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正本清源(求月票推荐票求追读)(1/2)
“那就宝源,争取在一两天之内建立我们的原糖多头头寸。”陈秉文拍板决定。
既然宝源最强,肯定没有理由不选。
“具体建仓策略和规模?”方文山拿出笔记本。
陈秉文略一沉吟,根据记忆中的涨势时间和风险承受能力快速计算后,决定道:
“先建立基础仓位,在接下来3-5个交易日内,完成12月合约500手原糖期货买入。
平均建仓价控制在当前市价上下0.5美分范围内。”
“500手.”方文山迅速换算着保证金和风险敞口,“以当前价和10%保证金估算,需要约63万美元保证金。
公司现有现金流完全覆盖,风险可控。”
“嗯,一手原糖期货合约50.8吨,500手就是2.54万吨,足够用来对冲原糖上涨带来的成本升高。”
陈秉文笑着解释道。
除开泰国金象供应陈记的2万吨糖浆,陈记还需要在市场上采购近2万吨原糖。
2.54万吨原糖期货合约,足以让陈记撑到明年糖价回落的时候。
如果按照原糖的市场价格,购买2.54万吨原糖囤货应对价格上涨的风险,需要拿出630万美金,近3000万港币。
这样做,不但锁死大量流动资金,还要承担仓储、损耗、管理成本。
而购买原糖期货合约,只需要缴纳63万美元的保证金,就可以锁定2.54万吨原糖的订单。
省下的560多万美元现金,可以立刻投入到更关键的市场扩张和产能建设中!
陈记是原糖的大买家,糖价上涨必然带来成本上升,从而导致利润下降。
通过购买500手原糖期货合约,相当于提前锁定了一个未来的买入价格。
未来糖价真的暴涨,现货市场买糖,多花的成本就可以通过期货合约赚到的利润来弥补。
反之,糖价意外下跌。
期货合约上亏钱,但现货市场却可以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到糖!
现货上省下来的钱,同样能弥补期货的亏损。
这样一来,不管是涨还是跌,整体成本都被控制在了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
这也是二十一世纪,大型实体企业惯用的,维持生产成本的一种方式。
让企业在原料价格波动中能站稳脚跟,不至于被高昂的原料成本拖垮。
接下来三天,方文山按照陈秉文的要求,陈记食品的名义,在宝源建了500手国际原糖12月期货合约多头头寸。
除此之外,又以糖心资本的名义建了600手国际原糖12月期货合约的多头头寸。
由于糖心资本是离岸公司,宝源交易公司给这类离岸账户的保证金比例,可以放到5%,这就相当于是20倍的杠杆。
建立这600手多头头寸所需的资金,从按10%保证金计算的约63万美元,骤降至仅需约31.5万美元!
同样,20倍的杠杆,意味着糖价每反向波动5%,31.5万美元保证金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当陈秉文安排方文山这么操作的时候,方文山确实有些懵了。
他作为财务总监,对风险有着本能的警惕。
20倍杠杆,意味着将风险放大了20倍,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忍住,试探着开口问道:
“陈生,我明白对冲保值的必要性,陈记食品的500手头寸非常合理。
但是糖心资本这600手,动用20倍极限杠杆.这是纯粹的投机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判断失误,糖价没有暴涨甚至回调,这31.5万美元的保证金可能瞬间就”
陈秉文看着方文山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并没有生气,反而欣赏他的谨慎。
他身笃定的说道:
“方总监,你的担忧很正常,这说明你尽责。
但你站在战略的高度看这件事。
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我问你,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是买壳上市,并购整合,实现跨越式发展。”方文山答道。
“没错!”陈秉文重重地点了下头,“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什么?”
“需要.巨额的资金。”
“那么钱从哪里来?”陈秉文继续追问,但并没等方文山回答,便自问自答:
“靠利润积累?
太慢!
靠银行贷款?
额度有限且成本高!
况且我们现在还欠着永隆银行的贷款没还。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资本市场拿!
但上市融资需要时间,而眼前这场糖价风暴,就是一个能让我们在资本市场之外,快速攫取第一桶巨量资金的绝佳机会!”
而且,陈秉文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增加糖心资本的资金厚度,为后续陈记上市,实行离岸控股架构做准备。
再者这笔钱如果赚到了,就不是几百万,而是至少数千万港币的级别!
可以为后续买壳、并购提供充足的底气。
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糖价反向波动5%,这31.5万美元全部损失。
以陈记现在的现金流和盈利能力,也完全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不会伤筋动骨。
所以对陈秉文来说,这完全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建好国际原糖期货的多头头寸,方文山将注意力放在寻找干净的壳公司上。
在远东交易所和金银证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中,筛选出符合陈秉文要求的壳公司。
这期间,负责调查山寨陈记瓶装糖水的顾永贤,带着调查结果来向陈秉文汇报。
“陈生,山寨糖水的调查有结果了。”
顾永贤将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放到陈秉文办公桌上。
“嗯,说吧。”陈秉文示意他也坐,拿起报告看了起来。
“总共三家作坊,藏在新界的元朗、屯门的村屋里,规模都很小,两三台简陋灌装设备,雇几个廉价劳工就开工。”
顾永贤言简意赅的介绍情况,“瓶子用的是回收我们的旧瓶,或者找小厂仿制的劣质玻璃瓶。
标签印刷粗糙,‘陈记’两个字的字体都印歪了。
里面的糖水,就是用糖精、香精、色素勾兑,再加点罐头杂果和煮不烂的西米,成本低得吓人。
主要通过相熟的水客铺到九龙和新界的一些管理混乱的小杂货店和街边摊。”
“背后是什么人?”陈秉文直接问核心问题。
相比起起来,他更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背后有人和没人,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三个互无关联的小老板,没什么背景,就是看我们利润高,想捞笔快钱。”顾永贤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一个以前在糖水铺做过帮工,一个搞点小走私,另一个是开家庭作坊的。
看到我们生意好,利润高,就勾结起来想捞快钱。
他们通过相熟的水客和往来新界市区的小巴司机,把货散到九龙城寨附近、深水埗那些杂货铺和凉茶铺,不敢进大百货公司和连锁店。”
“证据确凿吗?”陈秉文追问道。
“证据已经固定,生产流程、账本、销售下线都摸清了。”顾永贤肯定地点头,“我们的人扮成批发商接触过,拿到了他们手写的出货单,上面有数量和金额。
也偷偷拍了他们生产的照片。
工商署和警务处商业罪案调查科的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可以随时抓人封铺。”
陈秉文点点头,“你的意见,怎么做?”
顾永贤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方案早已成竹在胸:
“第一,走官方途径,直击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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