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放下(1/2)
你面露不忍却依旧冷静地衡量得失,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让您如丢在瓦砾中的宝石一般,只要有一丝一缕的阳光,就能闪烁一整天。
只要问心无愧,至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那都是别人的事。
这世上没有谁能让所有的人满意,何不坦坦荡荡地做人?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人要是太聪明了,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也就不懂得珍惜,他又如此的绝才惊艳。
人生恰如棋局,甄家的孩子要有风骨,若是输了,便该有好的棋品认输,更该有再开新局的勇气与魄力。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又怎么可能来的怪。真正的放下,往往是平静的。
穆卿尘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找来的借口破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谢相容如他要求的那样向苏槿歆道了歉,心中反而感觉空落落。
如果是以前,他说教时,谢相容会不知所措地讨好,将衣裙扯得整齐,然后害怕地辩解请求他的相信。
脸上再也没有他所熟悉的害怕着急,而是再次平静地重复。
可当教训的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来认真看着谢相容。
谢相容话落,穆卿尘想当然地认为谢相容会嘴硬,死性不改地狡辩,所以他下意识开始教训。
他一身红衣,墨发高束,懒懒倚靠在太师椅上,姿态闲适随意,眼里尽是散漫与不羁。
对方嘴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过漆黑的眸子中却是赤裸裸的讥诮。
为了那一口吃的,兄弟相争,典妻卖女,烧杀抢劫,什么礼义廉耻,都丢到了一边。
那青年常年一身月牙白云锦衣,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端的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整日古板的似老朽木,习惯性的挑三拣四,处处不顺眼,徐徐烟丝萦绕,升至空中,让人也涌起几分慵懒之意。
好人不该被世俗磨砺得伤筋动骨、体无完肤。他的志向不是朝堂内宅,勾心斗角,更不是蝇头小利。
谢相宓听那磁性的嗓音,内心小鹿乱撞,脑海不由遐想出更多画面。
他承认自己吃不了苦,也不想吃苦,谁不想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呢?
别看通政司经历才七品,可纳帝命,收受检查内外奏章和申诉文书,妥妥的实权部门。他如今虽然是兵部的六品主事,但整日跑来跑去,奔波不停,就是上方任凭差遣的驴……
百姓们热泪盈眶,哪怕踩在晒成泥浆的雪水中都欢欣鼓舞,天地一色的灰白看久了,已经让人心淡的发狂。
紧了紧白狐领子,映得樱红秀唇更丰润,可它此时一张一合在骂人。
他有些伤心,却又觉得很好,起码她没看到他的落魄不堪,他希望她眼中的自己很伟岸。
他不着调、不靠谱,好吃懒做没本事,他心思不坏,因为脑子不够用,也没本事使坏。
她刚刚的璀璨笑容与彬彬有礼,也熟悉她隐忍的不耐和谦让。
这个人身份要高、人品够好,性情与她能合得来,也不怕沾上麻烦。
心肠更狠、手段更辣,因为他是前世官场沉浮中滚过大风大浪的人。
当街行凶,罪无可恕,革职查办,李侍郎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剥夺春闱科举主考官的一切职务。
他没有收拾受的伤,就连血迹都没擦。他像一条疯狂的狗,瞄着前世被咬过的人,
她不懂这恶毒的来由源自何处,但有些人的恶毒或许毫无缘由,只是因为人心恶毒罢了。
只怨恨一腔抱负在胸襟,奈何兜里没有钱。
前世她听到这话,一定气得心肝乱颤,胸腔炸裂,更会自责是她没顾忌好大哥的感受。
信这些谣言的人,大半都不愿承认自己无能,认为月娘的出类拔萃全凭背后的关系,而不是她自己的本事罢了。
长衫伫立,面色阴沉,气场的清冷,好似寒潭中央的一块顽石。
她不同情别人,也不喜欢被人同情。
碌碌无为、贪婪算计、长相丑陋而且极不孝顺。
柳叶弯眉丹凤眼,琼鼻玉唇,肤若凝脂般白皙。莹亮的黑丝如绸缎般美妙。
性子急躁不沉稳,更不懂得铺路前行,过河拆桥。顺势而为、借势而进,造势而起、乘势而上。
好比太阳出来久了,就务必要回去,月亮不想圆时,也要按时画圆。
外加谢相宓自幼娇惯到大,脾气秉性不怎么好,就更没有人乐意谈亲事了。
滑得很,不得势的人,就算不招惹他,他也会给麻烦,得势的人,骂了他,他还往跟前凑呢。我也才明白,弱者的善良毫无意义。
心思深沉莫测,手段狠戾,虽从商却能让官老爷惧让三分,心狠,下手更狠。
雪青色圆领袍,擎着杯盏,修长的指上套着戒环,懒洋洋地歪靠着。
心跳声跑到了耳朵里,一下又一下地冲撞着,要从她的耳朵里跑出来。
贪是人性不可避免阴暗的一面,然而,损害他人利益的贪婪,就是“恶”了。
人的软弱善良换不来尊重,只会让有心之人得寸进尺,善意不是廉价之物,应该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这是她悟出的道理。
被磋磨得没了脾性,只知顺从,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
她像喝了酒一般晕晕乎乎有了醉意,头脑一片空白,眼中生醋。
她看到他关节上的疤痕,细小的、连成一片的,不知它们在这双手上沉淀了多少年。
他的额间垂下一缕发丝,双唇殷红,温弱的光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有一种颓靡破败之感。
整个人都是凝固的,她看着他慢慢走来,在她身边蹲下,解开她的捆绑。
杀人,对魏泽来说不过是一种结果,死而已!但他今天要享受过程,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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