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的童年（2/2）

某天，营地墙角，林烁发现一只濒死的小老鼠。

他用仿生义眼扫描，发现老鼠心跳微弱，立即将神经电极接入其脊椎，用义眼残余电流刺激运动神经。

奇迹发生，小老鼠突然跃起，箭一般窜向草地。

林烁看着它窜向排污管口，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里。

平日里，林烁无声启动仿生义眼，详细标注实验室内部结构布局，及安保人员巡逻路线。

为逃离禁锢之地，林烁日夜观察地形，熟记布局与哨岗位置，反复推演方案，不断优化细节。

暴雨夜，机会终于来了。

实验室安保出现短暂漏洞，林烁攥着小女孩的手，决定趁机出逃。

小女孩太阳穴钻出两根细天线。

她启动生物电波装置，几只老鼠很快爬上营地电缆，啃咬起电线护套。

电缆迸出火花，研究所电力系统随即瘫痪。

应急灯骤亮，巡逻守卫接到指令，立即赶往电线故障处。

借骚乱掩护，他们避开守卫，贴着墙根在昏暗走廊里疾行。

他们屏息潜行，即将踏出营区时，警报骤然炸响。

实验室警报骤响，守卫们迅速赶来现场。

林烁紧紧握住女孩的手。

“别怕，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监控室内，研究员按住通讯设备：“封锁实验室，启动样本清除程序。”

守卫领命后，边跑边开枪射击。

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狂奔，身后传来守卫的叫骂与枪声。

女孩被子弹击中，踉跄倒地。

林烁一把背起她，钻入小老鼠逃窜的排污管。

暴雨砸在管壁上，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林烁背着小女孩在下水道狂奔，直到力竭，栽进腐臭的泥水里。

远处传来皮靴踏地的闷响，节奏紧凑，步步逼近。

女孩气若游丝：“林烁哥哥，别管我，快逃。”

林烁泪流满面，嘶吼：“我不会丢下你！”

女孩在他怀中渐渐没了气息，体温也随之消散。

林烁攥紧拳头，一股蛮力突然涌上来。

他抱起小女孩，一头扎进泛着腐臭的污泥里。

腐臭直冲鼻腔，林烁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将小女孩护在怀里，藏进泥沼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烁从淤泥里挣扎着爬出来。

他死死攥着那只已经冰冷僵硬的小手。

不久后，他在荒僻处埋了女孩，立在坟前，久久凝视。

仿生义眼电流过载，发出“滋滋”声，电子溶液渗出。

此后，他孤身踏上逃亡路。

他漫无目的地逃离那个噩梦之地。

他靠乞讨捡垃圾，风餐露宿，凭智慧与坚韧在残酷世界求生。

回忆到此，林烁眼眶发烫。

望着小月梅，不知是否幻觉作祟，她的面容与记忆里小女孩渐渐重合。

“大哥哥，你怎么了？”

小月梅察觉到林烁情绪一闪而逝的波动，目光带着疑惑投向他。

林烁深吸口气，压下情绪，扯出一抹笑容。

“没有，就是开心能遇见你。”

小月梅顿时笑开了花。

“真的？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大哥哥。”

此后，林烁常与小月梅在山林嬉闹谈天，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他跟着小月梅学习辨识可食用植物，掌握了基础采药技巧。

林烁常在夜里仰望星空，往事翻涌，心绪难平。

磨难淬炼出如今的他。

而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他似乎找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