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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臣问道:“拂台兄春风满面,莫非有喜事”
王复嘿嘿一笑:“知我者,留仙也。”
“愿闻其详。”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半路救回来的那个姑娘吧。”
“记得。”
陈剑臣眉毛一扬,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明了。
王复道:“原来她名叫桃花,不是本地人,乃是从浙州那边过来投奔亲戚的。不料到了地头却找不着人了,投奔无门,又冷又饿之下就晕倒在路边。”
陈剑臣暗道一声“老套”,又问:“然后呢”
王复回答:“我见她楚楚可怜,无亲无故,又无地可去,就收留她在江州的别院里暂住了。”
“再然后呢”
王复居然难得地老脸一红:“嘿嘿,这个夜深人静的,我有点把持不住,就和她做了些颠倒衣衫之事。”
所谓“颠倒衣衫”,也就是脱衣除衫,果然如此
陈剑臣看着他的眼神,内心亮堂堂的:做了些颠倒衣衫之事五天就瘦了一圈,我看天天都在做还差不多。只不知这是桃花运呢,还是桃花煞,那就难说了。
只是眼下陈剑臣也不好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毕竟自己都无法确定事情的性质。
更何况,他和王复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仅是泛泛之交罢了。就算直言相告,人家未必会相信,还可能产生反面作用,只能敲敲边鼓
“拂台兄,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桃花有什么不对之处”
王复一愣:“不对之处没有任何不对之处呀,她可好着呢。”
“那就好。”
陈剑臣笑得有些牵强。
这一顿酒喝得有点烦躁,大部分时间都是王复在说,说得眉飞色舞,例如说桃花多么温柔似水呀,如何贤良淑惠呀,还能做一手好菜云云。
最后,他甚至提及准备把桃花娶进家门为妾。
陈剑臣姑且听之,心不在焉。
此时王复忽地一拍大腿,道:“光顾着说这了,差点忘了要事。”
“什么要事”
王复道:“是这样的,春节临近,家父嘱咐我请你写一幅福字,置于中堂之上。”
陈剑臣笑道:“些微小事,不足挂齿,我这就回去写。”
王复拱手道:“先谢过了。”
当下结账,准备一起返回陈家。
突然听到酒肆门外“铃铃”作响,有人高声念道:“天下碌碌皆梦境,人间富贵总归空;欲问我道何寻处崂山洞天白云中。”
随着声音,很快就踏入一个道士,年约三旬;其身材颇高,穿一件八卦道袍,相貌堂堂,留三缕长须,飘飘然有出尘之意。只见他背负桃木剑,右手摇着一个古色生香的铃铛,左手把持一根竹竿招牌,上书“崂山道士”四个大字。
看起来,他就是个游方行脚道士,靠占卜问卦讨生活的人。
陈剑臣二人并不在意,径直往店外走,熟料在双方擦肩而过之时,那道士蓦然鼻子一耸,像一头狗般狠狠地嗅了嗅,似乎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东西,双目精光一闪,冲着王复喊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第八章:福字
王复一愣,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叫我”
道士一稽首:“不错。”
王复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有什么事”他对于游方道士以及和尚之类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皆因这些人往往都是骗子的同义词。
道士不以为意,道:“我观公子身上邪气缭绕,有异味,所以想问你近期是否撞到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呸呸,胡说八道”
王复登时像一只被人踩着了尾巴的老鼠,暴跳起来:“我碰到最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你这个臭道士,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休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否则本公子要到官府去告发你妖言惑众,用黑狗血泼你全身,治棍刑。”
在天统王朝,独尊儒术,朝廷对于道教释家管理甚严,人要想到道观庙宇出家,必须要先拿到道观庙宇的主持的招收证明去到官府登记在册,经核实批准同意才能出家。没有身份证明的,俱为野道士野和尚,被官府抓到,要被泼黑狗血,行棍刑。
闻言,道士谓然一叹:“世人何其愚也,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不再多置一词,摇着铃铛,转身走了出去。
陈剑臣听那道士言之有物,若有所指,急道:“拂台兄,你为何不请道士帮你看看。”
王复嗤之以鼻:“此等危言耸听之徒,有甚本领不外乎故作险恶吓人,讹诈钱财罢了。留仙,这样的道士我见多了,叱喝赶走即可,无需废话理会。”
陈剑臣一跺脚,他不敢肯定道士的身份,不过见他言之凿凿,不像无的放矢的样子,本想好好讨教一番,不料一个照面就被王复赶跑了。
然而王复此举,实属正常,陈剑臣也无从计较,无奈之下只得带着王复回家,铺纸研墨,提起辟邪笔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交给他。
拿了字,王复寒暄几句,很满意地告辞离去。
在屋中踱步,几番思虑,陈剑臣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到酒肆那边寻觅那崂山道士的踪影,可哪里还找得着,对方在短短时间,不知云游何方而去了。
陈剑臣若有所失,惆怅不已。
却说王复,拿着陈剑臣书写的“福”字兴冲冲离开,先不回家,反道入江州府城,来到他在城内的别院之中。
这间别院,乃是王家产业,向来归属王复专用;如今院内金屋藏娇,正好大派用场。
王复和桃花可谓一见钟情,不可自拔;近日来,不分黑夜白日,两人天天欢娱,感情好得如胶似漆。
不知怎的,每当王复和桃花欢好的时候,都会变得十分生猛,金枪不倒,插完幽门换深庭,似永不知厌倦疲惫,兴致勃勃;而桃花对他更是千依百顺,予取予求。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要知道面对家里的妻妾之时,王复往往几回合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