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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亲了两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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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紫宸殿。

“你在定阳做得不错。冥婚案一事,朕并不知情。颁布律法是好事,虽是吴文昊所做,但也是你的功劳。今日回来,可曾回你母亲府上去看看?”

嘉正帝坐于楠木书案前,身子半靠在龙椅之上。

他神色威严,阔口鹰钩鼻,目光似有几分阴鸷,低头俯视

“回陛下,臣归京便进宫述职,并未去别的任何地方。”

赵承曦站在下首,身姿挺拔,不亢不卑。

“你母亲膝下就你一个孩儿。”嘉正帝沉吟片刻道:“她将你视如珍宝。到底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若得空也该回去看看才好。”

“是。”赵承曦垂眸应下。

嘉正帝又问:“你与安湘的婚事,我听说你上个月写信回来意欲退婚?”

“定亲之事乃母亲与倪家私自商定,臣并未点头。定亲宴臣也不曾参加。”赵承曦不紧不慢道:“臣并不认可这门亲事。还请陛下劝劝母亲。”

嘉正帝道:“都说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母亲替你看中的人,你不满意,可是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臣之心旨在报效大晟,为陛下分忧。婚事暂时不考了。”赵承曦拱手回道。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若有合适的就来和朕说,朕替你做主。”嘉正帝含笑道:“从定阳一路奔波回来,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赏赐朕晚些时候让人送到你府上。”

赵承曦道:“臣还有一事。”

“何事?”嘉正帝不由问。

赵承曦道:“要请李公公拿进来。”

“李进福。”嘉正帝喊了一声。

“陛下。”李进福手中托着一匹布,进来行礼。

他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赵承曦。

他的人一直盯着呢。赵承曦回来就直奔皇宫,并未去见任坤任大宰相。

这一对师生之间恐怕已经有了嫌隙。

或许,这是一个可乘之机?

“这是……”

嘉正帝眯眼看向那匹布。

这布料色泽倒是未曾见过,比之蜀锦之色更润,迷迷蒙蒙似散发着一层淡淡光晕。

“陛下。”赵承曦抬手示意:“这是定阳新出的云岫锦,除了明纹暗纹之外,还有渐变之色。臣以为此布匹比之蜀锦更多几分韵味,且质地更佳,特意带回几匹。”

“呈上来看看。”

嘉正帝吩咐。

李进福将手里的布皮捧到案前,恭敬地展开。

赵承曦抬眸望去。

他所呈上的这匹云岫锦,上头染的便是让桑棠晚获罪的折枝玉兰花纹。

“此布甚佳。”嘉正帝点点头道:“不知这云岫锦作价几何?”

“比蜀锦略便宜些。”赵承曦低头回。

“可还有别的颜色了?”嘉正帝起了兴致。

“陛下稍待。”赵承曦转身朝外招呼:“赵白,将布匹捧进来。”

赵白捧着几匹云岫锦进来。这回多数是渐变色的。

李进福接了,一一展开给嘉正帝看。

他手中这匹云岫锦由青灰逐渐化为柔白,一切糅合得恰到好处,半分也不突兀。

李进福悄悄打量嘉正帝的神色,心中揣度他的意思,笑着道:“陛下,这布匹好生漂亮。好似流云绕远峰,青雾漫山峦。实在难得,比之蜀锦更胜三分。若后宫的娘们能得上一匹这样的布,定会人人欢喜。”

他之所以能在京城自成一派,靠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将嘉正帝的心思揣摩得明明白白的,对他十分宠信。

当然,他这会儿也不是全然为了讨好嘉正帝。还存了给赵承曦卖个好的意思。

倘若能将赵承曦从任坤那里争取过来,成为他这一边的人。

任坤只怕不会是他的对手。

“的确不错。”嘉正帝点点头,看向赵承曦:“这布匹,时宴那里还有多少?”

“就只这些。”赵承曦回他。

嘉正帝皱眉:“就这几匹?”

压根儿不够后宫分的。

赵承曦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布匹颜色极难染出,定阳也是所出有限。一出来便会被抢购一空。这几匹臣也是分了几次才买下。”

“哦?”嘉正帝闻言当即道:“这布匹以后不必在市面上售卖。让那东家往后有便送到宫里来。这件事你立刻着手去办。”

“是。”

赵承曦低头应下。

“去吧。”

嘉正帝起身。

赵承曦行礼退出紫宸殿,阔步往外而行。

“国公爷。”

身后,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

赵承曦顿住步伐回头,冷眼望过去:“李公公有事?”

是李进福追了上来。

李进福喘息着笑道:“国公爷走得好快,咱家都快追不上了。”

他一张脸长得还算周正。面白无须,看似憨厚,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

一望便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赵承曦望着他不语。

李进福赔笑道:“咱家方才也算替国公爷在圣上面前说了话。国公爷怎么还不待见咱家呢?”

