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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龄得意地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说:“萧大人日理万机,我们也不愿虚度光阴,怎么也得给个明确答复,你说是不是”
总督出行的仪仗已经竖立在大门内,近百名卫队弟兄都已穿上精神的军礼服,正乐不可支地看着门外和学生代表交涉的萧溢茗。
萧溢茗情急之下,只好咬牙答应下来,也不说声“再见”转身就走,进入大门穿过院子便一阵小跑,进入自己的公事房赶紧换衣服,等他穿上正军校的军礼服赶到前院,总督大人和一帮文武官员正好出来,一行人坐轿的坐轿,骑马的骑马,鸣锣打鼓,浩浩荡荡地开往南校场。
宽广的南校场操场上,这会儿已是旌旗招展,口令声声,两万五千多名新军官兵迅速集合。
总督大人的仪仗到来,新军已经按各协各标排出十二个方块,虽然不算整齐,但声势造出来了,两万五千多人加上几百面旗帜和一千多匹马凑在一起,不整齐也能吓住不少人。
统制官朱庆澜带领十余名将校上前列队敬礼,小心翼翼地把赵尔巽和一群高官送上装饰一新的检阅台,等赵尔巽等人坐下立即进行简单的汇报。
赵尔巽始终望着台下两万多人马,听完朱庆澜汇报,点点头示意操演可以开始了。
萧溢茗由于官职太低,只能和侍卫长郭铁城等人站在高官们的身后观礼。
一队高擎战旗的马队过后,全场官兵齐声怒吼“新军威武”,接着以营为单位,排着方队、扛着长枪走过检阅台前,队形歪歪扭扭,官兵参差不齐,横看是一团,斜看还是一团,经过检阅台正前方时喊出的口号没有一次是整齐的,新式军人的精神面貌更是无从体现,看得萧溢茗频频摇头。
台上百余文武官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个个满脸笑容,指指点点,似乎对新军的表现颇为满意,只有靠着萧溢茗的郭铁城心细,他附在萧溢茗耳边,低声问道:“小弟,你也看不上眼”
“何止看不上眼说得难听点儿就是两万多乌合之众,亏他们为此次操演专门练了三个月,期间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还厚着脸皮为他们哀求制台大人下拨额外专款,为他们赶制两万多套新式军装,最后竟然是这个效果”萧溢茗失望得说不下去了。
郭铁城倒是看得开:“能整成这样也算可以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没一个人昏倒,也没一个人坠马,比以往几年的秋操强上不少,就是那十几门火炮旧点儿,不过没散架也算是保养得不错了。”
萧溢茗随即想起两年来的秋操,每次都是失误不断,洋相百出,相比之下,眼前的新军表现强很多,但是怎么强也就这水平,真要拉出去打上一仗,恐怕立马就会原形毕露,估计连军纪懒散的边军都不如,至少边军正儿八经和各地叛军打过几仗。
第五十章一个比一个牛下
第五十章一个比一个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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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演练完毕,接着便是以标为单位的枪操,随后是炮营五百余官兵把十八门老掉牙的火炮拖到操场中央,炮营管带徐孝刚站在一张桌子上,挥动两面小旗不停发令,围在十八门火炮屁股后的一群群官兵随着口令模拟发射。
最后一个项目是骑兵操练,一千多人马的骑兵队从远处策马冲过检阅台前,轰隆隆的马蹄声气势非凡,明晃晃的一片刀光在漫天尘土中闪烁,终于迎来全场震天的叫好声和掌声。
操演结束,各协各标再次列队,全体高呼三声之后缓缓退场。
赵尔巽看起来还是比较满意的,极少露面的成都将军和年迈的提督大人也微微点头,藩台大人还对朱庆澜和程潜赞了两句,似乎觉得这样的效果还算对得起花出去的大把白花花的银子。
临行前,赵尔巽按照惯例总结一番,面对数十名站得笔直的新军中上级军官,赵尔巽很客气地予以肯定和勉励,照例赞扬朱庆澜和程潜几个主官一番。
赵尔巽说到一半,军官队列中传出一声不屑的鼻音,赵尔巽停下来皱起了眉头,赵尔巽身后的一群高官们相继沉下脸,吓得朱庆澜等众多军官心惊胆跳。
“刚才是哪位有话要说”赵尔巽问道。
一名身穿副参领军装、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国字脸军官毫不胆怯地站出来,昂起头大声回答:“刚才发出声音的正是卑职”
朱庆澜连忙上前向赵尔巽介绍:“制台大人,这位是从广西陆军干部学堂科长任上调回来的参领,名叫尹昌衡,字硕权,现任讲武堂总教习。”
朱庆澜冷汗都出来了,他不敢说尹昌衡之所以从广西回来,原因是在一次酒宴上辩论,他老哥子恼火之下,揪住广西提督兼新军统制龙济光一顿狠揍,酒醒后吓得半死赶忙跑回四川,挨打的龙济光可是广西陆军最高统帅,堂堂一品大员啊
此前孙中山和黄兴领导的镇南关暴动,就是被龙济光灭掉的,害得孙中山和黄兴等一干同盟会首领逃到南洋至今不敢回来,尹昌衡一个四川跑过去混碗饭吃的小小科长,就敢痛打广西最大的地头蛇,要是让总督大人知道那还了得
谁知赵尔巽毫不在意,见尹昌衡高鼻阔嘴、相貌堂堂,又敢于在这样的场合表达自己的不满,非凡人能够做到,顿时起了爱才之心:“好一个尹教习,不错看你的意思,是想说本督不懂军事喽”
“是”
尹昌衡回答得很干脆,吓得众人面目失色。
赵尔巽不由莞尔:“你说的不错,本督确实不懂军事,不过,在场这么多将校,难道也和本督一样,都不懂军事吗”
朱庆澜已经吓得腿软了,尹昌衡却更精神了,他左右扫视一眼,大声回答:“有,周道刚,日本士官学校三期毕业生。”
“哦还有谁”
六十多岁的赵尔巽来了兴趣。
尹昌衡没有再说,却挺挺胸膛仰起脑袋站得更直了。
众人一看,这还用说吗干脆直说剩下一个就是你得了程潜等同样是从日本士官学校深造回来的将校心里很不舒服,但谁也没有表露出来,可又气不过尹昌衡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只能把脑袋扭到一边去。
赵尔巽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再询问,示意尹昌衡可以归队,然后说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场面话便扬长而去。
回到总督府自家小院,赵尔巽端着银耳羹慢慢品尝,看到萧溢茗胃口很好他也高兴,吩咐下人再给萧溢茗上一碗,吃完了不紧不慢接过湿毛巾擦擦嘴:“溢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