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帝都来人，你算老几？（2/2）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是这片土地，是这古都百万生民的意志，选择了我。”

嗡——

一股无形的、无法用魔法理论解释的力量，从林玄身上扩散开来。

那不是魔能，不是精神力，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根源的威严。

他掌心那个常人无法看见的玉玺印记，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韩寂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他的感知里，林玄仿佛与整个古都的地脉连接在了一起。

这少年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引动天地，言出法随的可怕气势。

“图腾择主，乃天命所归，人道所向。”

林玄的目光，直视着韩寂的眼睛。

“我即是华夏人道之所向。你，是在质疑天命？”

轰！

韩寂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他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后退了半步。

他身后的那些随从，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一个个瘫软在地，满脸惊恐。

这股威压，甚至比那两头君主妖魔，更加让人灵魂战栗。

因为妖魔的威压是毁灭，是恐惧。

而这股威压，是审判，是裁决。

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这片天地所抛弃，被亿万人心所唾骂。

韩寂的喉咙发干，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不是魔法，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力量！

良久。

韩寂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震骇。

他知道，今天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武力，他打不过两头君主。

讲道理，对方直接上升到了天命人道，他根本没法接。

“好……很好。”韩寂的声音有些沙哑，“林玄，你的‘图腾殿’，魔法协会可以承认其合法性。但是，你们的所有行动，必须向协会报备，接受监督。”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林玄重新坐下，那股可怕的气势也随之收敛。

“可以。”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韩寂松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今天来，本是想以雷霆之势，收编这个新崛起的势力，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走到门口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对了，提醒你一句。”

韩寂没有回头，声音幽幽传来。

“你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大洋彼岸的圣城，已经通过外交途径，正式向我们质询‘异端神兽’的事情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又凝固了。

“他们对这种不属于光明体系，却又带着‘神性’的生物，很感兴趣。”

韩寂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

“更有趣的是，他们似乎还提到，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非魔法体系的‘神器’波动，就在华夏境内。这股波动，和最近昆仑禁地里泄露出来的亡灵气息，有些相似。”

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他那群失魂落魄的随从，快步离去。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秦岳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握紧。

圣城。

那是悬在全世界所有非光明系法师头顶的一把刀。

莫凡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走到林玄身边，低声骂道。

“妈的，这些鸟人，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林玄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窗外。

古都上空，风云变幻。

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