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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巴黎的政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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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博格斯,圣艾蒂安城堡。

这座建于15世纪的古堡,现在成了波旁王朝复辟希望的临时指挥部。

尚博尔伯爵——亨利·阿图瓦,查理十世的孙子,正统派眼中的“亨利五世”——坐在一把路易十四坐过的扶手椅上。这个53岁的男人有着波旁家族标志性的大脸盘和鹰钩鼻,但此刻他的神情却像个迷茫的孩子。

从1830年七月革命后,他就在流亡中度过了大半生。最近这些年,他一直住在奥地利的弗罗斯多夫城堡——那是他岳父摩德纳公爵的产业。在那里,他与弗朗茨·约瑟夫有过几次私下会面,两位君主谈论艺术、音乐,偶尔也涉及政治。但为了不刺激拿破仑三世,这些会面从未公开。

今年9月,当谢弗勒斯伯爵发来电报,告知已与奥尔良派达成和解时,尚博尔伯爵的心情是复杂的。四十三年的等待,似乎终于要结束了。

9月中旬,在奥地利军事情报局一支精锐小队的秘密护送下,他穿越瑞士,经里昂,最终抵达博格斯。这支奥地利小队由莱希滕施泰因上尉指挥,他们乔装成商人,一路上避开了法国的哨卡。

正统派、奥尔良派都意识到了进行政变的可能性,于是都早早的进行了部署,这也是尚博尔伯爵顺利进入法国的原因,有人提前布置了。

而这两派也都认为,如果奥地利参战没什么用的话,就让这个政变计划留在阁楼上吃灰就行了,法兰西第二帝国反正也不可能对没有发生的政变就抓人。

这里是法国,又不是奥地利那个愚昧专制的国家。——正统派的尚加尼耶将军在一次秘密聚会上如是说道。

时间到了1873年11月30日早晨,尚博尔伯爵反而对发动武装冲突的事情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我,我不能在法国还在对敌人作战的时候这样背后捅刀子。”尚博尔伯爵耷拉着大脸盘子,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把豪华的椅子上如此说道。

幸好,护送他回到法国的奥地利士兵已经交接完毕离开了,要不然传到弗朗茨耳边,他就太伤心了,给你花了这么多钞票、还帮你秘密训练了一小支部队,结果变成这个了。弗朗茨又不打算让你签个什么布列斯特条约,干脆点结束这场战争就行。

“陛下。不要仁慈。”军事顾问卡斯特里伯爵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的君主(被正统派叫做亨利五世,但这里我们就不用了,还是尚博尔伯爵。),“我们已经有了大概两千多人受过奥地利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这点跟历史上很不一样,历史上正统派在军中虽然也有人,但是势力较小,缺乏军事力量基础),军队里面多奈尔男爵的部队完全倾向于我们,他的部队就在巴黎外围警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可是。。。”尚博尔伯爵犹豫地说道:“现在法国外敌入侵,我们怎么能这么做?到时候就算政变上台,巴黎人民会怎么看我们?”

帕斯托雷伯爵这时候非常温和地劝说道:“陛下。无论如何我们应当先把政权搞到手,您回到法国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许多乡村的田地都开始荒芜,大量青壮年男子被征招参与这场不应该的战争。”

“这就是民心。虽然不一定倾向于我们波旁,但是如果有一个能体面结束和平的选项,我想他们会宁愿选择这个,而不是继续打仗。”

尚博尔伯爵有时候很优柔寡断,有时候又犟如牛,历史上他就因为一块破布把重归王位的好机会给错过了。

“陛下。就算我们不起事,共和派那帮家伙也会干的。”刚从罗马赶回来不久的梅罗德伯爵这时候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我们得到消息,甘必大他们已经决心要在今天下午就组织工人、一些巴黎近郊的农民发动一场万余人规模的游行示威,而拿破仑三世现在跟共和派闹得非常僵,肯定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搞不好,会发生流血冲突。”

“而您也知道,巴黎人的性情是刚烈的,迟早汇演变成一场革命,难道您要坐视共和派那帮家伙拿到政权吗?”

