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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海市蜃楼,丰都鬼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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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渊,从始至终都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观察著一切。

一年过去了。

锐气被彻底磨碎,希望变成了奢望。

王铁山疯了,他开始对著那些“居民”大吼大叫,时而哭时而笑。

“你们这些鬼东西!有种就出来跟我打!別装神弄鬼!”

他抓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砸向那个唱戏的旦。

石头穿过了旦的身体,但这一次,整个戏班子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一股阴冷的气息锁定了王铁山。

“吵死了。”

顾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王铁身后,脸上带著厌烦的表情,“你破坏了这的寧静。”

他一掌轻轻拍在王铁山后心,王铁山身体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变成了一具尸体。

顾影的狠辣,让所有人不寒而慄。

在这座鬼城里,最可怕的或许不是那些鬼,而是已经失去人性的人。

五年过去了。

剩下的十几个人,都变得麻木。

厉飞鸿不再意气风发,他每日只是盘坐在一家铁匠铺的屋顶上,擦拭著他那柄早已失去灵光的长剑。

韩剑秋和韩烟雨兄妹俩,守著一家茶馆,终日沉默不语。

云袖带著断了一臂的红袖那是她在一次衝突中为了討好厉飞鸿,被后者斩断的躲在一家胭脂铺里,再也不见往日的娇媚。

只有陈渊,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五年的时间,他走遍了这座鬼市的每一个角落。

他发现,这座城池虽然诡异,却遵循著某种奇特的“规矩”。

比如,当铺里不能说谎。

他亲眼看到一个散修为了换取食物,谎称自己的法器是祖传之物,话音刚落,舌头便自己掉了出来,在惊恐中流血而死。

比如,棺材店里不能过夜。

法明和尚认为那里阴气最重,或许是阵眼,便在其中打坐,第二天眾人发现他时,他已经面带微笑地躺在了一口棺材里,身体冰冷。

再比如,城中心有一座藏书楼,里面的书谁都可以看,但一次只能看一本,而且看完之前不能离开。

陈渊就在那座藏书楼里,待了整整两年。

他没有去看那些功法秘术,而是翻阅著那些记录著此地风土人情的杂记和县誌。

他渐渐明白,这里並非幻境,而是一段被强行截留的“时光碎片”。

这五年,陈渊的修为没有丝毫寸进,但他那颗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磨礪出的道心,却变得愈发通透与坚定。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绝望或麻木,而是在暗中观察,並催动自身气运,试图与这片天地的规则共鸣。

这一日,他终於有了动作。

他从储物袋中唤出一头憨態可掬、酷似小猪的灵兽,正是那头瑞矿灵豚,来福。

来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但在陈渊气运的牵引下,它鼻子耸动,原本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它不再追寻矿脉,而是在追寻此地“规则”的源头,那股最庞大、最核心的执念。

在来福的指引下,陈渊的心神沉浸在对“规矩”和“秩序”的感悟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由无数执念交织而成,维繫著这座鬼城的运转。

他隱隱触碰到了“天道筑基”中,那最虚无縹緲的“天”之法则的边缘。

五年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漫长的等待了。

他跟著来福,穿过长街,无视了那些麻木的身影,径直走到了鬼市中央的那个戏台前。

戏台上,一个青衣旦,正咿咿呀呀地唱著一出永远不会落幕的戏。

陈渊走上戏台,在那旦惊愕的注视下,取下了他头上的凤冠。

当陈渊取下那青衣旦头上的凤冠时,整个鬼市瞬间静止了。

咿呀的唱腔戛然而止。喧闹的叫卖声凭空消失。所有僵硬重复著动作的“居民”,全都停了下来。一双双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戏台上的陈渊。

一股庞大的、令人窒息的怨气,从四面八方匯聚而来,將整个戏台笼罩。

“疯子!他疯了!”胭脂铺里,云袖的声音带著颤抖。

屋顶上,厉飞鸿猛地睁开双眼,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他做了什么”茶馆中,韩烟雨失声惊呼,韩剑秋则是一脸凝重。

这五年来,不是没人想过打破这里的平衡,但所有尝试者,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黄沙宗外门弟子“李飞”,竟然敢去触碰那最核心的禁忌!

“外来者——”

“——打破规矩的人——”

“—杀了他!”

无数个声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陈渊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仿佛要將他的神魂撕成碎片。

戏台上的青衣旦,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开始扭曲,十指变得如同利爪,朝著陈渊的心抓来。

台下的“居民”们也动了。他们不再麻木,一个个身形变得扭曲诡异,从四面八方涌向戏台,要將这个“异类”撕碎。

面对这足以让练气圆满修士都心神崩溃的恐怖景象,陈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在他握住凤冠的瞬间,一股庞大的执念与记忆便涌入他的识海。他只是静静地看著那扑来的旦,缓缓开口。

“张小翠,丰都城西绣坊女,年十八,因爱慕李家班戏子柳青,被父母许给城东富商王员外为妾,於大婚前夜,在戏台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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