“但我们的线人说,他们最近在暗网招募‘体验者’,已经有十几个年轻人消失了,家属报了警,却连人在哪都查不到。”

小张挠了挠头,补充道:“我托欧洲的朋友问了,那些消失的年轻人都有个共同点——之前都在社交平台上抱怨过‘孤独’‘没人理解’,艾伦的公司就是抓住这点,说能通过技术让他们‘找到同类’。这招比维克多的硬来阴多了,打着温情的幌子害人。”

林野的眉头皱紧了。维克多是明着搞军事武器,艾伦却把“意识共享”包装成治愈孤独的良药,这种藏在糖衣里的毒药更可怕——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一旦意识被连接,轻则出现记忆混乱,重则变成别人意识的“附庸”,就像马克说的,维克多的测试者里,有人到现在还分不清自己和别人的记忆。

回家的路上,乐乐在安全座椅上睡着了,小脑袋歪着靠在阿洛肩上,阿洛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头,像个小大人。林野透过后视镜看过去,突然问苏晚:“你说,我们做技术的,是不是总在和人性的贪婪较劲?”

苏晚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凉:“不是较劲,是守护。就像医生和病魔较劲,警察和罪犯较劲,我们守着技术的底线,就是守着这些孩子的未来。”她顿了顿,“艾伦的爷爷是脑科医生,据说当年就是因为拒绝把技术卖给军火商,被人陷害破产的。艾伦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实验室长大,按说不该走上这条路——老吴查了他的资料,他三年前突然改了国籍,还把爷爷留下的手稿全烧了,像是变了个人。”

“被资本裹挟了?还是有别的把柄被抓住了?”林野琢磨着,突然想起马克说的,维克多把“意识共享”技术资料传给艾伦时,艾伦好像并不情愿。这里面说不定有隐情,但现在没时间深究,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消失的年轻人,阻止艾伦继续害人。

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林野把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刚盖好被子,手机就响了——是老吴打来的,背景里全是键盘敲击声,比白天还热闹。“林总!重大发现!艾伦的‘意识共享’技术核心算法,有一半是基于你当年发表的《脑电波互联理论》,但他改了伦理约束模块,把‘自愿且可逆’改成了‘一旦连接,终身绑定’!”

“什么?”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那篇论文是他读研时写的,当时只是提出了“脑电波短暂互联”的设想,重点强调了伦理边界,没想到艾伦居然拿去做了手脚。“他怎么拿到论文的?那篇论文只发表在国内的核心期刊上,国外很少有人关注。”

“是智脑科技的前CEO泄露的!”老吴的声音带着火气,“我刚才黑进了智脑科技的旧服务器,发现三年前他们和艾伦有过合作,把你所有的公开论文和未发表的手稿都卖了,换了两千万欧元。那个前CEO现在躲在巴拿马,天天花天酒地,根本不管那些被艾伦害了的人!”

林野气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智脑科技当年起诉他们专利侵权的事,原来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和黑曜石资本勾搭上了。“把证据整理好,发给国际刑警和瑞士警方,顺便给那个前CEO发封匿名邮件,告诉他,再不出来作证,我们就把他洗钱的证据交给巴拿马警方。”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阳台。杭州的夜很静,远处的西湖灯火点点,苏晚端着杯热牛奶走过来:“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怎么去瑞士。老吴说‘反意识共享’程序有了新突破,能通过脑电波频率干扰‘意识共享’的连接,就算已经连接的人,也能强行断开。”

“我不是气智脑科技的人,是气我自己。”林野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如果我当年发表论文时,把伦理约束写得更明确,或者不发表那篇论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受害?”

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技术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用它的人。就像手术刀能救人,也能杀人,不能因为有人用它杀人,就说手术刀是坏的。你当年写那篇论文,是想让孤独的人能互相理解,是出于善意,这就够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被扭曲的善意纠正过来。”

第二天一早,林野没去机场接老吴的程序,而是先去了康复医院。张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织着件小毛衣,看到他就招手:“小林啊,快来看看我织的毛衣,给阿洛的,他马上要上学了,穿这个暖和。”

“张奶奶,您的手越来越巧了。”林野帮她把毛线团绕好,“我要去瑞士一趟,可能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您要是设备有问题,直接打苏晚的电话,她24小时开机。”

张奶奶放下毛衣,握住他的手:“去就去吧,我知道你是去做正事。以前我总觉得科技是年轻人的事,跟我们这些老人没关系,现在才知道,好的科技能让人活得有尊严。你放心去,我和阿洛都等你回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平安符,“这是我去灵隐寺求的,保平安的,你带上。”

林野接过平安符,塞进西装内袋,心里暖烘烘的。从老年康复区出来,他去了儿童病房,阿洛正在用新的机械臂搭积木,乐乐在旁边给他递零件,两个孩子配合得特别默契。“林叔叔!”看到他,阿洛立刻举起刚搭好的“雪山”,“我听苏晚阿姨说瑞士有雪山,我搭的这个像不像?”

“像,比真的还好看。”林野蹲下来,帮他调整了下机械臂的灵敏度,“等我从瑞士回来,带你们去看真的雪山,好不好?”

乐乐拍着手跳起来:“好!我要在雪山上堆个奥特曼雪人!”

离开医院时,小张已经把设备箱送到了机场。老吴顶着黑眼圈赶过来,手里攥着个平板电脑:“林总,程序调试好了!你看,这个界面是实时监测,只要附近有‘意识共享’的信号,它就会自动报警,还能定位信号源。另外,我加了个‘强制断开’功能,就算艾伦的设备在运行,我们也能远程切断连接。”

林野接过平板,试了试操作——界面很简洁,是老吴一贯的风格,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全是实用功能。“马克那边怎么样?巴西康复中心的筹备还顺利吗?”

“马克凌晨给我发了消息,说巴西政府批了场地,就在里约的市中心,下周就能开始装修。他还说找到了三个以前在硅谷脑科的同事,都是反对维克多的,愿意来帮他。”老吴喝了口咖啡,打了个哈欠,“对了,那个智脑科技的前CEO回复了,说愿意作证,他现在躲在巴拿马的一个小岛上,我们的人已经去接他了,估计后天能到瑞士。”

登机前,林野给马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艾伦的情况,还有“意识共享”技术的风险。马克很快回复:“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反对‘意识绑定’才被陷害的,我这里有他留下的手稿,里面有‘意识共享’的伦理约束方案,我现在发给你,也许能帮到你们。”

飞机起飞时,杭州的天空很蓝,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平板上,马克发来的手稿扫描件字迹工整,末尾写着一行小字:“技术的终极意义,是让人更自由,而非更束缚。”林野把这句话截图下来,发给了苏晚。

“马克的爷爷说得真好。”苏晚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云层,“我们这次去瑞士,不仅要阻止艾伦,还要把这句话传递出去。老吴说,欧洲的几家主流媒体都想采访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揭穿‘意识共享’的真面目,让更多人知道技术伦理的重要性。”

“嗯。”林野握住她的手,“艾伦要是还有点良心,看到马克爷爷的手稿,也许会回头。但如果他执意要走维克多的老路,我们也不会客气。”

飞行途中,林野没怎么睡,一直在研究马克发来的手稿。马克的爷爷果然是个有情怀的科学家,手稿里详细记录了“意识共享”技术的潜在风险,还设计了一套完整的伦理规范,包括“自愿原则”“可逆原则”“隐私保护原则”,甚至还有万一出现意识混乱的急救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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