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狗狗牌马甲（1/2）

“把眼泪擦干净，别让妈妈看见。”男人抽了张纸，单手轻转方向盘停在红绿灯口，既而转头捏住她的鼻子，替她将鼻涕擦干净。

“爸爸，我不想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道歉，好丢脸。”她又抹了把眼泪，打起了哭嗝。

贺之湛微顿，看了眼她揪住的小脸。

“因为什么打架。”

“他对我开黄腔。”应茗艺吸了吸鼻子。

“还干嘛了。”

“手不小心碰到我屁股了。”

车里的气氛凝固，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发白，掌骨捏出“咯吱”响声。

“滴——”

应茗艺吓了一跳。

他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音，前头那辆车的车主也吓了一跳，掏出头小心翼翼的往后瞄了一眼，又自我怀疑的看了眼头顶的红灯，以为自己堵了哪个有钱祖宗的路。

“爸爸……”应茗艺咽了口口水，瞥了男人一眼，有些害怕。

从没见过情绪这么外露的贺之湛，竟然如此暴怒。

“他为什么还好好的站在那里。”他咬牙，手背暴起的青筋染上红紫色。

“爸爸没来的时候他都站不起来，是爸爸气势汹汹的踢开门进来把他吓站起来了。”应茗艺揉揉潮湿的眼睛，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原来他是踢开门进去的吗。

听闻她打架开始就已经抑制不住情绪，还好电话里没告诉他为什么打架。

否则踢开门的下一步，就是将一拳那玩意儿放倒在地上。

“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贺之湛从后座拿来条毯子盖在应茗艺身上，按下了车窗，凛冽的冷风吹刮过他的侧脸，让他喷发的怒火得以缓解。

“随便爸爸，爸爸想怎么处理？”应茗艺自己拿不定主意，不管是贺之湛还是应枚黛，只要都站在她这一方，她就完全依赖于他们。

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以成年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件事情会以对方赔礼道歉结束。

“后座有零食，饿了就吃点垫垫肚子，待会儿去接妈妈下班。”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绕开了话题。

“哦。”应茗艺起身，半个身子爬到后面揪了一些吃的，又重新坐好。

“那爸爸到底想怎么处理啊？”她又歪头，准备刨根问底了。

“弄死他呗。”男人勾唇，眼尾微挑，不经意的哼笑了一声，乖戾好似淡褪，像开玩笑一样。

“嗯！弄死他！”应茗艺全当开玩笑了，握起小拳头扬了扬。

贺之湛收敛笑意，嘴角轻抿下垂。

他关了窗，嘶吼呼啸的风声隔离在外，彻底暗下来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压抑昏沉。

周围突然逐渐开始亮起灯潮，驱逐了冬季的凛冽阒寂。

今天本该高兴的。

他看了眼手机，阻断了所有陌生电话，将所有肮脏糟糕的事情，推到了明天处理。

……

应枚黛拎着自己做的蛋糕站在公司门口，外头冷的瘆人，她裹紧大衣，**在外的小手已经冻的冰凉麻木，艰难的滑动着手机屏幕，准备打车。

正值下班的高峰，打车界面不断卡顿转圈，好不容易刷新出来，底下还显示在她之前面有一百多位客人，预计等待一个半小时。

她叹口气，手机界面切换到通讯录。

最近通话里，竟然没有贺之湛。

他们平时，好像不怎么通过手机联系。

好像没什么需要他的时候，又或者是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她身边，根本用不着打电话。

她连给他备注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能是“老公”，也可能只是“贺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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