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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蓝海和段霹雳始终是兄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双方之间的关系,原本是不必变成现在这么个情况的。但是仇恨、嫉妒、、还有对于所谓正统继承人地位的偏执追求,最终完全扭曲了段霹雳的心灵,也让他和蓝海之间由应该是最亲密的手足,变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
今天是一个段霹雳,那么明天呢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二个段霹雳谁会是第二个段霹雳
活像梦呓般的呢喃呻吟声从身后传出,蓝海霍然转身,走回到床边弯腰俯视。只见黛安娜颤动着长长的睫毛,竭尽全力地睁开了眼眸。朦朦胧胧之间,她依稀看见了一条熟悉的人影。脑子里面仍然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什么分辨能力。黛安娜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欣喜。完全不假思索,她腾起上半身,张开双臂紧紧搂住那条人影,脱口哭道:“大人,霹雳大人,是您吗呜呜呜人家等得您好辛苦啊。他们欺负人家,他们欺负人家啊呜呜呜”郁积多日的委屈和压力再也控制不住,全部也随着眼泪释放了出来。只在片刻之间,已经将蓝海肩膀处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
帮助了别人之后,即使没有期待得到什么报酬,但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反倒将自己看成成是别人,而且更是自己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这种误会,便无论如何也称不上美丽吧虽说蓝海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但即使涵养再怎么好,置身于这种情况下,便同样也只会感觉十分地不高兴矣。他用力一挣,将黛安娜推开。淡淡道:“看清楚我究竟是谁。段霹雳对不起,这里没有这个人。”
黛安娜被推得向后跌开半尺,然后坐倒床上。她愕然一怔,下意识抬臂用手背胡乱擦拭了两把,拭干泪水,大大地睁开眼眸,循声仔细望过去。这一次,因为大部分意识也已经摆脱昏沉状态而恢复清晰,她便再没有认错人。而当看清楚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之后,黛安娜当场大吃一惊,随即浑身也禁不住为之遽然剧震。她面色快速变幻,刚刚才恢复的几分红润,立刻又再消退得不见影踪。不但瞳孔激烈收缩,光洁肌肤上也立刻浮现了无数颗小点,几乎到达极限的恐惧冲击得脑海里只剩余一片空白,连话都不会说了。
短暂的两、三秒时间过去,因为过度惊吓而屏住了的呼吸,好不容易终于恢复正常。黛安娜失声惨叫,翻身滚下床,俯伏着跪在蓝海脚下,颤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我蓝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求您饶了我,求求您,求求您”她只穿着贴身内衣,暴露出绝大部分肌肤。再加上这种下跪求饶的姿势,居高临下俯视,赫然十足就是一头随时也任由宰割的小羊羔。
蓝海心里的不痛快稍微舒减了半分。他随手从旁边拉过张椅子来坐下,冷冷扫了黛安娜几眼。目光虽然无形无质,但俯伏在地,额头紧紧抵在地毯上的黛安娜,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一种类似被火烧的灼痛感。霎时间,她甚至连求饶的说话也不敢说了。只是用力地不断磕头,内心泛起无穷无尽的后悔之意。
这种后悔的意念,蓝海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冷哼两声,心里头的不痛快又舒减了半分。开口问道:“奇怪。刚才明明是我救了妳吧为什么妳竟然会以为我是段霹雳的我们看起来很像吗”
黛安娜不敢抬头,颤声道:“是啊,不是。其实其实是因为这张床。海域这个房间也”
蓝海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嘿,虽说这里本来就是段霹雳的地方。不过能够进入他的卧室,而且还对他这张床这么熟悉的人,想必也不会太多才对。老实说,妳来过这里多少次了”
黛安娜苍白的面色忽然间又再红了起来。不但红,而且更烫。本来这些都属于秘密,绝不能轻易对外人说的。但是这个时候,她自然再不敢保留什么秘密,颤声道:“三只有三次。”
“三次”蓝海顿了顿,随之产生一丝好奇,追问道:“第一次的时候,妳是第一次吗”
黛安娜感觉自己面庞上不但烫,甚至烧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哦,那就难怪了。”蓝海为之恍然。他笑了笑,道:“据说女人对于拿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印象总是会十分深刻的。看来妳也是这样吧不过呢,虽然段霹雳是妳第一个男人,但妳却不是段霹雳的第一个女人啊。而且,看起来妳在他心目中大概也没什么份量,顶多就是个供发泄和利用的对象而已。否则的话,他离开的时候就应该带上妳,而不是抛下自己的女人留在这里受苦了。这一点,妳自己也很清楚了吧”
黛安娜剧烈颤抖着,更加用力地咬紧了嘴唇。对于自己在段霹雳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她其实完全明白。但这样当面被人毫不留情地揭穿,却依旧教她感觉到几乎无法忍受的难堪和屈辱。但蓝海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冷冷道:“秋夜一向也当妳是好朋友。不,应该说,是更加超越朋友之上的关系吧。别忙着解释。那天晚上妳和段霹雳密会之前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我可是统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但即使如此,妳居然仍旧答应了段霹雳那个畜牲,要帮助他去向秋夜下毒嘿,说真的,秋夜居然会有妳这么个朋友,可真是倒足了八辈子的大霉。”
黛安娜对秋夜的感情,便绝对不是虚假。可是那天晚上,她也确确实实从段霹雳手里接过了用“眠石龙”毒素制作的药,也就是已经背叛和出卖了秋夜。当然,黛安娜也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替自己辩解,可是不管什么理由也罢,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最终,这些理由便全部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刹那之间,无尽的愧疚感从内心最深处泛现。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