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害怕的模样（1/2）

“这，恕我眼拙。不知公子是哪家权贵？”老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赵子宇。这一听，便知道她是不信赵子宇有支付酬劳的能力。

赵子宇微微一笑，并未在乎这个老鸨的怀疑。他知道这些人都处于底层，生存其实也实属不易，如此小心也是应该的。他大手一挥，顿时一个储物戒指出现在老鸨的手上。

老鸨顿时神惊，看着赵子宇，眼中已经有了惊异。甚至头上都有着冷汗沁出，因为赵子宇的出手实在是太阔绰，超越了她之前所见的所有人。

“公子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她稍一欠身，随后赶紧退去了。看起来应该是被赵子宇给吓得不轻。

“没事。不着急。”赵子宇坐下，继续斟着酒，听着那段悠扬的歌声。他的心再次沉寂下来。自从父亲死去之后，他的情绪就变得特别奇怪。时而暴虐，时而又特别平静。

不过片刻时间，一个丫鬟走近赵子宇。看起来十分害怕。因为刚才老鸨十分严肃地对她说过这个客人，如果她招待不好的话，那么可能会给她招来灭顶之灾。

看着小丫鬟的这副模样，赵子宇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我难道会吃人吗？你怎么这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没……没有。”小丫鬟经赵子宇这么一说，更加紧张了，说话都是带着口吃。

赵子宇觉得好笑，微微摇头之后，说道：“你是要带我去花魁那儿吗？”

“对，对。请公子跟我来。”丫鬟好像是为自己舒缓了很大的压力一般，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如释重负。

赵子宇在这儿穿行着，没有多久，小丫鬟就带着他走到了一扇檀木门前，门内传来淡淡的焚香，令人感到心安。门内，传来一阵阵的古琴声。小丫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唯唯诺诺地退去了。

站在门前，赵子宇的心无比沉静。因为他已渐渐看淡了一切，即便这是千年来他一直挂念着的人，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再难有什么大起大落了。

“吱呀”推开门，入眼的是一片淡淡的粉色，与一般少女的闺房无二。屏风前，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坐着，静静地抚着琴。看到赵子宇进来，她这才停下，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奴家上官亦汀，见过公子。”

赵子宇看着这张与记忆完全重叠的脸，心中感慨万千。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相见了吧。

只是，再相见之时，你已不识我；我还认识你又有什么用呢？赵子宇轻闭上眼，走上前去，走到上官亦汀前方不远处，静坐原地，开口说道：“姑娘可以抚琴了。”

“献丑。”

琴声微起，寥寥。好似引起了过去的无限愁思，好像又让人记起了某一段已经消逝的美好的记忆。一切，终归成为了浮云。

这琴声，好像沟通了这一片空间，让这片空间都有些扭曲。琴浪轻抚着白发。这一刻，说不出的静谧。

这一曲，不长，也就一柱香的时间罢了。可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却无数次牵动了赵子宇的心。有悲，有喜，有欢亦有乐。

曲终，赵子宇睁开眼睛，其中有着快要掉落的眼泪。的确，这曲弹到了他的心里面，勾动了他的心中太多太多的东西。

“姑娘这一曲甚是情深，赵某钦佩万分。”赵子宇微微弯腰，说道。

上官亦汀则是愣了一下，看着赵子宇，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这个人和他之前所见的纨绔子弟尽不相同。除了头发是白的之外好像还有最大的一个不同点。

别人花钱来虽然名义上来说也是听她弹上一曲，可是当进来后，一双眼睛尽往一些不该瞟的地方瞟。美其名曰赏乐，可是脑子里所想的究竟是什么龌龊的事情，她十分清楚。

只是，这个少年……

好像从一开始就将整颗心都投入了她的曲子之中，甚至，她弹完之后，还能看见那个少年的眼中有着泪花。

他是已经将这曲子听入心里了吗？

“公子与我之前所见的人有些不同。”她本不该开口说出这句话的，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开口说了。

“哦？”赵子宇本欲离去，听到这句话后身形一顿，转过身来，修长的白发微扬，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同呢？”

“公子看起来很是面熟，不知我们以前曾在何处见过吗？”上官亦汀突然说道，答非所问。但是这句话，却敲击了赵子宇的心灵。

原来，即便经过轮回，你还记得我。只是，过去的遗憾，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前一世做错了太多，这一世也该去偿还了。他只想看着自己还在乎的人平淡从容地过完一生。

赵子宇依旧在微笑，自从进入了这个房间之后，他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微笑。他也想用笑这个字，掩饰住心中所有的悲与哀，“可我却并不知我们曾在何处相见，可能是姑娘认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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