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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打草惊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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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景隆将青瓷碗底最后一口汤吮入口中,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熨帖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

他满足地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肚腹,唇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味道确实不错,多谢。他转头看向始终垂手侍立在旁边的钟叔,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

跟女儿玩儿了一下午,晚膳前到了文渊阁,如今又来到这里,他的确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钟叔连忙躬身行礼,枯瘦的手指小心地将碗筷敛入木托盘:家主言重了,不过是碗寻常馄饨,怎当得起谢字。

李景隆笑了笑,转身环顾四周,面色平和,并没有开门见山。

他在观察,想从周围这些细节中来判断钟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青砖铺就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堆着整整齐齐的劈柴,连檐下悬挂的灯笼绳都系得一丝不苟。

他总觉得这位钟叔身上藏着些什么,那些看似恭谨的举止里,藏着他读不懂的沉潜。

柴房的木门虚掩着,借着晚风偶尔掀起的缝隙,能看见里面同样码得齐整的柴火。

靠墙立着的铁斧闪着冷冽的光,斧刃上甚至能映出人影,显然是刚打磨过不久。

枫木引火最是持久,燃烧时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能让人沉下心神。

往年晚枫堂的冬天从不用炭火,全靠这些枫木取暖,只是钟叔才回来不过五日,竟已备下了满满一柴房的柴火,这份勤勉实属难得。

家主突然来此,莫非有要事吩咐小老儿?钟叔始终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声音轻得像被风一吹就散,尾音几乎要融进卷着雪沫的寒风里。

李景隆终于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陛下让你重回晚枫堂,可曾给过你什么特别的旨意?

他懒得兜圈子,有些事直来直去反而更能看清人心。

“小人不知家主此话何意?”钟叔的头垂得更低了,脊背弯成一道谦卑的弧线:陛下许是念着小老儿在晚枫堂待了二十年,把这里早已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才格外开恩让小人重新回来。”

“毕竟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小老儿闭着眼都能摸得清,留下我总能多尽些绵薄之力。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是吗?李景隆忽然笑了,慢悠悠地站起身,负手在院中踱了两步。

青石板上结着薄霜,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咯吱声,这么说来,莫说是人,就算是这晚枫堂飞进一只苍蝇,也瞒不过钟叔的眼睛了?

最后几个字陡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锋划破空气。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依旧躬身的钟叔,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早已寒意凛冽。

钟叔脸上露出一丝局促的笑,连忙摆手:家主这是折煞小老儿了,小老儿不过是个看门守院的,哪有这般本事。

皱纹里堆积的尴尬像被风吹皱的池水,久久没能平复。

“可是为何昨日我刚派人把滁州布政司使董成安抓到了晚枫堂,陛下连夜就收到了消息,这你又作何解释?李景隆向前逼近半步,目光如炬,直接明牌,字字都带着锋芒。

小人冤枉!钟叔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枯槁的脸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惶恐。

小老儿根本不知董成安是谁,更别提什么告密之事,求家主明察!他的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李景隆发出一声冷笑,又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伏在地上的钟叔:我何曾说过是你告的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这晚枫堂里,似乎确实只有你是最有可能泄密的那个人。

小人真的冤枉!钟叔重重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小老儿对家主忠心耿耿,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这卖主求荣的勾当!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里满是血丝,小老儿身份卑微,就算有心告密,又怎能进得了皇宫?更何况这几日大雪封山,就凭小老儿这把老骨头,怕是连这山都下不去...

若有人在山中接应呢?李景隆眯起眼,声音冷得像吹进院内的寒风,几乎要冻裂空气。

冤枉啊...钟叔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白得像刚落的雪,真的不是小人,求家主明鉴...

话音未落,一声吱呀的推门声突然响起,一道染血的身影裹挟着风雪快步闯了进来。

五指上猩红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是福生!

看到福生身上沾染的鲜血,李景隆瞬间皱紧了眉头,眉宇间闪过一抹凝重。

福生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钟叔,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但说无妨。”李景隆抬手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在意旁边还跪着一个外人,而且这个外人很可能昨夜才刚刚出卖了他。

福生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杀气:属下带人刚进后山就发现了异常,山里有多处有人长期逗留的痕迹。”

“他们似乎每隔三日就换一处藏身地,不过属下顺着这些痕迹一路追查,已经找到了那伙人的踪迹!他说这话时,冷冷地瞥了一眼依旧伏在地上的钟叔,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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