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波是亏是赚？（2/2）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岩石，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活下来了。”

他坐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胸口。

伤口没了，那种灵魂被撕碎的感觉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而厚重的力量。

他的眼睛……感觉不一样了。有点热，但不痛。

当他集中精神时，眼前的世界变了。

空气不再是空的，他能看到无数条淡淡的、彩色的能量丝线在流动、交织。他能看到萨迦站过的地方，残留的黑暗能量。他甚至能看到莫凡身上散发出的生命力，像一团火红的雾。

还有那两头图腾……简直就是两个太阳，一个是月白色的，一个是土黄色的。

“这是……”林玄轻声自语。

图腾玄蛇的头颅还低垂着，那只少了一点核心光芒的金色眼眸，正看着他。

它传达了一个很简单的意念。

赠礼，以及，偿还。

霸下再次发出轰鸣，这一次，带着认可的意味。它转过身，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沉入地面的裂缝。

天上的玄蛇也开始变淡，巨大的身体变得透明。它的任务完成了。

“等等！”莫凡突然大叫起来，“那玩意儿！”

他指着那枚黑色的戒指。

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从碎石堆里把它刨了出来，又冲了回来。

“快看看，那老混蛋的家底！”他兴奋地说，之前的恐惧和悲伤，全被寻宝的贪婪给取代了。

林玄接过戒指，入手冰凉，上面有一个很强的精神烙印锁着。

“一个红衣主教……这锁很强。”林玄说。

“你现在行不行？”莫凡有点担心。

林玄深吸一口气，他将新的视力，集中在这枚戒指上。

在他的眼睛里，那精神锁不再是无形的屏障，而是一个由无数黑暗丝线组成的复杂绳结。

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关键的节点，薄弱的环节。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精神力。

他没有用蛮力，只是轻轻地点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都精准地点在不同的节点上。

随着最后一下落下，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在两人脑海里响起。

锁，开了。

莫凡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操，你这……你这精神力怎么跟开锁师傅似的？”

林玄没有解释，他分出一缕精神力探入戒指。

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怎么了？空的？”莫凡的心凉了半截。

林玄缓缓摇头，他手一挥。

哗啦！

一堆发光的石头出现在地上。

每一颗，都是战将级的精魄，少说也有几百颗。

哗啦！

又是一堆。这次是奴仆级的精魄，但数量骇人，成千上万。

接着是各种稀有的矿石、妖魔皮骨、药剂瓶。

这些东西的价值，恐怕能买下一座小城。

莫凡的眼睛直接变成了金钱的符号，他嗷地一声扑进精魄堆里，笑得像个疯子，“发了！我们发了！”

林玄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这些资源上。

他从戒指里，取出了最后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简单的，黑色牛皮封面的本子，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是什么？日记？”莫凡从战利品堆里探出头来问。

“不知道。”

林玄翻开本子，里面是用一种欧洲魔法协会的密码文字写满的密密麻麻的记录。林玄只能勉强认出几个词。

似乎是萨迦的一些实验和计划的记录。

他一页页翻过去，眉头皱了起来。

然后，他停下了。

他盯着本子中间的一张空白页。

“怎么了？”莫凡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劲。

“这页……有东西。”林玄的声音很低。

“空的啊。”莫凡伸长脖子看，那只是一张空白发黄的纸。

林玄没说话，他催动了自己新的视力。

【天蛇破妄之瞳】。

在他的视野里，那张空白的纸页，不再空白。

一行行暗红色的字迹，浮现在纸张的表面之下，是用某种特殊的魔法药剂写上去的。

字迹很潦草，和本子里其他地方的记录完全不同，像是一段备忘，或者一条情报。

林玄辨认着上面的文字，瞳孔猛地收缩。

他的呼吸停住了，一股比面对萨迦时还要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林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脸都白了。”莫凡推开精魄站了起来，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玄缓缓抬头，那双藏着金环的眼睛，死死锁住莫凡。

他开口，声音带着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古王计划有变……”

“以九幽之门为基，献祭古都……”

“……迎回‘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