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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 李值云挨了板子,小豌豆安慰师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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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子,只肖一眼,便知是上好的丝绵被,又轻又软。榻桌上的紫金铜兽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是安神的沉水香,丝丝缕缕缠绕着榻上人的发梢。

李值云侧趴在软枕上,侧脸埋在锦缎里。一直这样趴着,应该很难受吧。

小豌豆不舍得把师父吵醒,只好把脚步放到最轻,跟只猫似的凑到了过去,再坐到榻边的牙凳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略带汗湿的额发。

她定然是一直在疼,所以不停的流汗,想必在夜里,也很难安睡。

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李值云醒了。

宿在宫中,自然没有在家中安稳。何况,时下的她,更有着一缕不安的魂。

她抬眼,瞳仁有些迷蒙,脸色也不大好看。

模模糊糊之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粉雕玉砌的小脸。雕成的五官构成了一副笑容,清澈的,好似无尘的新鲜阳光。

她笑了,又把脸一板:“熊孩子,你怎么来了!”

小豌豆玉齿明亮,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气人,“我翻墙进来的!”

“你!”

李值云一急,身子也往上一抬,跟着牵到了伤口,疼得她一个哆嗦。

小豌豆连忙去扶师父,“别动气呀,是公主带我来的。”

她声调一转,噘起小嘴,“师父也是糊涂了,皇宫大内,怎么可能翻墙进来呢?是我去求公主,她心软就带我进来了。”

她扶着师父趴好,下意识的想去触摸师父的身后,可又猛地缩回了小手,生怕把师父弄疼。

在这种不开心的时候,逗师父开心是最主要的,小豌豆这便牙尖嘴利的顽笑道:“如今,师父也被打屁屁了,终于体会到了,豌豆的可怜。”

李值云笑着一哼,挑起眉头与她逗弄道:“是呀,今次你终于大仇得报了,心里都笑开了花吧?”

小豌豆接着道:“那可不,走一路,笑一路呢。不过,笑完了,就开始担心师父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趁你病,要你命,豌豆生怕师父也遭了谁人毒手,所以,就赶忙过来瞧瞧。”

李值云弹着舌头:“啧啧啧,当真是有孝心呐,都把师父给感动了。”

小豌豆俯下身,蹭蹭师父:“师父,你说好好的,你跟圣人犟什么呀?这事传到外头人耳朵里,人家只会说……”

说到这里,她模仿起了那些老学究们的口气,“李司台与周尚书打到了御前,以李司台惨败作为结束,看来,她也不是周仕丹的对手呀!”

李值云哈哈大笑,随后叹了口气,声音略有些干哑:“嗐,昨日师父确实是千头万绪,失态了。不怪圣人罚我。”

小豌豆夸张的皱起鼻子,然后慢慢挪动小手,想去掀师父的被子,“师父,给我看一眼吧,如果太严重了,豌豆背你去家里医馆治伤。宫里的药再好,可却没有人,真的心疼师父呀。”

孩子这随意的一句话,突然戳了李值云的泪点。

她刷地流下泪来,泪珠犹如纷乱的雨点一般,滑了一满脸。她偏过头,不想让小豌豆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可肩膀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掉落的眼泪也洇湿了一枕头。

小豌豆见状,心头一紧,鼻子也跟着酸了。

可是现在,不是自己哭的时候,这便连忙噙着眼泪,去给师父抹去眼泪:“师父,您别哭呀,是豌豆说错了话吗?”

李值云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没……是师父自己没用。明明知道阿娘的死有蹊跷,却连在陛

“师父才不是没用!”小豌豆急声,又轻声安抚,“师父只是独狼惯了,觉得自己的私事,不应该寻求别人的帮助。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得到的线索才极为有限。”

“可您敢在陛置喙半个字?”

小豌豆顿了顿,又凑到李值云耳边,“再说了,周仕丹那家伙肯定在陛才罚您的。等过几天陛下消了气,说不定就有不同的想法了!”

李值云渐渐止住眼泪,感觉被这崽子劝住了。

一时间,她又叹了声气,直笑自己脆弱起来,还没有小豌豆成熟。

破涕为笑的李值云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小豌豆的脸颊:“你这张嘴,真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那是自然!”小豌豆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大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李司台,该吃药了。”大宫女将汤药放在榻桌上,服侍李值云支起上身。

然后,一边喂药,一边说道:“方才陛下交待奴婢,给李司台捎句话。您拒绝周仕丹所研发的刑具,入驻诏狱之事,陛下允了。”

李值云喜极望外的抬起了眼:“当真?”

宫女笑道:“圣人口谕,岂能有假。李司台直管安心养伤,经此一事,大家便知,您比那位山羊胡子,更得陛下青睐。”

李值云垂下头去,当做叩首,“那臣,就叩谢陛下隆恩了。”

服侍李值云吃罢了药,大宫女这便告辞了。临走之前,她颜面带笑扫过一旁的小豌豆,点了点头,这便轻轻转身出去了。

人走了,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小豌豆朝李值云挤了挤眼:“看呀,好消息说来就来!刚才我还想着,等我回到冰台司,就把周仕丹那些害人的玩意,都给扔到河里去呢。”

李值云又被逗笑了,虽然笑容略淡,但气色已经比刚才好了更多,脸颊上泛起了两团红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由内而外透出了喜兴。

待了这么久,感觉师父要撵自己走了,小豌豆从袖子里头,掏出了自己的宝贝匕首,“师父,这把刀你留着,就放在你的枕下。万一有什么事,不至于坐以待毙。我跟你说,这把刀可利可利了,我以前不知道,就摸了下刃,人就被割了一个大口子!”

李值云皱着鼻子,用手指叩叩孩子的小脑瓜,“净胡闹,这是皇宫大内,能有什么事?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小豌豆依依不舍的蹭蹭师父,“那好吧师父,我明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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