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节：糊涂账（1/2）
“咦？哥哥，嫂子，你们在做什么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皮诺修俏皮的声音灌入两人耳中，将两个苦命人都给吓了一跳，连忙撒手分开。
皮诺修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在做什么呢？我也要我也要！”
吕永推开捣乱的皮诺修，道：“一边去，小孩子懂什么？！”
皮诺修双手叉腰，道：“小孩子？！老娘我跟女朋友谈恋爱的时候，你们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呢。”
吕永一愣，道：“女朋友？！”
皮诺修顿时愣在原地，没想到一时激动，居然说漏了嘴。
皮诺修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个，什么女朋友？哥哥你听错了吧。对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看着皮诺修一溜烟的逃走，两人都发出了会心得笑容。看着吕永的那张脸，缇娜不知为何又哭了起来。
吕永：“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缇娜摇摇头，道：“我……呜呜呜，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听我母亲的建议了。混蛋，你要好好补偿我！”
说罢，缇娜将吕永扑倒在屋顶上，狠狠地吻了上去。金娜的建议，确实直接且高效。
“你为什么不一棍子把他敲晕，生米煮成熟饭？”确实是金玉良言。
吕永与缇娜的动静闹得太大，以至于醉霄楼的客人们都停止了吃喝前来打听消息，当他们迟迟不见吕永和缇娜出现，很快各种流言四起。有说他们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已经同归于尽了；有说他们为了爱情已经私奔；还有人说艾伦回来撞破了他两的奸情。皮诺修作为唯一的知情者，不知道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各种版本的故事在尼斯城快速发酵，除了当事人以外，脸色最难看的要数欧迪了。欧迪实在是没想明白，在自己的严密监视下，怎么还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她该如何向自己的小姐艾伦交代？
冲动过后的两人总算冷静了下来，以吕永跟缇娜的感知自然知晓有关于两人的传言已经以醉霄楼为中心在尼斯城快速传播开来，如果不抓紧控制，恐怕不用等到天亮，莫瑞根就会过来确认两人的死活。
“我跟你们说啊！刚才我可亲眼看见了，我哥跟我二嫂子两人打的可厉害了！说不定就要分家了！”吕永硬着头皮走出卧室，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皮诺修故意夸张了几分的八卦声。
吕永悄悄走过去一看，只见皮诺修四周已经围满了听八卦的人，男女老少皆有。S阶传奇说书人，没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皮诺修：“我哥跟嫂子这么一分家啊，这么多资产怎么办？怎么分？会不会影响正常营业？暗夜精灵一族到底是支持我哥还是我嫂子？兄弟姐妹们，尼斯城最大的危机就要来了啊！依我看，地心世界的探险都要被耽误了！”
皮诺修讲的真起劲，外围有七八人互相对了下眼神，确定了各自的意见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他们或许要赶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去做些什么。
“咦？哥哥！你回来了？”皮诺修发现了人群外的吕永，打着招呼。
皮诺修在吕永面前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围观的人群可没有这份底气。以吕永在尼斯城的威望和成就，这些经常在醉霄楼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是不敢与他正面对视的，特别是现在正当着吕永的面散播有关于他的绯闻。
吕永实在想不明白皮诺修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的架势。况且吕永也不傻，冷静下来之后很容易就发现皮诺修在自己和缇娜之间搞了不少小动作。
皮诺修真的在胡闹？
此刻吕永的脸色已然铁青一片，人群一哄而散，始作俑者皮诺修也想混在人群中趁乱离开，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拧住了脖子。
吕永冷冷道：“我亲爱的妹妹，你要去哪呢？”
皮诺修：“呵呵，哥哥，你累不累呀？要不要先休息会？”
吕永：“你就不能安分些吗？在胡闹什么？”
皮诺修不服气，噘着嘴，道：“我没有！”
吕永：“嗯？缇娜的时候我后面再找你算账。现在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煽动他们去抢购物资？就为了多赚点钱？”
皮诺修挣脱掉吕永的手，道：“我才不是呢！我是替你们担心。”
吕永：“担心？你去过地心世界？”
皮诺修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道：“当然了，万年前我就去过。”
