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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企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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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到一边,让开路。

董桓一身外出的打扮,明显是要出门。

随从小碎步,从门洞一路跑上前来,两个脸蛋冻得红扑扑的。

“郎主,车已备好。”

沉鱼心思一动:“董公这是要去哪儿?”

董桓偏头瞧她一眼,也不隐瞒。

“前夜里,邓太尉没了。”

“邓原?”

沉鱼意外。

董桓颔首:“是啊,病了这么些日子,到底还是没了,说没就没了。”

他凝眸一叹,唏嘘不已。

沉鱼分不清董桓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她也不在意。

“我能跟你一同去吊唁吗?”

“你要去吊唁?”董桓瞠目。

沉鱼点头:“是。”

董桓冷嗤一声,很是怀疑:“哼,你到底是去吊唁逝者,还是借着吊唁逝者的机会,去见旁的什么人呢?”

“旁的什么人?”

沉鱼心头一虚。

对上董桓的目光,她忙忙摇头,脊背一挺,哼道:

“我有什么人要去见,我不过是,不过是想到当初,我在邓府被他们出言羞辱,还被打了个半死,如今我攀上董公这棵大树,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不趁着他们邓家落败之时、凄惨之际,借着董公的势,去耍耍威风,又怎能一雪前耻,出了我心头这口恶气?”

许是太过冷清的表情与这番小人得志的说词实在太违和,董桓越是盯着她瞧。

忽而,董桓一哂:“你若是说想去气气邓妘,我还能信你两分。”

沉鱼一愣:“不是,我为何要去气她?”

董桓双手往袖子里一拢,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你说呢?”

“我——”

不等沉鱼说完,董桓已迈出步。

沉鱼呆呆着望着董桓的背影。

董桓若有似无地一叹,不可一世。

“想去便去吧,随你想气谁。”

沉鱼双眼一亮,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走出两步,又转头吩咐青萝将她的风帽取来。

董桓慢了一步,扭头看她:“现在知道不方便了?”

这一眼,沉鱼心头颤了颤。

或许,董桓一直都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起疹子,拖延时间。

那为何董桓识破她,却不拆穿她呢?

沉鱼心里忽然有些没底,面上仍是强自镇定,“谁说不是呢,汤药一顿不落地喝,效果却这么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小心再小心。”

董桓也不说话,迈着步子,不疾不徐走着。

沉鱼抬抬眼:“董公,去完邓家,我还能再去别处吗?”

“别处?别处是什么地方?”

董桓没看她,声音冷然。

沉鱼眼珠微动:“日后去了临川王府,只怕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出入,我想趁着这些日子,提前采买一些喜欢的玩意。”

董桓沉默走着,没理她。

行?

还是不行?

董桓一直不回答。

沉鱼瞪着董桓的后脑勺,咬了咬牙。

孰料出大门时,董桓步子一顿,冷不丁转眸望过来。

“沉鱼,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虽有自己的打算,但我也有为你打算。你既然当初选择与他断了,那便该断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才是。”

言罢,董桓步下台阶,由仆从扶着登车。

沉鱼愣住。

半晌才明白董桓在说什么。

他以为她是想去见慕容熙。

“不是......”

沉鱼上前一步,急于解释,转而又觉得没必要。

也好。

他这么误会也好。

沉鱼转过身,往另一辆车跟前走。

青萝从大门内追上来。

“女郎,风帽取来了。”

沉鱼往董桓那边望一眼,接过风帽,登上犊车。

*

邓原卧病在床期间,任江州刺史的邓悯之,也就是邓原长子,于一个月前病死在回都探亲的路上。

邓原虽嗣子众多,但也都并非担任要职,大部分都是些闲散职务。

这次太尉邓原病逝,上门吊唁者不少。

倒让冷落许久的门庭,再度变得热闹起来。

也是来到邓府后,沉鱼才听说,萧越对邓原之死,深感悲痛,命众臣都来吊唁。

萧越会悲痛?

沉鱼是不信的。

明帝死了,他都不悲痛,邓原死了,他又怎么可能悲痛?

不拍手称快都算好的。

沉鱼戴着风帽,亦步亦趋地跟在董桓身后。

有同僚上前与董桓寒暄,不过简短交谈两句,并不多言。

众人匆匆来,又匆匆走。

沉鱼看了一圈,跟来吊唁的女眷只有两三个。

物以稀为贵,她又戴着风帽,瞧不清面容,自然吸引少不了打量她的目光,都在猜测,她是不是董玉乔,似是想起董玉乔喜事在身,应是避讳这白事的,便也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这不是沉鱼吗?”

正与董桓说话的中书侍中裴钰忽然望过来。

沉鱼扭头看过去,裴钰好奇地瞧她,董桓也偏头看来。

众目睽睽之下,沉鱼只好低头行礼:“见过裴侍中。”

裴钰笑眯眯地瞧她:“作何裹得这般严实?”

董桓无奈摇头道:“这孩子娇气,前段日子不过饮了碗杏仁酪,脸上便生出红疹,这才好些,就要跟着我一道出门。”

裴钰有意无意往过来看。

沉鱼想到董桓说裴钰有纳她为妾之意,即便有风帽遮面,亦觉得浑身不自在。

“父亲,这会儿风有些大,恐吹得我脸上红疹严重,不如我先回车上等您吧。”

董桓颔首:“去吧。”

得了董桓许可,沉鱼对着两人低头示意,领着青萝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犊车上,沉鱼坐定。

“走,去南街。”

“南街?”青萝吓了一跳,掀开帘帐询问,“女郎,不是跟郎主说在门口等他吗?”

沉鱼取下风帽,扬扬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青萝神色不定。

沉鱼歪头瞧她:“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青萝放下帘帐,犊车行驶起来。

才从邓家的巷道拐上主街,沉鱼瞧着街景的眼睛一眯,“青萝。”

青萝上前:“女郎有何吩咐?”

沉鱼指了指窗外。

青萝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

沉鱼抿唇,“让他们伺机把那人打昏,给我绑到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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