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2/2）
他颓然地跪倒在锤子旁边，双手依旧死死抓着锤柄，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金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只有压抑不住的低沉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出。
科尔森看着坑底彻底崩溃的托尔，又看了看坑边那群气质不凡的观众，眉头紧锁。
他挥了挥手：“目标已丧失威胁能力。行动组，下去，把他带上来。小心点，他的力量还在。”
几名全副武装的特工迅速滑下坑底，小心翼翼地靠近仿佛失去灵魂的托尔。
他们用强光手电照射他的眼睛，用探测仪器扫描他的身体，确认他没有反抗意图后，才迅速上前，用高强度塑胶束缚带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捆住。
托尔没有任何反抗，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他们摆布。当特工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时，他布满泪痕和沙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放开我！你们这群中庭的蝼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雷神托尔！奥丁之子！”
当被推搡着走向押运车时，托尔似乎才从巨大的打击中找回一丝意识，他挣扎着，发出沙哑而愤怒的咆哮，试图用昔日的名号震慑这些凡人。
“老实点！”押送他的特工毫不客气地用枪托在他后腰上顶了一下，让他一个踉跄。
托尔愤怒地扭头瞪向那名特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身上的束缚和失去力量的虚弱感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抗，只能发出不甘的怒吼：“你们会付出代价的，阿斯加德的怒火必将降临，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你在看着吗？带我回去！”
他徒劳地仰头对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嘶喊，呼唤着彩虹桥的守护者。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荒漠无情的风声和特工冷漠的推搡。
他被粗暴地塞进了一辆经过特殊加固的黑色SUV后座，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绝望的视线。
科尔森看着被押走的托尔，又回头看了一眼巨坑中那柄依旧静静矗立的战锤，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走到李斯等人面前，目光在李斯平静无波的脸上停留最久。
“斯塔克先生，葛蕾女士，还有这位……先生。”科尔森斟酌着称呼，语气依旧保持着官方的礼貌。
“感谢各位的配合。此地已被神盾局全面接管，后续事宜将由我们全权处理。
这里的环境对各位来说并不舒适，尤其是这位小姑娘，”他看了一眼年纪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小莉娜。
“建议各位尽快离开。如果有任何与此事件相关的信息，神盾局随时欢迎提供。”他递出了一张名片。
李斯看都没看那张名片，他的目光越过科尔森，投向那辆载着落魄雷神远去的SUV扬起的沙尘，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
“信息？”李斯终于开口，“你们抓走的，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奥丁的长子，雷神托尔。”
科尔森瞳孔猛地一缩，饶是他城府极深，也被这石破天惊的身份信息震得心神剧荡。
阿斯加德？奥丁？雷神？但这是真的吗？
神话人物走进现实吗？科尔森并不怎么相信。
“而他拔不动的锤子，”李斯的目光转向坑底的锤子。
“是雷神之锤姆乔尔尼尔。奥丁在上面施加了咒语——只有被它认可的人，方能持有此锤。”
他顿了顿，没理会众人那各异的神色，缓缓补充道：
“很显然，奥丁认为他的儿子……暂时失去了这份资格。放逐于此，剥夺神力，是惩罚，也是试炼。”
托尼张大了嘴：“阿斯加德？神域？奥丁的咒语？……这世界真他妈疯了！”
皮特罗、马克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虽然知道是神，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锤子还有咒语？这比恶魔果实还玄乎！
琴和奥萝洛等人更是心神俱震，北欧神话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在眼前上演了放逐王子的戏码？这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科尔森的脸色变幻不定，李斯提供的消息太过惊人，也太过具体，好似不是假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情绪：“感谢您提供的信息，先生。这……非常有价值。神盾局会进行核实。那么，关于这柄锤子……”
李斯抬手，打断了科尔森的话。他不再看坑底的锤子，仿佛那不是神器，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
他的目光扫过自己身后或震惊、或兴奋、或若有所思的同伴们，最终投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锤子？”李斯的声音带着一种从容，“就让它暂时留在这里吧。看管好它，科尔森特工。很快，就会有客人……为了它，或者为了那个被你们带走的王子，而找上门来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小莉娜，眼神温和下来：“莉娜，开门，我们该回去了。”
小莉娜用力点点头，小脸因为刚才维持门户和目睹这一切而有些兴奋的红晕。她伸出小手，再次对着空气认真一拉。
那道熟悉的异空间再次打开。
李斯不再理会科尔森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率先迈步，身影没入了异空间中，消失不见。
托尼看了一眼坑底的神锤，瞥了一眼脸色凝重的科尔森，吹了声口哨：“伙计们，好戏散场，回家咯！”他紧跟着李斯钻进了门内。
皮特罗、马克、谢利盖、杰克等人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柄雷神之锤，又看了看科尔森，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奥萝洛、斯科特和汉克，也踏入了空间门。
百合子牵着小莉娜的手，平静地走了进去。
门在科尔森和一众神盾局特工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关了起来，随即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阿斯加德……雷神托尔……奥丁的咒语……”科尔森低声重复着李斯的话。
“立刻将信息加密上传至总部，最高优先级！联系弗瑞局长！还有，”
他看向坑底的姆乔尔尼尔，“封锁现场！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等待……所说的客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