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朽（2/2）

一面则低眉垂目，面容悲戚，似有无尽怜悯与哀愁，仿佛承载了众生所有的苦难与伤痛！

神魂归位，神基初成！

就在这尊融合了至圣、至正、至邪、至力、至法、至道的三头十臂神魔法相彻底凝现的刹那！

盘坐在蒲团上的张小凡本体，他的神魂仿佛受到了终极的召唤，瞬间脱离凡俗躯壳的束缚，化作一道无形的流光，毫无阻滞地融入了那巍峨神魔的眉心！

这一刻，再无神魂与法相之分！再无张小凡与神魔之别！

张小凡，便是这神魔！这充斥识海、掌控混沌本源力量的神魔法相，就是他意志的延伸，是他存在的终极显化！是他未来的——神祇真身！

当这尊法相完全由虚凝实，彻底稳固，并能与外界那具看似平凡的肉身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之时，便是张小凡真正跨越凡俗界限，成就那万古罕见的——行走于人间的天地神祇之日！

虽未成神，已得神威！

虽然距离那最终的完美融合还需一段极为漫长的岁月，但仅仅是神魂与这初步凝成的本源神魔法相合为一体，已然为张小凡带来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他缓缓睁开双眼。

眸中不再是往日的深邃或迷茫，而是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洞穿时空本源的神性光泽。

他并未急于试验力量，而是自然而然地起身。

闭目凝神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充盈全身。

天地，再无隔阂！

意念微动，无需掐诀念咒，无需调动真元，天地间无穷无尽的灵气便如臂使指，欢欣雀跃地汇聚而来！

心念起处，或可化作甘霖滋养万物，或可化作焚天之火，或可凝为坚不可摧的壁垒，或可引动九天神雷……万般道法，一念生灭！

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纹路似乎都蕴藏着某种大道至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看似寻常的血肉之躯下，蕴藏着何等恐怖的洪荒巨力！

移山填海或许仍有距离，但单手擎起一座山丘，踏浪而行如履平地，已是等闲！

虽比不上那些生于天地、肉身不朽的远古神兽，但寻常法宝飞剑轰击在这具躯体之上，恐怕连一丝最微弱的白痕都无法留下，便会哀鸣着被反震之力崩碎！

更关键的是……

张小凡内视己身，感受着那与本源神魔法相融合后，生命形态发生的根本跃迁。

一种浩瀚、古老、仿佛与星辰同寿的磅礴生机，在他体内缓缓流淌，取代了凡俗血肉的生命印记。

寿元无疆，与天同齐！

昔日普智穷尽一生、不惜犯下滔天罪孽也要追寻的“长生不死”之梦，此刻，竟在这融合了佛道魔三家真法、历经磨难、最终以神魔之道踏破藩篱的张小凡身上，以一种凌驾于所有长生术之上的方式——真正实现了！

他，已然踏上了不朽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