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说的不算(2/2)
“你们是他手下的新兵吧”
这熟悉的態度,看的老鄔心底发寒。
七个士兵用眼角余光臀过其他人,不敢回答。
山羊眼底闪过惊疑,“是他们几个。”
“那还费劲调查什么,你们几个自己说吧,老鄔有没有虐待你们”
几百人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在眾人目光下,几个新兵面色发白。
“没有,他没有虐待我们。”
一个女兵站出来说道。
当她站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认出这女人,当初猫鼬和老鄔第一次发生衝突,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成了武装兵团的新兵。
一身绿色的戎装裹身,女人看起来泼辣强势了许多。
“其他人呢”
苏焕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
女人用眼尾挤另一个女兵,后者犹豫一下也站出来给老鄔作证。
见苏焕丝毫没有动怒的模样,其他几个士兵沉默下去。
猫鼬的眉头锁的很紧,想要说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回头看见俞悦冲她轻轻摇头“原来是诬告啊。”
苏焕的声音带著淡淡的晞嘘。
“对,就是诬告,那女人上次没有弄倒老鄔不甘心,所以才屡次三番的诬告!”
女人见整个列车上最有地位的人都听她说话,內心无限膨胀,甚至骄傲的衝著老鄔挤了挤眼睛。
回过神发现苏焕已经凑到了她身前,眼中带著疑惑,“列车长,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苏焕伸手抓住两个女人的衣领,微笑道,“真话就好。”
然后双手用力一撕。
在两个女人惊恐的、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一片白的东西跳了出来。
“啊啊啊——”
在女人尖叫声中,苏焕眼中没有任何情慾,只有一片森森寒光,
身后的何杰最开始也有些异,但看清两个女人身上的痕跡,眼中露出一抹深沉的厌恶来。
开口说话的那个女人身上只有一些正常的同房痕跡而后面那个女兵身上的伤痕可就复杂多了,掐、烫、抽打—.-到现在淤肿和青紫都没有褪去。
这都是进化者,常人两三天才能好的伤势,在她们身上可待不了半天。
在场每一个傻子,女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白鹿將枪口塞进女人口中。
刺耳的尖叫声夏然而止。
老鄔看著两个白的女人,顿时急了,“列车长,就算她身上有痕跡,也不能证明是我弄得吧”
苏焕侧头看向几个男兵,“你们的还需要我帮忙吗”
几个士兵乾脆的將身上衣服褪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群发出一片譁然。
士兵悲愤道。
“列车长,不是我们要骗您,我们不敢说,实在是被打怕了,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我们怕被他弄死“而且他还安排人监视我们,上次我抱怨了一句,被他掉在树上抽了一个多小时。
“他有事没事就收拾我们,有时候晚上不训练了还来折腾。”
“王玲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但不敢说——“
几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將老鄔平日里的行径拼凑了出来。
这次所有土兵看向老鄔的眼神已经彻底变味了。
厌恶、仇恨、愤怒——
每个人眼中都像是藏了一把火焰,恨不得烧死他。
老鄔可以不在意那些普通士兵,但俞婧、梁宽、林烬、小八、何杰、山羊—乃至列车长,这里面每一个人都能轻鬆捏死他!
他不得不在意!
“你可別说他们互相玩游戏不小心抽的。”
苏焕笑眯眯的说道。
老鄔黑的面孔变得惨白一片,瞳孔颤动,
在列车长愈发阴势的眼神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列车长,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就是一时昏了头,但我也不是我就是、就是想让他们提升的快一点,对,就是———“
看著苏焕古井无波的眸子,老鄔好像预料到什么。
浑身恐惧的发抖。
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脑子里那根弦因为过於恐惧而崩断。
抬起头,对著苏焕歇斯底里的吼道。
“这是末世,是末世!我不过是上了两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进化的比我们快一点,掌握了列车,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对我们生杀予夺!”
“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组织吗!你是军方吗!”
“凭什么”
“而且不止我一个人打兵啊,何杰天天在你面前打这个骂这个,你管过他么”
“你特么就是一个偽君子,小人!”
听到后面,眾人脸色数变。
何杰是打人,但从来不虐兵,就算犯错误了,也只是在训练中多折腾你一下。
不管男兵女兵,军官还是士兵,基本一视同仁,
就算被他收拾最多的猫鼬,也没被折磨的想要当逃兵。
反而是一次次的打击,激发了猫鼬的心气,想要跟他一较高下。
看列车长愈发平静的面孔,何杰感觉要坏事了,何杰爆喝一声,一脚就冲老鄔端过来。
“轰!”
雷光闪动中,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抓在何杰的战术靴上。
恐怖的力量被这一只手压在方寸之间。
雷光將那冷峻的侧脸照的忽明忽暗。
苏焕拍了拍老鄔的肩膀,和缓笑道。
“帮你补充一个,经常有人骂我畜生,我感觉比什么小人贴切的多,你觉得呢”
感受著逸散打在麵皮上的电光,老鄔鼓起的勇气和和怨毒又消失殆尽。
“不不不——.列车长,你听我解释—”
“我我—”
“列车长,求求你別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上一秒骂的酣畅淋漓,下一秒抱著列车长的大腿痛哭流涕。
有趣的是。
哪怕刚才痛骂苏焕的时候,他也没有站起身来。
双膝牢牢地钉在地上。
“你知道错哪了吗”
苏焕收敛笑容,温和问道。
老鄔连忙说道,“我不是人,我不该虐待新兵,我不该强迫王玲,我不该破坏列车制度”
“矣———”
苏焕幽幽嘆息声打断了他的懺悔。
“你要知道,在列车上只有我说谁死,谁才能死你说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