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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暧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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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之间,赵承曦手中球杖落地。足尖在马鞍上轻轻一点,身子迅速腾空而起,朝桑棠晚跃去。

宋温辞球杖挥至半空,不防他忽然跃起,手间力道来不及收回,直朝赵承曦头部打去。

好在他反应机警,紧要关头生生拧转方向,却也还是迟了一步。那球杖顶端的硬木擦着赵承曦的额头而过,当即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宋温辞大惊,扭头便见倪妙之的马儿飞一般撞向桑棠晚。

而赵承曦则凌空扑向马背上的桑棠晚。

“桑棠晚!”

宋温辞大呼一声,当即握住缰绳调转马头,欲施以援手。

桑棠晚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乌眸子睁大,漆黑的瞳仁映出迅速策马逼近的倪妙之。她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本能地握紧缰绳,想在接下来的撞击里稳住身形。

下一刻,熟悉的乌木香气袭来,赵承曦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她。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抱入怀中,一齐滚下马去。他抱着她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消了冲出去的力道。

“唔……”

桑棠晚鼻子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时又酸又疼,不由闷哼一声,险些流出泪来。

她抬手捂着鼻子。

“你怎么样?”

赵承曦松开她,拉开她手查看。眉眼中难得有了一丝紧张。

“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桑棠晚瞧见他额头上的殷红,眼泪汪汪地抬手替他擦拭伤口。

他护在她身上,她心疼他受伤——在这一瞬,两人似乎回到从前没有退亲时。眼里只有彼此,情投意洽。

此时,桑棠晚锁骑乘的马儿被倪妙之催马撞翻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桑棠晚一下回过神来,猛地收回手,转开目光。

赵承曦迅速从她身上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晚晚,你没事吧?”

杨幼薇从球场边上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拉起地上的桑棠晚。

“没事。”

桑棠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过去看地上的马儿。

那马儿倒在地上还在苦苦挣扎,却无论如何也起不来,显然伤得不轻。可见方才倪妙之催马撞过来的力道。

倪妙之则骑着马儿冲出去好远。

“马都伤成这样了。这要是方才晚晚还在马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杨幼薇向来爱恨分明,肚子里藏不住半句话,当即朝倪妙之的方向骂道:“亏你还是安湘郡主,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你这分明是想要晚晚的命!”

她看假假的倪妙之一直很不顺眼。

以前总和桑棠晚吵架时,她也没这么厌恶过桑棠晚。桑棠晚真实,不做作,即便吵闹也是明着来,从不使什么阴招。

倪妙之可就不同了,这个郡主虚伪得很。面上装出一派贤良淑德,肚子里全是弯弯绕。喜欢脸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她最厌恶倪妙之这种人,一辈子也喜欢不起来那种。

“桑棠晚,你没缺胳膊少腿吧?”宋温辞迈着长腿走到桑棠晚身边,上下打量她:“我可不是关心你。就是想说清楚,可不是我让你跟我上场的,真受了伤我可不负责。”

他说着抱起臂膀,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

“你说什么呢?我都快要吓死了,你还拿我打趣。”

桑棠晚伸手挽住他手臂。表面亲热,实则拇指和食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拧住宋温辞胳膊上的一点软肉,用力掐了一下。

这人说什么胡话呢?才一眨眼就忘了给她撑门面的事了?还好赵承曦和倪妙之没听见。

宋温辞痛得“嘶”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咬着牙强颜欢笑:“我这不就是怕你吓着才故意这么说,好哄你笑一笑的吗?”

看在一半羊毛的份儿上,他可以帮桑棠晚演好这出戏。

杨幼薇一脸不能理解:“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玩?”

她压根儿不信这两人的鬼话。

“时宴,你受伤了?”

淮王下马,上前抬起手来欲查看他的伤口。

他贵为皇子,对待赵承曦却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

无他,唯赵承曦对他好。

他是皇五子,母妃出自楚家,是楚大将军的妹妹。

楚家被满门抄斩之后,母妃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余孤零零的他,受尽了宫中冷暖。

他身后无人,在宫中宛如透明一般,朝中也没有大臣追随他。

直至他出宫居住后遇见赵承曦。

他不知道赵承曦为何会选择他。但他知道因为赵承曦,他才能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明里暗里也有了不少追随之人。

所以,他将赵承曦视为兄弟,私底下从来都是平起平坐。

“无妨。”

赵承曦往前一步,躲开他的手,看向桑棠晚。

桑棠晚才从宋温辞身上收回目光,转头便看到赵承曦那张清冷的脸,眸色锋锐如刀。她甚至从赵承曦眼底看出点点杀意。

她一时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赶忙松开挽着宋温辞的手往边上让了一步,指尖搓了搓。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倪妙之策马回来,急匆匆地下马去看赵承曦的情形。

桑棠晚冷眼看着她。真有意思,这样焦急担心的情况下倪妙之都没忘了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仪态,也是难得。

如果说上次只是小打小闹的话,倪妙之这次是想要她的命。

她真不太明白,她已经离开赵承曦,甚至离开京城几年了。而倪妙之也早已如愿和赵承曦定亲,为何还对她这样恨之入骨?

