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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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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为何这般快乐,那一声声鸣叫,是在和谁人嬉闹

时间的长河,合该随着历史流逝。命运,却总爱在既定的轨迹,留下一副又一副片段。

青铭收起了忧虑,她哼着歌,走到了树下。

那树太大,又哪里还分得清树下

她就那么坐着,和本尊来时一样。隔着树干,千万里外,在那同样树干下,另一面。九支灿灿金箭,排成一列,插在地,折尽

时光仿佛飞逝,刹那就是永远。

只一弹指,树枯了,成了灰。

又一弹指,石已烂,天涯断。

青铭抬头,是星空无限,本无巨树成荫,天门绽放

她坐在崖头,山路已尽。这里是海角、是天涯,亦是被人遗弃的、荒芜之地

美好何谓美好。

丰衣足食,四季如春,那就是美好。

自从人类有了欲望,战争就不曾停止。而自从战争开始,幸福就远离了人群。

但为何,这样一个有着战争,有着欲望的国度,人们都载满了欢笑

无尽的虚空中,无数位面比那星海更加浩瀚。

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片神国,界成四方。

它在黑色的虚空中,无比渺小,半点都不起眼。

远远望去,若非周围实在空旷,比起那些光斑似的中等位面,若一粟沧海。

它太小了,却异常明亮。它的光,不知传出了多远。似乎承载着无比的力量、无穷的信仰

这就是神国,已经不能用大小来衡量位面之力强弱的神国

这一方神国,尤其特殊,竟然充满了凡人的气息。

它,似乎已经快要,演出成一个完整的位面,神国位面

只有神主的荣光,才能承载位面的重量。但没有哪个主神,会当真将神国打造成俗世位面,得不偿失。

又有哪个神主,会那么傻,自己为自己套枷锁呢

位面有寿,而神国无量。

不该有哪个神主,那么傻的,理论不应该。

为何那神国中,偏偏传出了许多凡人的气息。为何那浓郁的欲望,始终被快乐、欢笑掩盖

虚空,是无限的黑,深邃、无尽。那一点熹微的白光,却比天国的大门还要炽亮

无穷小、无穷量。

那仿佛,是一颗蕴含了无限生机的,种子

它还在神的荣光下、被灌溉着

“是神的有情,剥离出了你我。还是连神,都不愿意承认自身存芜,才有了今天”

楚翔看着远处,自言自语。他没有痛饮,或许琼浆已尽,又或许他知道,这么做本无意义。

事实,本来就并非每件都要去追索意义。偏偏对于楚翔来说,无意义的事情,哪怕借着情绪的名头,也不能肆意。

他盘坐,卧坐,最后仰天躺下。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楚翔究竟是什么,他又是否能代表楚翔。

随着自身一点点强大,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随着本尊每每做出预料之外的举动,让他诧异。他就愈来愈不明白,究竟该怎么去做。

“清风,你说,我是该直接杀天庭、追溯本界呢还是”

楚翔瞭望,无垠的星云。他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一颗颗已经不是简单星辰,而是一个个第八高等附属位面,这就是高等位面的特权。

他不知道,在那从无人去的海角,有人做着同样一件事情,试图找到一点点天门存在过的痕迹。

但于虚幻里,求得残余的真实片段,终归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本事。

清风显然愣了一下,似未想到楚翔会如此询问。

他沉默,站起身来,拍了拍雪尘,俯瞰云霭。

“我觉得,在这之前,尊最好找齐十柄钥匙。至少、至少应该把某个叫做释天的家伙,宰了,他只能是敌人,所有人的敌人。”

清风很理智,就像他现在的目光一样,充满了理性。他是人,有感情,却不会似楚翔一般,天马行空,不知所思。

想要达到目的,无非强大自己,削弱敌人。别的敌人也许不好确定,公敌却必定是敌。纵然能量提高已经满足不了神的胃口,对于道的感悟累积,相信就算大罗金仙,也不会嫌少。

天道之门,能让元神变成阳神,真仙。也许,从来不只是一扇传送门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一扇简单的,传送门。

清风斟酌着,他的目光不知捕捉到什么,欲言又止。

他蹙着眉头,那俯瞰闲云的姿态,充满了威严,似是高高在的神人,督查万界。

“呵呵呵,这就是,你和我们还有区别的原因”

楚翔小声自语,那话一出口,就被风儿吹散,在寒冷的气流中淡去。

他闭了眼睛,又重新睁开。

他面带微笑,唇角勾起。他的右眼,有些混茫,里面仿佛是一片星空,就像苍穹的倒影。以之为背景,那瞳孔中央旋转的,是一个轮盘

他的左眼,清澈无比,紫色的雷霆海洋随生随灭。细细望去,那雷霆海洋的背后,似乎同样是无垠银河,只是雷霆世界的力量太过纯粹、霸道,把一切,都掩埋。

他的眼神空洞,双目无神。他脸有表情,心在跃动,头一次跳的这么热烈。只是,为何灵魂的窗口,寒意涌动

忘情非情,何谓情

情、爱情、情绪、情商太复杂,也太简单

“咦”

东海、蓬莱岛、道德宗。

一名正在海阁庭院乘风赏月的男子,忽然面露异色。

他原本正坐在石椅,双手抚拭不知多久未曾碰过的瑶琴。这时,却即刻止住了颤动的琴弦,双手轻压。

“道可道,非常道。中原十派多风雨,青丘一脉墨海聚,又是谁,动了天道之门”

男子看着颇为俊秀,约莫也就弱冠之龄。只是在这凉风中,披头散发,青衫赤足,未免显得放浪形骸。

他嘀咕着不明深意的话语,眉宇间未见忧色,更多却是玩味。

身前石桌,除了摆着一张薄尘覆盖的七弦长琴,还有一面两侧盘龙的古旧铜镜。

镜子里,根本不是对于现世的倒映,而是一男一女被狼狈追杀的神奇景象。这、这竟然是一件可窥千里之外的异宝。但男子,却分明,不曾朝着镜子、投去哪怕半个注视。

“奇怪、奇怪,不像、不像。”

男子摇了摇头,长袖一掸,拂去了桌面不知何时吹来的尘埃。

既然今日有赏月的雅兴,他为何不提前拭尽桌椅

莫非,这亭阁,还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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