“这当然不乐意。”尚博尔伯爵摇摇头,“但是...”

“陛下。我们在巴黎市中心、波旁宫(立法团所在地)、市政厅等等,都已经部署好了我们的人,就差您的一道命令了,一声枪响,明天您就可以回到光荣的凡尔赛宫!”

看着还是不说话的尚博尔伯爵。

“啪。”军事顾问卡斯特里伯爵直接一拳捶在房间里的一根柱子上,捂着脸,要是他精通远东典故,估计会骂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我..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在房间里面的众人都感到有一点失望,布利萨克公爵这时候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先离开,让国王陛下好好想想。

临走的时候,公爵说道:“陛下,百合花会再次绽放。”

...

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尚博尔伯爵的预料,反而和梅罗德伯爵想的有一点像,但不是那么像。

贝尔维尔的圣让-巴蒂斯特教堂钟楼敲响了十二下。这个传统的工人区在正午时分显得异常拥挤——通常这个时候工人们应该在工厂里,但今天不同。

议员甘必大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挥舞着双手,声音洪亮地穿透了人群:

“公民们!同胞们!让我们回顾一下,1851年12月2日发生了什么?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这个宣誓效忠共和国的总统,用刺刀和大炮推翻了合法政府!”

“而现在,”甘必大继续道,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嘶哑,“这个篡位者把我们拖入了一场灾难性的战争!你们知道吗?三十万——整整三十万我们的兄弟,被困在普鲁士的威斯特法伦!”

实际上,被围的法军只有十五万左右,但在革命演说中,准确性从来不是首要考虑。

“巴赞元帅的二十八万大军在莱茵河进退两难!梅茨城里还有几十万守军在挨饿!”甘必大的每一个数字都在刻意夸大,但效果显著——妇女们开始啜泣,想到自己可能永远见不到的丈夫和儿子。

这时,儒勒·费里从人群中挤上台,在甘必大耳边低语了几句。甘必大点点头,提高声音:

“但最让人愤怒的是什么?是我们的生活!”他指向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夫人,告诉大家,现在一个面包多少钱?”

“两法郎!”妇女愤怒地回答,“上个月还是一法郎十生丁!”

“听到了吗?”甘必大抓住这个机会,“自从奥地利停止向我们出售粮食,物价飞涨!而这一切为了什么?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战争野心!”

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一个年轻的印刷工人跳上台:“我们要面包,不要战争!”

“说得好!”甘必大拥抱了这个工人,“所以,公民们,让我们和平地、有尊严地向皇帝陈情。我们不是暴徒,我们是法兰西的公民!我们要求的不多——结束战争,让我们的亲人回家!”

“到杜伊勒里宫去!”

“让皇帝听听人民的声音!”

人群开始自发组织起来。红旗和三色旗混杂在一起,标语牌上写着“要和平不要战争”、“打倒帝制”、“共和万岁”等口号。

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唱着《马赛曲》,有序地穿过巴黎的街道。沿途不断有人加入,队伍像滚雪球一样壮大。

从贝尔维尔出发,他们首先到夏托丹广场。这里是1848年革命的圣地。

“同志们,”克列孟梭——未来的“老虎总理”此时还是个激进的年轻医生——跳上广场的喷泉边缘,“记住,我们是在行使宪法赋予的请愿权!任何人都无权阻止我们!”

接着,队伍穿过古老的马莱区。商人们谨慎地关上店门,透过百叶窗窥视着这支日益壮大的队伍。一些大胆的年轻人加入进来,使得游行者超过了一万人。

他们计划是从从贝尔维尔→夏托丹广场→穿过马莱区→到达波旁宫→之后再去杜伊勒里宫,但就当游行队伍抵达立法院所在的波旁宫时,甘必大准备再次发表演说。

他刚刚爬上宫前的石狮子,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喧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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