赵承曦侧身让开,语气淡漠:“先解释一下为何要这样做。”

他指的自然是方才她策马撞桑棠晚的事。

倪妙之手在半空僵了僵才放下,看向桑棠晚时面上已是一片歉意。

她手抚着心口,眼中泛起几许泪光:“桑小姐,方才我的马儿失控了,不知怎么它突然就猛地冲向你。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它,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还好表哥身手敏捷及时救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早想好说辞,此刻应对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只是心里比之前更难受了几分。当众亲自对桑棠晚动手,她冒了极大的风险。

结果桑棠晚却分毫无伤!

是表哥拼着他自己受伤救了桑棠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表哥但凡有一丝犹豫,桑棠晚这会儿也不会还能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

“倪妙之你少装象,你分明是故意的,我就是人证!”杨幼薇性子急,桑棠晚还没开口呢,她率先说话:“我在那边看得清楚。你连着抽了马儿三鞭子,马儿吃痛才撞向晚晚的,你还想抵赖?”

“可是,我那时候是急着去抢鞠球呀……”倪妙之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谁知道马儿不听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球场之上,相撞受伤之事很寻常。只要她不承认,便是陛下来了也无法证明她是故意的。

“你……”

杨幼薇欲上前去和她好好理论。

“薇薇。”桑棠晚拉住她,眉眼含笑望着倪妙之:“算了,郡主都说她不是故意的了。”

她一眼看穿倪妙之的想法。

倪妙之只要一口咬定是马儿失控,谁也不能说她是故意策马撞人。毕竟马儿有时候不可控,倪妙之又没有直接动手伤害她。

在这件事上纠缠没什么用,可谓多说无益。

“晚晚?”

杨幼薇转头看她,疑惑中夹杂着一丝担心。

桑棠晚这是怎么了?和宋温辞装作情投意合不说,被倪妙之欺负了居然不想着理论?这都快不像她认识的桑棠晚了。

桑棠晚松开杨幼薇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赵承曦:“赵大人受伤了,还是先帮他包扎吧。”

杨幼薇瞧见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顿时放了心。双臂抱的身前等着看好戏。

桑棠晚根本就不是吃亏的主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倪妙之?

“我来吧。”倪妙之立刻吩咐婢女:“取清水和伤药来。”

她和表哥是未婚夫妻,给表哥清理伤口名正言顺。

“赵大人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还是我来吧。”桑棠晚走过去,牵住赵承曦的袖子将他往边上休息的亭子里带。

赵承曦沉沉的眸子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光亮,目光落在她瓷白的脸上,一时没有动作。

“快走呀。”桑棠晚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黑曜石般的眸中带着几许讨好,狡黠又娇憨。

赵承曦垂下眸子,神色未动,脚下却跟着她往前迈了一步。

桑棠晚乌眸一转,看向倪妙之。在倪妙之望过来之际,朝她粲然一笑。

倪妙之千方百计地害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在意赵承曦。既然惩戒不了倪妙之,那就诛她的心。

倪妙之不是见不得她和赵承曦走得近吗?她偏和赵承曦走得更近一些,气死倪妙之!

“桑小姐,表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这样恐怕不合规矩……”

倪妙之即便忍耐力再好,看着桑棠晚得意扬扬的模样也忍不住开了口。手里的帕子几乎被她抠破,桑棠晚竟羞辱她至此,欺人太甚!

“赵大人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郡主难道连这点报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桑棠晚笑吟吟地问她。

倪妙之是不是以为只有她会笑里藏刀?不就是笑眯眯地做恶心事吗?谁不会?

“桑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和表哥已经定下亲事,你这样横插一杠不合适吧?”

倪妙之往前跟了一步。

她不敢看赵承曦,只一味地望着桑棠晚说话。

“原来郡主也知道横插在未婚夫妻之间不合适呀?”桑棠晚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还是说你只是忘了,你和赵大人的婚事就是你横插一杠抢来的?”

笑话。

要说横插一杠,难道不是倪妙之先插在她和赵承曦之间?

再说了,她现在又不是想插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只想气气倪妙之罢了。

还有,赵承曦从前鲜少这样可怕,今日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两次了。

她得好好安抚一下赵承曦,免得哪天莫名其妙被灭了口。

“好生无趣,我走了。”

这本是个解气的场景,宋温辞却不知怎的看了一肚子气,甩着球杖闷闷地走了。

倪妙之死死盯着桑棠晚的背影。

桑棠晚牵着赵承曦,不时回头瞧一眼,口中不知说着什么。

这情形像极了从前他们还要好时,她散漫活泼,他端肃持正。她在闹,她在笑。他静静看着她,陪着她。

倪妙之面上维持着一贯的端庄大方,心却仿佛被万千箭矢穿过,一时痛彻心扉。

她好恨!

她付出全部的真心,都没有换来赵承曦一个眼神。而桑棠晚只是牵了一下他的袖子,他便乖乖跟着她去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哎哟,你未婚夫情愿让晚晚给他清理伤口,也不用你呢。真是可惜了。我去给他们打水、拿药粉喽!”

杨幼薇可不会放过这个嘲讽倪妙之的机会,说罢之后笑着跑马车上取东西。

晚晚就是聪慧,知道倪妙之最在乎的就是赵承曦。这样当着倪妙之的面牵走赵承曦,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真是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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