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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恨之欲其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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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唯一疼爱自己的兄长……幼时缺乏长辈的正确教导和情感指引,她与江聿就像两棵栽种距离过近的植物,无人管教也无人矫正,风吹日晒,野蛮生长。

等到发现不对,根株已扭曲纠结在一起,血肉相嵌,再也拉扯不开。不过任凭如何亲近,也即将遥隔权力之巅。

“我想将母亲的牌位迁出。”

宁闻君是罪人,牌位的确没供在江氏祠堂里。她在云州又没有亲眷故友,便一直锁在不知名废弃角落蒙尘积灰。

母亲至死都想与江氏断干净。

作为女儿,自然要完成她的遗愿。

“这怎么能行?”江韬遽然变了脸色,“我与你母亲有结发之盟,当年都怪贱人在中间挑唆才……”

“破镜纵使重圆,裂痕犹在。覆水纵使强收,已非当初。”辞盈打断他道,“您若真的顾念那一点旧情便成全母亲吧,毕竟十几年前就和离了不是吗?”

这也是姨母的意思。

“还有我与江宾,您也选了后者。”

年少见识浅薄,浮云遮眼,许多事还是她在往前走时,才慢慢看清本质。

余氏的出身甚至比不上宁闻君,宁老夫人原本看不上,觉得一个不光彩的外室能赏妾当都是天大的福气。

但为了江宾。

他想在锦绣大道走得平坦,就得掩盖生母外室的过往。

所以即便宁闻君不死,旧情仍在,也迟早要为其让路。

埋藏数十年的恨意从未熄灭。

在失去畏惧的阻隔后,暗火更加疯狂地在她胸腔燎烧,仿佛要将他给予的那部分血液蒸腾殆尽。

辞盈就是恨他。

固然江老夫人迂腐,余氏可恶。

可行凶的刀到底握在谁人手中,她还是分得清的。其余人不过浪潮带起的几点水花,打湿衣角。

真正害死她母亲——是眼前人。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说什么孝字压头大过天,当初反抗江老夫人,将人迎娶进门时,也不见得有多灵验。

是他用纵容与默许围剿宁闻君,使她孤立无援,如禽困覆车。最后不得不在忧虑愤恨中过世。

发现冤错后,也只急着第一时间将自己摘出,做足无辜面孔。

许是她眸底的火光太烈。

江韬神情微恍,倏地冒出一句,“你母亲她到最后……其实想杀了我。”

也是这样的眼神。

宁闻君当时已经大限将至,病得瘦骨嶙峋,再难辨别出昔年光艳惊动洛河的风采。许是预见儿女会荆棘载途,那日是她唯一一次松软下态度,主动求见他。

然而枕下压着的是锋利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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