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计划启动（1/2）

主管被带走后不到三分钟，走廊的应急灯由红转绿，天花板传来柔和的电子音：

“安全协议已解除，所有系统恢复正常运行。”

“所有人员今日可休整一天，明日准时到岗，感谢大家的配合。”

声音甜腻得像是裹了糖衣的毒药。

林远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掌心的干扰器不知何时已停止发烫。金属表面凝结了一层细密的露珠——那是空气中的纳米级清洁机器人正在疯狂分解残留的生物信息。

他机械地完成下班流程：

虹膜验证

随身物品扫描

（干扰器竟然未被识别）

回家的悬浮列车比往常拥挤。

林远靠在窗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大脑陷入沉思。

（老城区咖啡馆内到底隐藏着什么？）

公寓

智能家居系统在他踏入玄关时启动欢迎程序：

“检测到您今日压力值超标27%，已为您调节卧室含氧量。“

水流从花洒喷涌而出，温度恒定在41.2摄氏度——最适合舒缓紧张肌肉的数值。但林远盯着自己手臂上的泡沫，大脑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闪现出画面：

先是咖啡馆的轮廓，然后是......一张模糊的人脸？

（记忆污染指数正在上升）

他猛地关掉水龙头。

走出浴室，大厅内的全息屏幕自动亮起：

“昨日，我市智能系统因维护升级出现短暂故障，现已完全修复……”

林远皱起眉头。

（原来新闻也会说谎。）

“关闭电视，我现在要休息。”

“好的，林先生，马上为您调整至休息状态。”

门窗自动调整至不透光模式，房间内所有机器进入静音状态。

睡眠监测机器人沿着天花板轨道滑到床位正上方，它的扫描光束在黑暗中勾勒出林远紧绷的肌肉线条。

“检测到您的α脑波异常活跃，”机器用合成女声轻语，“建议播放《月光》变奏曲配合0.5g褪黑素喷雾？”

“不必了。”林远翻身背对机器人。

闭眼的瞬间，黑暗变成了投影幕布——

老城区咖啡馆的招牌在意识中闪烁，那串霓虹灯管明明从未见过，却熟悉得令人心悸。更可怕的是，当想象深入咖啡馆内部时，他的大脑自动填充出细节：

磨损的胡桃木吧台（右侧第三张凳腿有修补痕迹）

古董咖啡机（压力表指针永远卡在90psi）

墙上的老式挂钟（停在2:15分，秒针在颤抖）

这些画面清晰得不像想象，倒像是……被封锁的记忆正在泄洪。

睡眠机器人的激光扫描突然加强：

“警告！检测到海马体异常，是否启动紧急镇静程序？”

林远突然想到了那枚干扰器。

伸手从枕头

干扰器启动，散发出一圈幽蓝的光晕。

刹那间——

睡眠监测机器人突然停止扫描，轨道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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