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别人手中的棋子（1/2）

景煜城承诺，只要莫子衿不愿意，他绝对不逼迫她。

在他死之前，定然会先安排她假死出宫，给她置办丰厚的产业，让她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的。

“你就当是体谅一个将死之人？”

“不是有神医替你医治吗？”莫子衿撇嘴别扭着，把宫里的事儿都放下了，跟着他直接到贡院去。

一路上磨啊磨，一直就问他中毒的事儿。

“你到底中了什么毒？是何人给你下毒的，你是皇帝啊”

“皇帝又如何，还不是卑躬屈节，当了那么多年别人手中的棋子。”景煜城身上被落寞伤怀笼罩，“能保住这条命都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莫子衿心头一跳，听他这话说的，“……是太后？”

他闭上眼睛做无声的默认，她更是惊疑。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太后再怎么偏心小儿子，也不能疯狂到非得弄死大儿子不行吧。

皇家都是这样扭曲的？

“她给我下的是一种慢性毒药……”皇帝陛下揉着额头，娓娓叙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太后自老皇帝要立他为太子开始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最开始也没什么症状，直至三年前才慢慢有了反应，可太医得了她的吩咐，只说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就行。

后面他发病的时候越来越疼痛难当，蒋洛这才偷偷给他联系了一位江湖名医，他才知自己是中毒了。

而太后这毒产自西域，神医也不能根除，只能用那药丸减轻疼痛。

“神医已经有了论断，我估计真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外为我奔波，也没个结果。”

“那你还这么拼做什么？江山迟早都要落到别人手里的。”

莫子衿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景煜城寂寞摇头，“我可以死，但江山不能落到母后与五弟手里，他们只会弄得大胤民不聊生国破家亡……”

他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这些年太后和景煜宝仗势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太后如今还没完全掌权就比当年大金朝最著名的那个老佛爷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江山要是落入她手里，估计就是一个被几国攻击，割地赔款的人间惨剧。

“那老太婆平日里看着倒是挺慈祥的。”秉持着对中原国土的热爱，莫子衿为自己之前与她同流合污的行为感到愧疚。

“知人知面不知心。”景煜城年纪轻轻身上都是垂垂老矣的暮气。

“我既为皇帝，自然要为自己的子民护负责，我不能看着他们被母后与五弟残害，即便是死，江山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时候莫子衿问的问题还是很现实，“你并无子嗣，就算柔妃产子他小小年纪也只能被掌控在太后手中。”

而且柔妃的孩子很大可能还不是他的。

他这皇帝做得太惨了了一点。

莫子衿听他要死的时候没有母性泛滥，这时候觉得他可怜了。

“还有晋王叔爷那一脉。”景煜城坚定信念，即使把皇位送到旁系手中也不能给景煜宝。

莫子衿由衷夸赞，“你真是一位好皇帝。”

可惜就是私德这一方面差了一点。

景煜城咬牙，“你难道都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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