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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团圆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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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桑棠晚将册子翻给赵承曦看。

赵承曦微微皱眉,眸底有几许疑惑。

“这就是你说的曹稳婆给我的。上面记录了她毕生所学,还有她人生所经历的几件重要的事。其中一件就是癸酉年在一个大户人家,接生一个女婴,很快被产妇替换成一个男婴,而将女婴抛弃。上面说连她一共有三个稳婆,你一说我想起来,里面细节不就是洛阳长公主府吗?”

桑棠晚将册子翻到她所说的那一页,递给赵承曦。

赵承曦接过,低头翻看:“她怎么会给你这个?”

“那天,我吃早饭恰好撞见应该是长公主府的人,将她带过来京城。她没有牙齿了,吃不动肉饼。那些人又不肯给她买豆腐脑。我觉得她可怜,就让盼夏给买了一份豆腐脑给她。可能她当时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临走的时候就送了我这个,拜托我帮她找人将这门手艺传下去。”

桑棠晚细细和他解释。

赵承曦翻动册子的手停住,眼眸赤红,眼底情绪翻滚。

“是不是能确定?”

桑棠晚很少见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便猜到册子上所记录的都是真的。

不过,因为乐阳之前让人不可思议的行为,他们已经有所猜测。

所以对这个结果,她并不觉得意外。

“嗯。”

赵承曦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去问她吗?”

桑棠晚看看他手中的册子。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赵承曦肯定要追问自己的身世。

不过,以乐阳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说出来。

“这本册子,我能否带走?”

赵承曦问她。

“你要拿去?”桑棠晚点点头:“也可以。等你用完了,还得给我拿回来,盼夏正照着上面的东西学呢。”

邵盼夏想学东西,是好事。多一门手艺,多一条出路,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

“好。”

赵承曦点头应了。

“赵承曦……”

桑棠晚捏着筷子拨弄着面前的菜,垂着眸子想开口,又有些犹豫。

赵承曦抬眸看她:“你是不是想问你父亲?”

他猜中了她的心思。

桑棠晚这次没有辩驳冯兴怀是她父亲的事,有些别扭地问:“你有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我总要知道他怎么样了。”

从上回给她租完铺子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冯兴怀了。

照理说,这么长时间冯兴怀不会不来看她,可他偏偏就没有来。

她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记挂冯兴怀的。再加上今儿个年三十,她不免想起从前过年的时候,一家三口在一起是多么的热闹温馨。

如今再也回不到那一刻。

“我找到他了。”

赵承曦回了一句。

桑棠晚乌眸顿时一亮:“他在哪里?”

冯兴怀没事啊?那为什么不来看她?

她心里又生出几分怨怼来。

“他住在郊外,住在一个不起眼的民房里。过得不好,很落魄。”

赵承曦回她。

桑棠晚皱眉看他:“怎么会?他会做生意,算账算得特别好,也认识很多熟人,不可能落魄到那种地步。实在不行,他哪怕去别人铺子里做个账房先生,也不至于那般沦落吧?”

她不敢相信赵承曦所说的落魄之人是冯兴怀。

尽管她心里对冯兴怀有怨恨,但对他的才能是绝对没有一丝否认的。

她打算盘算账那些,都是冯兴怀亲手教的。她知道他会很多东西。

有时候,她会觉得做生意都埋没他了。

这样一个精明能干之人,不可能落魄。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去做。

赵承曦一时没有说话。

桑棠晚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他具体住在哪里?我改天去看一看。”

她不会真的不管冯兴怀。

关于娘亲的事情,她对冯兴怀是有恨意的。但后来冯兴怀所做的事,也让她怀疑冯兴怀是迫不得已。

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可能在冯兴怀落难时,对他置之不理。

“我已经让人暗中看着他了。”赵承曦道:“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

桑棠晚眨眨眼问他。

她知道赵承曦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他好像正被人监视。”赵承曦皱眉道:“我还没查出是什么缘故。”

桑棠晚放下筷子,想了好一会道:“这件事情很奇怪。冯兴怀和胡绿夏之间互相没什么好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却要结为夫妇。出了事之后,胡绿夏被人从死牢替换出来,又好好地保护着。她儿子还能拿出钱来菜铺子,做生意。现在,又到了衙门当差。而冯兴怀,却落魄到如此境地。这背后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在操纵?”

她早就对此心存疑虑。

可是,冯兴怀什么也不肯对她说。她也能猜到,冯兴怀不对她说是在保护她。

毕竟能在死牢里替换人出来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冯兴怀觉得她不是对手。

或许,他只想她好好活着,做自己的生意,过自己的生活。

“是。”

赵承曦没有迟疑,语气肯定。

桑棠晚心头一震:“你查到是谁了?”

他不会乱说话。能用这种肯定的语气说出来,便是有把握的。

赵承曦沉默了片刻道:“所有的事情,都可能和任坤有关。”

他放下筷子,面色冷下去。

“任坤?”桑棠晚怔了一下,对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你是说,你的老师,宰相大人?”

她起初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又想起辛妈妈的话,看来任坤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幸好她一开始就对任坤敬而远之。

“种种迹象都表明很多事情和他有关。”赵承曦抬眸看着她道:“只是,证据都被毁灭了,无法证明。”

“那怎么办?”桑棠晚皱眉道:“不过也没关系。如果事情都是他做的,那他肯定不会就此停止。以后他还会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到时候抓住他把柄不就行了?”

