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气运之子（1/2）

霍雨浩的心跳在雪帝的审视下渐渐加速，却没有丝毫退缩。他迎着那双殷红的瞳孔，灵眸里的坚定如同磐石，任由体内的橙色光华与冰雾肆意交融。他能感觉到雪帝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冰刃，从他的武魂根基扫到精神之海，从他的经脉流转看到灵魂深处，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析个透彻。这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却也更加坦然——他没有什么可隐藏的，无论是过去的经历，还是未来的决心。

橙色光华在他体内越发明亮，隐隐透出一股与秋儿相似的灵动气息。那气息与冰雾缠绕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金色的轨迹，每一道轨迹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与这片极北之地的缘分。

雪帝的指尖在半空中轻轻颤动了一下，原本停滞的冰雾又开始缓缓流动，却不再是之前的汹涌之势，反而像是在围绕着霍雨浩的身体翩翩起舞。她殷红的瞳孔里，讶异渐渐褪去，了然愈发浓厚，审视中则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这股气运之力，你是斗罗大陆新诞生的气运之子吧？”雪帝的用了疑问的句式，但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霍雨浩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漏了半拍。气运之子？这个只在古籍残卷里见过的词汇，此刻从雪帝口中说出，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砸得他脑海嗡嗡作响。他低头看向掌心流转的橙色光华，那光芒里确实藏着一股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沛然之力，可“斗罗大陆新诞生的气运之子”这顶帽子，未免太重了。

纵使知道自己的未来能达到极限斗罗的层次，是斗罗大陆万年来最强大的极限斗罗，纵使自己创立了传灵塔想改变魂师与魂兽的关系，纵使自己接受了神位传承，日后终将成神。

但……

气运之子这四个字仿佛如山岳一般向霍雨浩压了过来，压得霍雨浩喘不过来气。

霍雨浩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刺骨的疼痛都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涌起的窒息感。

极限斗罗又如何？成神又如何？那些未来的成就，是他一步一个脚印在荆棘丛里趟出来的，是用无数次生死一线换来的，可“气运之子”这四个字，却像凭空落下的枷锁，将他所有的努力都轻飘飘地归结成了“天地偏爱”。

他想起在史莱克学院的苦修，想起在星斗大森林的九死一生，想起创立传灵塔时面对的漫天非议，那些画面在脑海中翻滚，与掌心那抹跳跃的橙色光华形成刺眼的对比。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灵眸里的坚定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雪帝的红瞳微微眯起，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抗拒。

“你以为气运是赏赐？”雪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它是这片天地给你的考卷。”

“你想改变魂师与魂兽的关系，想让传灵塔成为桥梁，想成神后庇护这片大陆。”雪帝的声音像冰锥，一下下凿着他的防线，“没有气运加持，凭你一人之力，凭什么对抗千万年的积怨？凭什么在成神路上劈开那些觊觎斗罗大陆气运的黑手？”

霍雨浩猛地抬头，撞进雪帝那双殷红的瞳孔。他在那片红焰里，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站在传灵塔顶，身后是魂兽的哀嚎与人类的质疑，身前是神界的规则壁垒，孤独得像极北之地的万年冰峰。

是啊，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逆天改命，却没想过，或许从一开始，天地就给了他改命的资本。

橙色光华在他体内剧烈收缩，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变得黯淡了几分。锁骨处的金色轨迹却愈发清晰，将那些关于未来的沉重记忆一一串联，最终在他丹田处凝成一颗沉甸甸的光核。

“这重量，你接得住吗？”雪帝的声音缓和了些，水镜中的画面渐渐消散，“接得住，你便是破开迷雾的执灯人；接不住，气运反噬，你当了傀儡没关系，就是可惜了这斗罗大陆万年来积攒的气运了。”

“傀儡？”捕捉雪帝话语里的特殊词汇，霍雨浩惊讶的抬起了头。

雪帝却没有正面回答霍雨浩这个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

“每一个星球的气运都是有定数的，原本斗罗星的气运被分为了四份。”

“一成气运在魂兽身上，，一成气运在人类身上，一成气运用来培养气运之子，剩下七成以留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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