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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龙女出梦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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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171.龙女出梦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身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著自己,毛骨悚然,宛如钢针刺入脊椎、刺痛和寒意直涌太阳穴。

路明非的目光在死人之国降临时的標誌性雨幕中掠过,也同时掠过半透明的路鸣泽,五官如石刻般坚硬没有丝毫动摇。

什么悲剧的结局,经歷过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怯而辜负那孩子的信任这种事情之后,他知道所有的犹疑都是在给宿命以將你绞杀的契机。

改变註定发生的事情是逆水行舟,要么进要么退,既然已经对青铜与火之王出手,那熟知的大地与山之王同样也在被拯救的范围之內。

路明非只是想去看看芬里厄是否仍在这里,他很想知道那个被夏弥视作哥哥的夏沫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沉闷、压抑、如同大地脉搏般的震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化作撕裂空气的轰隆巨响,隧道尽头两束刺眼欲盲的雪白光柱如同利剑般穿透绝对的黑暗狠狠地钉进这片死寂的站台。

灯光惨白而毫无温度,映得空气里漂浮的尘埃纤毫毕现。一列方头方脑的列车如从沉睡的巨兽喉咙里喷吐而出的铁棺、带著沉闷的钢铁摩擦声和尖啸的空气阻力,粗暴地滑入站台,沉重的车轮与钢轨摩擦爆出火星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尖鸣。

车身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墨绿色哑光涂装,覆盖著散发陈腐机油味的污渍,像是凝固了时间本身的淤泥。

车身侧面掛著一块早已磨损不清的站牌牌子,字跡驳落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黑石头一八王坟”的残影,带著上个世纪末特有的粗糲印记。

列车速度极快,却在停靠瞬间展现出惊人的精准和死寂般的平稳,车轮尖啸著剎停在站台边缘,没有多余的晃动。

紧接著一声尖锐高亢到几乎刺穿耳膜的气压阀门泄压声猛然炸响如同濒死巨兽最后的尖嚎,在这死寂的地宫中迴荡。

就在这声悽厉的哨音落下的剎那,啪啪—啪—如同某种沉睡骨骼被强行扳动的关节脆响,连接前后车厢的沉重隔断门、以及列车所有面向站台的狭长带有巨大方形玻璃的黑色漆钢车门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力拉扯,在同一瞬间轰然霍开。

一股带著刺骨湿寒和浓烈铁锈味的强劲气流像是千万年未被扰动的地宫之风猛地从黑洞洞的车厢內腔里喷涌而出,席捲了整个月台。

雨幕的深处令人室息的变化隨之发生。

原本隱藏在站台顶棚凹槽中的、功率有限的led应急灯管噗噗几声如同被掐灭的微弱火焰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悬掛在更高穹顶上早已被人遗忘的巨大老旧日光灯管,它们如同垂死的萤光水母般一盏接一盏地艰难闪烁、喘息,最终稳定地亮起,发出的不再是温柔的暖光,而是那种极其惨澹、如同停尸房手术灯般毫无生气的青白色冷光。

这冰冷的光线让站台上方垂掛的铝合金板顶棚骤然褪去了虚假的现代偽装,捲曲、腐朽的边角露了出来,裸露出底下大片大片灰扑扑、布满污痕和霉斑的石灰腻子顶棚。

诡异的青白灯光照亮了降临在地铁站里的暴雨,雨丝稠密得不可思议如同亿万根银白色的牛毛,冰冷、细密、连绵不绝地从虚无中凭空落下,在灯下形成一片凝固的散发绝望光辉的庞大光幕,灯光穿过雨幕將每一根雨丝都映照得如同流淌的水银,带著金属的沉坠感和死亡的色泽。

站台两侧那些原本冰冷的自动扶梯钢铁骨架瞬间蒙上了一层浓厚到无法忽视的年代感,成了冰冷的、泛著幽暗光泽的巨大大理石台阶,台阶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深绿色的、不知名湿冷植物的苔痕。

