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治本（1/2）

“身体之病我等可以用药来医治，然而心中之病，却任何药石也无法医治，这么多年来，寒水部族前来求取药剂多次，现在，只不过他们再一次不顾我们的提醒，犯了瘟疫罢了……”

石室内，巫咸冷笑出声：“这寒水部族，在得了瘟疫之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么一出，跪在外面装可怜，妄图得到我等的医治。”

经过巫咸的述说，王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震惊的同时，他在来时对于寒水部族的那一丝怜悯也荡然无存。

“寒水部族的事情，确实只能怪他们自己，非要遵循那扭曲的祭祀，瘟疫从口入，再蔓延全身，然后再来到这巫山寻求医治，都要让寒水部族形成路径依赖了。”

“至于装可怜这件事情……”

王启的目光落在巫咸手中正打包的药物之上“巫咸前辈，您说寒水部族无药可治，那您手中的这些药物是？”

“这些药物是我给予寒水部族的最后一副药，”巫咸淡淡道。

“吾研究医术，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哪怕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先前的诺言，且巫即在临死前，也希望我把寒水部族医治好。”

“只不过相较于前几次温柔的药方，这次，”巫咸把手中的药包扎紧，这才不紧不慢道。

“这次的药，严格来说，其实是一剂毒药。”

“毒药？”王启面露惊讶，莫非巫咸打算一了百了，靠一剂毒药把整个寒水部族覆灭？

但依据巫咸先前所言，细想之下是绝无可能的。

于是王启追问道：“巫咸前辈，不知这毒药有何作用？”

巫咸捋着自己花白垂地的胡须，慢悠悠道：“这一剂药，确实也有着治疗瘟疫的作用，但除此之外，它还有着极其严重的副作用。”

“那便是，只要服下这一剂药的人，味觉嗅觉会变得失灵，他们将会感受不到任何食物的味道和气味，但唯独一样，他们能感受到。”

“那便是，腐败的气息！”

巫咸露出一抹冷笑：“服下这一剂药后，任何腐败的气味，在他们嗅觉，味觉里，都将会成百数千倍的放大。”

“以后莫说是喝下他们所谓的腐败圣水，便是闻上一闻，都能让他们把胆汁都吐出来！”

“且这幅药剂所持续的时间，将会超出他们的想象，最少持续百年之久，就算他们诞下后代也无济于事！”

说到此处，巫咸叹了口气：“作为医者，我本不该开出副作用如此之重的药剂，不如说，我又何必去管寒水部族的死活呢？”

“但另一方，我确实想要帮寒水部族治本，不论他们是否愿意。”

“既然心病无药可医，那我就强行干预！”

“但若是百年之后，寒水部族又重新开启祭祀呢？”王启在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巫咸闻言后却笑了笑：“小友，那也得我活的到那个时候啊。”

“莫说百年，我还能再活上十年便不错了，”巫咸把手放在药包之上：“这副药，也是我为寒水部族所开的最后一剂药，待百年之后，他们若是再开祭祀，前来求助之际，怕是只能看见几捧黄土了。”

巫咸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怅然，他环顾石室内，那一排排药架之上，仿佛又看见了几百年前，他和另外九位巫一齐研究医术的场景。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

“唉……”

迎着王启的目光，巫咸叹息着把手中药包递给王启：

“小友，麻烦你把这包药拿去给寒水部族如何？吾年纪大了，已经受不得风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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