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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木仗的传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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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你可知软骨草一旦失控……”

“我只是想让两派重归于好……”

白光散去时,青铜鼎彻底碎成粉末,云瑶的虚影也随之消散,只在灵木杖上留下道浅浅的云纹。阿尘瘫坐在地,眉心的星图终于褪去青黑,露出原本的赤金色。沈青芜抱起弟子检查伤势,发现他体内的噬灵咒已被清除,只是灵力损耗过度,小脸苍白得像张纸。

“师父的木杖……”阿尘的手指轻轻抚过灵木杖上的新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支不起眼的小木杖,“这个还您。”

那是支三寸长的桃木小杖,杖身刻着歪歪扭扭的药鼎纹,正是沈青芜初收阿尘为徒时,用后山桃木削给他的玩具。当年这孩子总缠着要学御器之术,她便笑着说:“等你能让这木杖立起来,师父就教你真本事。”

沈青芜接过小木杖,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阿尘刚入宗门的模样。那孩子背着个破布包站在山门外,手里紧紧攥着这支木杖,小脸上满是倔强:“我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

她突然起身走向地宫深处,秦越抱着阿尘紧随其后。通道尽头的石壁上挂着幅泛黄的画像,画中白裙女子手持灵木杖,身边的玄衣少女捧着支桃木小杖,两人身后的石架上,摆着与沈青芜手中一模一样的小木杖。

“是历代神农宗弟子的入门礼。”沈青芜取下画像旁的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支桃木杖,每支杖尾都刻着名字,最后一支空白的位置,显然是留给阿尘的,“太上长老说过,真正的传承从不是法器,是走下去的勇气。”

她从中选出支最光滑的桃木杖,用灵力细细打磨掉边角的毛刺,又在杖头刻上朵小小的赤藤花。阿尘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在地宫听见的低语,那些黑雾曾说,师父为了救他,不惜用心头血催动禁术,此刻腕间的赤藤印记还泛着淡淡的青黑。

“师父……”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小拳头攥得发白,“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要您救我。”

沈青芜将打磨好的桃木杖递给他,杖身还带着掌心的温度:“阿尘你看。”她指向通道外初生的朝阳,晨光穿过藤蔓的缝隙落在木杖上,竟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这支木杖没有灵力,也不能御敌,但它陪着我走过了初学乍练的三年。”

阿尘的指尖刚触到木杖,就听见杖身传来细微的嗡鸣。那些被沈青芜注入的温和灵力顺着掌心蔓延,在他经脉里画出个小小的循环,像极了师父平日教他的吐纳心法。

“当年我总嫌这根木杖太轻,撑不起沉重的药篓。”沈青芜蹲下身与他平视,目光里映着朝阳的暖光,“后来才明白,路要自己走,累了可借力,这才是木杖真正的用处。”

她将那支刻着赤藤花的桃木杖塞进阿尘手里,又解下腰间的药囊系在杖尾:“这里面有清心草和止血丹,若是迷路了,就闻着草木的气息往南走,宗门永远在你身后。”

阿尘突然扑进她怀里,小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他想起自己被黑雾控制时,明明身体不受控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师父的灵力一次次撞进经脉,像温暖的火焰驱散寒意。那些金色的光流里,藏着比神农火更灼热的东西——是师父从未说出口的牵挂。

“师父的木杖……”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紧紧攥着那支桃木杖,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安稳。

秦越站在晨光里,看着相拥的师徒二人,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雪夜。那时沈青芜刚接任长老之位,抱着被软骨草伤了腿的小阿尘在药圃里跪了整夜,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逼出毒素。第二天清晨他推门时,看见两人身上落满白雪,却依旧紧紧靠在一起,像两株在寒风里相互支撑的赤藤。

“该回去了。”他轻声提醒,目光落在石壁上的《百草秘录》上,“执法堂既然知道了地宫的存在,定会再来。”

沈青芜擦干阿尘的眼泪,牵着他往通道外走。经过灵木杖时,她伸手握住杖身,发现杖头的暖玉里多了道小小的赤藤影子,正随着阿尘的脚步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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