贯穿了整个空旷站台带著刺骨湿寒和浓烈铁锈腥味的气流此刻发出尖啸,如同无数从千年古墓中破棺而出的怨魂裹挟著青黑色的阴风在空旷的月台上来回衝撞、肆虐、撕扯。

路明非只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被这阴气浸得生疼。

但相对应的,他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內的血液如同被点燃的汽油那样在五臟六腑中汹涌奔流,过高体温蒸腾出的薄薄白汽瞬间从他肩颈、头顶升腾而起。

没有迟疑,路明非抬脚踏过冰冷湿滑、淌著水银般雨流的大理石台阶,一步迈进了那列如同钢铁坟墓般漆黑一片的车厢。

扑面而来是更加浓烈的湿冷和铁锈味,混杂著一股难以言喻的陈旧灰尘味道。

白日里人声鼎沸、汗水和暖意交织的车厢此刻是绝对死寂的,周围都是如同真空般的森寒。

车窗外青白如骨的灯光透过蒙尘的车窗玻璃仅仅在入口一小片空间投下些许灰濛濛的微光,向前望向后望视线仿佛都被浓稠的黑色胶状物吞没,车厢延伸至无限远处皆是死一样的、无边无际的深邃黑暗。

路明非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日本或者韩国恐怖片,里面常塑造出类似的环境,相同的环境迸发的森寒仿佛能冻结灵魂。

他走向车厢深处一张空置的长椅,在冰冷的硬塑椅面上坐了下来,皮革表面覆盖著一层粘腻冰冷的湿气,身体靠在同样冰冷的车厢隔板上。

路明非坐定的那一刻心跳毫无徵兆地像失控的鼓点般疯狂加速开始狠狠地撞击胸膛,一种被无数冰冷视线聚焦的、针砭般的锐利感瞬间刺穿了他的脊椎。

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秒、或者仅仅是一瞬间,上一秒目光扫过还空无一物的车厢內在他毫无觉察地扭身落座的时候————

视线所及之处骤然填满了乘客。

每一个座位、每一处角落、放眼望去狭窄的过道上,密密麻麻毫无缝隙。

他们默不作声,像一具具没有呼吸的蜡像僵直地佇立,每一个都牢牢地抓住横杆,车厢內死寂无声、没有任何呼吸也没有心跳,甚至连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凝固的气氛。

毫无徵兆地,那些乘客同时以一种超越人类生理极限的诡异角度和速度齐刷刷地將头转向路明非。

那些石像般游曳在死人之国边境的恶灵们扭动头颅时发出咔咔令人牙酸的、

骨骼强行扭曲的轻微脆响,数百张隱藏在浓重阴影中的面孔仿佛数百个静默漆黑的深渊带著充满死气的注视,將视线冰冷的蛛网般层层叠叠毫无缝隙地笼罩在了路明非身上。

唯一能在黑暗中显露的,是那些乘客原本应瞳孔的位置,数不清的眼睛此刻正无声地点燃起幽幽的、冰冷的金色光点,如同在绝对死寂的夜墓荒家中突兀地点亮了无数飢饿的萤火。

每一双冰冷的金瞳都地锁定了车厢中央那个唯一散发出滚烫生命气息的存在。

地铁缓缓启动,暴雨里啪啦地敲打在列车的顶棚,车窗满是向下流淌的溪流。

死侍们的身体隨列车的行动微微摇晃,路明非缓缓地仰望穹顶,吐出来无比灼热的一口气。

他安坐、后仰,背靠著座椅,缓缓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一层阴翳的瞬膜像是沉睡蜥蜴终於苏生时那样在眼睛的表面一闪而没,隨著那层瞬膜消失的还有这男人身上那股怯弱卑微的、人类的气机。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恶鬼般的狂暴和崢嶸。

正对面的车窗倒映出路明非的脸他看到自己的瞳孔中仿佛流动著熔岩。

凝滯沉重的空气微微震动,一个无形的球形领域震开瀰漫在周围腐朽的气味。

死侍从四面八方涌来,领域不受阻碍般穿透它们。

路明非仍保持著刚才的坐姿,他的身边吹起了一阵血腥的罡风,风压是旋转的、数不尽的刀刃,死侍们的血肉则在这组刀刃的面前如落叶般四散零落、灰尘般散开。

於是领域在推进的过程中就变得猩红不復刚才的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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