“李公公若无旁的事,我先告辞。”

赵承曦不欲与他多言。

他今日带着云岫锦到嘉正帝面前,只不过是替桑棠晚将这布匹过了明路。

这样无论设计此事的人是谁,总不能大过皇帝去。

桑棠晚身上的罪名自然不复存在。

李进福美不美言,对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影响。

云岫锦成为皇家特供的布匹,是他将云岫锦说得稀有,算意外之喜。同样也与李进福无关。

对于李进福的套近乎,他无感。

“国公爷。”李进福拦住他:“我知道你回来没有去宰相府。说实在的,宰相大人他对您未必有咱家真心……”

“请李公公莫要谤我的授业恩师。”赵承曦打断他的话。

李进福退了一步道:“好,我们不提宰相大人。就说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更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有什么事也好商量,您说是不是?”

他这便是想和赵承曦套近乎的意思。

赵承曦垂眸瞥他一眼道:“既如此,不知离公公可否告知楚大将军之死的真相?”

旁人或许不知情。

从他所查到的事情看,楚大将军之死和李进福脱不开干系。

“国公爷,抛开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不说。”李进福露出一脸惊慌,左右瞧瞧压低声音道:“您难道不知道,此事乃是陛下大忌,以后切记不可再提。”

赵承曦冷冷地望他一眼:“李公公既无诚意,不必多言。”

他转身便走。

李进福不甘心,跟上去道:“国公爷,那楚大将军和您非亲非故,事情又过去了那么多年,人早都故去了。您干嘛执着要追查下去?”

赵承曦不理会他,大步流星地去了。

宰相府的书房,以青色灰色为主,炭盆燃地旺旺的。

“老师。”

赵承曦进门行礼,姿态端肃清正。

任坤靠在紫檀软榻上,朝他抬了抬手:“过来坐。”

他长着一张容长脸,头发胡须皆是一片花白。穿戴不算奢侈,望着却悦目。言谈有君子风度,不乏一国宰相风范。

赵承曦缓步走上前。

任坤坐起身来,手握成拳靠到唇边咳嗽了两声。

赵承曦拿过软枕放到他身后,口中关切:“老师可是身子不适?”

“偶感风寒。无碍。”任坤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听说,你进宫见过陛下了?”

“是。”赵承曦垂眸道:“桑棠晚遭人陷害,我将她所染的布匹带进宫中,给陛下过目。”

他指尖微微蜷起,食指与拇指搓了搓。

“桑棠晚?”任坤看向他:“可是从前与你定亲那个?”

“是。”赵承曦点头。

“我听闻你上个月写了信回来,要乐阳长公主为你退了倪家的那桩亲事。”任坤思量道:“如今又因为她的事,特意进宫面圣。看你神色,那桑姑娘的事情算是过去了?”

“嗯。”赵承曦点头:“陛下已将云岫锦收归宫中所用。”

“如此甚好。”任坤手在腿上拍了拍,打量他神色道:“看情形,你是打算与那姓桑的姑娘破镜重圆?”

他目光有些复杂,但片刻后便归于宁静。

身为一国宰相,他城府自然极深,寻常人根本猜测不到他的想法。

赵承曦摇摇头:“我并未有此打算。”

“那你为何为她大费周章?”任坤道:“让她所制的布匹成为贡品,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愿意为她如此费心,岂不是想与她再续前缘?”

“并非如此。当初我与她分开,是因她太过贪财。我不会与这般女子再有瓜葛。”赵承曦望着他道:“云岫锦之事,只因受她母亲临终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任坤闻言沉默片刻道:“她母亲过世了。”

赵承曦注视着他:“为奸人所害。先是被人下毒,尚未中毒身亡,便被阉党一派在街头刺杀而亡。”

他看到他的老师神色凝固了一下。

“何人下毒?”任坤脱口问了一句。

旋即转开目光,似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

“是她母亲身边常年用着的一个女子。”赵承曦神色如常。

“定阳如何?文昊可能管得过来?”任坤转开话题。

赵承曦道:“以吴文昊的能力,管好定阳不在话下。”

任坤再次看向他:“我让他去接替你,让你即刻回来,你为何不听?”

他语气并不严厉,倒像是闲话家常。

不过,熟悉他的人便知,他这是在兴师问罪。

赵承曦神色不变:“只因定阳出了掠夺活人打杀配冥婚的惨案。此案一直由我追查,吴文昊上任时,恰逢此案到了关键之处。若在那时交接,歹人不免会趁机逃跑。是以我便多留了几日,待此案尘埃落定才动身回京城。”

他说话不疾不徐,言谈中并未有不听老师吩咐的愧疚。

“颁布律法之事……”任坤盯着他:“也是你的主意?”

“正是。”赵承曦点头道:“定阳冥婚之事成风。即使破获此案,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唯有律法可令民众敬畏。我下次决定时,吴文昊曾提过,要写信征得老师同意。但我想,老师向来爱民如子,以民为本,决计不会看着定阳百姓生活在陋习之中。便私自替老师做了主,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老师责罚。”

他说到后来,站起身朝任坤深深一礼。

他的老师,常为百姓所称颂,在大晟素有“贤官”的美名。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任坤朝他摆了摆手:“不过,立法之事该徐徐图之。我只是担心你如此激进,百姓不服,只怕会适得其反。”

“若有这般事,学生定当再赴定阳。”赵承曦再次拱手。

“罢了,下回做事还是要多考虑考虑。”任坤道:“在我这用了晚饭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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