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琴的问题（1/2）

两人环抱的圆形立柱上，年轻时的岩王帝君雕像屹立，它身后的王座由符咒镌刻的灰岩组成。

这座七天神像无人打扫，也无大雨冲刷，自底柱到最高的王座岩石顶，不染尘土。

神像前摆设着瓜果蔬菜、米酒猪头。

胡须纤长的白发老翁，穿蓑戴笠，手提粗线枯竹钓竿，腰挎竹编鱼篓，篓口装载一盒腥臊且滂臭的泥土，红色的浅灰色的“线条”蠕来覆去。

有一两只蚯蚓想攀逃到盒口，大部分随天性的怕热钻到盒底。

老翁皱巴巴晒黑的老手一抖，盒口的蚯蚓摔了回去。

他不嫌脏地随手从地上薅一把干硬的沙土一骨碌填进盒口，吓得仍有逃意的蚯蚓闷头乱钻。

做完这一切，他摘下侧腰的咸鱼，放到神像边围：

“求帝君保佑，求帝君保佑，今晚让我钓到一两条赤魔王、金赤假龙，如果没有，镇假龙，流纹褐蝶鱼也可以，这是我献给您的千年斗棘鱼干……”

痞里痞气的少年献上三根长度普普通通，颜色普普通通的香条，低吟细祷：

“老王家的姑娘屁股又大又圆，虽然脾气差了点儿，但好歹是个生娃子的料，猪肉佬的大女儿也不错，贤惠大方……帝君看在我紫檀香的面子上，请安排我和她们的一场偶遇吧，最好，当天下大雨，她们穿的比较清凉，并躲在我家的屋檐下，在我的施舍下，她们对我一见钟情，恨不得将我摁到地上嘿嘿嘿。”

咿呀学语的小女孩，两脚跪地，樱桃小嘴含着一颗山楂裹麦芽糖，沙哑学着大人们懵懵懂懂祷告：

“求帝君保佑，糖果，糖果，我要很多很多的糖果，甜的酸的都要，苦瓜味的紫苏味的薄荷味的不要。”

“……”

远处树林有几个衣服破孔千秋，皮肤发霉粘土的人贼眉鼠眼窥探，时而捂肚，时而垂涎。

拉回马车窗纱，林戏看不明白：

“这是在干嘛？”

“一种神礼。”刻晴看他像看个等待传授常识的小男孩，她似老师对笨学生的无语，平平淡淡道：

“简单地说是过节，类似三月或九月的祭祀先人。”

“我感觉他们在许愿。”林戏诙谐若嘲：

“就像在祈祷路上绊脚的石头其实是一块古玉胚子，价值百万摩拉，或者……”

他一开一合手里写了五六页的小说稿册：

“或者，路上救的一个丑八怪女孩，实则身份是王朝公主。”

刻晴捧腹不大笑，激颤的乳山乱舞：

“下雨天跳进家里的癞蛤蟆是青蛙王子。”

两人相视，哈哈低笑。

咳嗽两声，林戏破坏掉欢乐气氛：

“走吧，多看无益。”

刻晴不多逗留，吹声口哨下达指令，马车蹬蹬起步，碾过石子，压折马唐。

摆好砚台，林戏力道由弱至强研磨墨水：

“他们拜祭完，会收走祭祀的东西吗？”

换一本新的武侠小说，刻晴一边翻页寻找此前看过的最终页数，一边不甚关心：

“每到这个节日，林子里就有乞丐在周边逛，如跟踪猎物的猛虎……”

“在祭祀完，他们抓住时机，一拥而上。”林戏大致了解后面发生的事。

刻晴一脸“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后一秒，咯咯耻笑：

“在祭祀完，他们会像小花猫一样上前乞讨，恳求祭司赏赐祭祀残留的食物狠狠饱餐一顿，若这届的祭司比较顽固，他们还会汪汪叫，喵喵叫的表演一些才艺，最后内心再祈祷一句‘神啊，保佑我吧’。”

笑的肚子疼，她感伤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