她想事情很简单。这应当也算一条思路,不过,也不容易做到就是了。

但总比什么想法都没有好。

“楚大将军一家被灭门之事,和你娘亲有关。”赵承曦道:“这也是当初我去定阳数次找你娘亲的原因。你娘亲当时所牵扯到的人,又是太监李进福手底下的人。这里面牵扯太多,关键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实在难以查清。”

“我们叫辛妈妈来问一问吧?”桑棠晚道:“辛妈妈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她想起辛妈妈之前看到任坤时的害怕,越发觉得辛妈妈知道许多隐情。

赵承曦道:“依你所说,辛妈妈那样害怕,应该是有不能触及的过往。若是追问,只怕……”

他没有说完。

意思桑棠晚却明白,他是担心勾起辛妈妈的伤心事。

桑棠晚想了想道:“今天过年,要不然就算了。等过些日子,我来问问她。”

事情总要问清楚,查到这种地步,总不能就这样停滞不前吧。

“也好。”

赵承曦点头。

他提起筷子给她布菜。

桑棠晚看着他。

他眼睫笔直纤长的覆下,五官俊美无俦,像是天上神祇下凡。

只可惜他的情愫毫不外露。

不过眼下吃过酒,他这般神态反倒有几分像是害羞。

她不由笑了笑。

“笑什么?”

赵承曦抬眸看她。

“没什么。”桑棠晚吃了一口菜,笑眼眯眯地看他。

赵承曦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再次垂下眸子。

“今儿个辛妈妈又和我说成亲的事了。”桑棠晚笑看他一眼:“她说我年纪不小了,现在铺子开得也还行。该考虑终身大事。”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在与他闲话家常,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赵承曦进了片刻问她:“你怎么回的?”

“我说好呀。”桑棠晚眉眼弯弯,笑看着他道:“辛妈妈说得也没错,过完年我都二十了。和我一样大的女儿家,有的都好几个孩子了。我已经成了老姑娘,再也不成亲,就要嫁不出去了。所以我和辛妈妈说,等媒婆再登门,有合适的我就去相看。差不多就把婚事定下。也好让辛妈妈安心。”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赵承曦的神情。

见他手里的筷子越握越紧,骨节一片苍白,心里暗暗好笑。

她知道赵承曦心里还有她。就要故意逗他,气死他。

谁让他之前抛弃她。后来,在山上还吓唬她,说她听走了他的秘密,要杀她灭口。

以为她是那么不记仇的吗?

赵承曦胸膛微微起伏,仰头又吃了一盅酒,没有说话。

“你说,宋温辞怎么样?”

桑棠晚又笑着问他。

看来,方才那番话还不够有意思,赵承曦都没怎么生气。

她又拿出宋温辞来。这可是杀手锏,赵承曦一见她和宋温辞说话就生气。甚至提起宋温辞,他都不高兴。

就拿宋温辞逗逗他。

赵承曦眼眸红了,语气凛冽:“你怎么想的?”

他分明是在质问。

桑棠晚却假装看不懂他的不满,就当作他在关心自己。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也知道,宋温辞对我是极好的,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做生意上,只要是对我有好处的他都会紧着我。我也挺感动的。就是他爹娘对我不太满意,他爹更想让他娶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这样官商相结合,他们家才能走得更长远。”

她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

赵承曦越听脸色越黑,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

桑棠晚靠在桌上问他:“赵承曦,你说我要是认个大官做义父,宋温辞他爹娘是不是就能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欸?要不然我认你做义兄,这样……”

她说到此处,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桑棠晚!”

赵承曦蓦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握着拳头脸色铁青。

“干嘛?”

桑棠晚抬起脸儿看他。

她乌眸莹亮,一张脸儿狡黠生动,分明是故意这样说。

他心头的恼怒一下又消了下去。

“别胡说。”

他语气缓和下来。

“哪里胡说了?”桑棠晚撇撇唇。

他居然没气到起身离开,也是稀奇了。

赵承曦不说话。

桑棠晚觉得没趣,也就不开这玩笑了,转而问他:“那你呢?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你可比我还大三岁。”

她揶揄地看他。

“不急。”

赵承曦只回了短短两个字。

桑棠晚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没意思。”

跟他说话就这样,言简意赅,没趣极了。

“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放下筷子,肚子吃饱了。

“我在这陪你守岁。”

赵承曦没有看她,语气不容置疑。

“你今天不走?”桑棠晚皱起脸儿看他:“你不回家去过年吗?”

她说的是赵承曦自己府上。

“我家里哪有别人?”

赵承曦反问。

“但是我,我要睡觉的,我不可能守整夜岁。”

桑棠晚实话实说。

她这人,从小到大没守过整夜的岁。娘亲和辛妈妈也舍不得她整夜不睡觉。

所以每年过年,她都是随意守一守岁,困了便睡。

“我知道。”

赵承曦侧眸看她,嗓音轻轻。

桑棠晚自然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温柔,扭头看向别处。

她才不会原谅他,即便是再心动一百次。

“那你陪我放烟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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