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遗憾的事（1/2）

“哎呀，不行呀，明天家辉还要去学国画，反正我也会开车，我带他们父子回去就是了。”季月云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大嫂，你可千万别以为是我不想住在家里的。”

齐雪儿唇角微微一扯，用说的这么清楚吗？她也不过客气话，想走就走，谁稀罕她呀。

“没事，家辉的学业重要。”

程家辉并不想走，他还有事要跟三哥和四姐说呢，只是他妈一意孤行，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小孩子几乎是委屈着上了车的。

玉华也离开了，“家里没人，就让清语在这里住着吧，我回去收拾收拾。”

一来，她是不想让季月云觉得在孤立她，二来呢，玉华觉得这里有太多亡夫的记忆，所以她有些逃避军区大院。齐雪儿明白她的心思，也没有再挽留，“那你路上小心些。”

最后倒是程夜尘和颜洛倾夫妻住了下来，“省得回去打扫了，不过就麻烦大嫂了。”

这番话，程家老四两口子每次都会说，齐雪儿闻言笑了笑，“倒是弄得自己像客人似的。”她不由看了眼阮小米，却见程清语拉着阮小米往二楼去了，“阮姐姐，我带你去看三哥的裸照。”

阮小米闻言不由一怔，程清语声音不加掩饰，显然程天赐也是听见了的。

只见程天赐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不过这神色却又是一闪而逝的，便又是恢复了他惯常的阮静自持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在掌控中似的。

随着程清语进了书房的隔壁，其实那也算是一间小书房，只是房间的墙上挂满了照片，上至程老爷子阅兵，下至小孩子的百日照，阮小米大体看了眼，几乎囊括了所有程家人的照片。

只是程天赐的裸照，阮小米又看了看，好像并没有。

“所谓裸照呢，自然是要藏起来的。”程清语神秘兮兮地抽出了一个小相册集，献宝似的交给了阮小米，“唔，三哥从小到大的照片，都在这里面了。请首长检阅。”

她顽皮模样让阮小米忍俊不禁，便是从第一页看了起来，出生证明和刚出生时候的照片，倒是和寻常人一样，不过小时候皮肤倒是白了些。

“那是三哥三岁的时候，爷爷教他喝酒，结果喝多了。”

小男孩眯着眼走路似的，东倒西歪的，不过这张照片应该是家里人抓拍的，没有一点程天赐的样子。

“阮姐姐，这张是三哥第一次拿枪。”

阮小米顺着程清语的手指看了过去，那应该是五岁的时候，不过看着那枪应该是蛮重的，难为程天赐那么坚持，脸上没露出什么为难神色，看来从小就是个知道隐瞒自己脾气的。

其实不用程清语解释，阮小米也多少知道程天赐多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趣事，因为每张照片一侧都有隽秀的笔迹，虽然是寥寥几个字，不过却也是记录着程天赐的生活轨迹。

“这是伯母的笔迹吧？”

阮小米依旧埋着头看相册，丝毫没注意，身边的人早已经不是程清语了，也没听出那一声“嗯”有些低沉，和程清语的活泼并不一致。

“这是我进入军校的第一天。”修长的手指落在了阮小米的手背上，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阮小米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坐着的人竟然是程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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