吕永愕然，道：“你很熟悉那里？你怎么不早说？”
皮诺修扭头冷哼道：“哼！你又没问我。”
吕永哑然，不过一会儿就回过了身，不能跑题。
吕永：“你刚刚说替我们担心，担心什么？人力、物资不够？”
皮诺修：“动员会上，我查看了协会提供的各种资料，可以推断出你们对地心世界的了解并不多，有些低估了黑暗势力的威胁，人类联军贸然进入，一定会遭受重大打击。现在多准备一份物资，将来就少受一份损失。”
吕永有些狐疑地看着皮诺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他们的命运来了？”
皮诺修一愣，立刻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我一直都很关心大家呀。毕竟哥哥的生意还要靠他们支持嘛！对了，缇娜姐姐呢？”
吕永佯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算计我跟缇娜？有何居心？”
皮诺修连忙摇头，道：“天呐！哥哥，你怎么会怀疑我？！难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有错吗？”
吕永拍了下她的脑袋，道：“你懂什么？用得着你瞎操心？”
皮诺修回应道：“难道你不喜欢缇娜姐姐？”
吕永：“……”
皮诺修追问：“难道缇娜姐姐不喜欢你？”
吕永：“……”
皮诺修理直气壮道：“那你为什么要拍我脑袋？我不理你了！哼！”
说罢，皮诺修便气鼓鼓地出门去了，留下吕永一人愣在原地。
“吕永？有空吗？我们聊聊。”也不知过了多久，伯顿的出现在了门口。
吕永心中一沉，连忙跟了上去，来到伯顿的卧室。伯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该如何跟吕永沟通。
吕永：“对不起，父亲，是我辜负了艾伦。”
伯顿摆摆手，道：“说来惭愧，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喜欢过几位除艾伦母亲以外的贵族女子。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是这种事情在我们的世界，特别是贵族阶层，十分普遍。除了我们男性，女性贵族一般也会拥有除自己丈夫以外的亲密男性玩伴。哦，当然，艾伦不是这种人。”
吕永有些惭愧，当初他答应过艾伦，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此刻他内心深处产生了深深地负罪感。
“不过……”伯顿继续说到：“虽然贵族们的感情生活比较丰富，但是大家一般都处理的不错，特别是在财产与子嗣继承权方面，你要慎重考虑。如果有疑惑的话，你可以去咨询下莫瑞根城主，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吕永这下清楚伯顿找自己谈话的目的了，他并不反对吕永跟缇娜的关系，但是吕永的财产只能是艾伦的。这一点恰恰是吕永和缇娜最不担心的地方。
伯顿的这一关算是过了，如何跟艾伦坦白，将是一件令吕永更加头疼的事情。
缇娜靠在冰凉的窗前，望着窗外里正迎风招展的各色花发呆。缇娜将双手放在胸前，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吕永掌心灼人的温度，可另一种冰冷的触感正顺着她的脊柱缓慢爬升——那是负罪感。
那股熟悉的、因为吕永而翻腾的炙热情绪还没完全褪去，但另一种冰冷的东西已经迅速漫了上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她感到一种尖锐的撕裂。一部分的自己仍然贪恋着刚才屋顶上的激情，贪恋吕永注视她时那种独一无二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躁动的魔力共鸣。这感觉强烈得让她害怕，也让她舍不得放手。
而另一部分自己，却无比清晰地记起艾伦曾经给自己做过的每一份美食，记起她们并肩作战时的默契微笑，记起彼此分享过的所有脆弱和信任。这记忆让此刻的她喉咙发紧。
艾泽大陆四大王国的律法从未禁止这种恋情，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坦白？那话语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羞愧。
沉默？这秘密本身就像是对她们友谊的一种持续玷污。她既害怕失去吕永指尖带来的魔法战栗，更害怕看到艾伦眼中可能出现的不解和伤痛。她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每一次心跳都同时充斥着眷恋和懊悔。
“缇娜。”吕永缓缓走到缇娜身后，问到：“你还好吗？”
缇娜转身，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本来就已经靠在靠在窗前，此时哪里还有后退的余地。吕永伸手想要拉住缇娜，却被她轻盈地躲开了。
缇娜低声道：“对不起，我们两……都需要冷静下。”
吕永苦笑出生，冷静？现在全尼斯城都知道他与她的事情了。
吕永呆愣了一会，道：“呵，好。”
缇娜点点头，低着脑袋就往外面走去，这一次她居然没有跟以前一样跳窗离开。
“嗡！嗡！嗡！”
巧合的是，桌子上用来与艾伦沟通的通讯器，发出了阵阵抖动。缇娜看了看通讯器，又看了看吕永，咬紧下嘴唇，想要继续逃跑。
吕永忍不住开口道：“缇娜，等等！”
缇娜身形一顿，停止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嗨！晚上好啊！睡觉了没，大笨蛋。”艾伦熟悉的声音从缇娜背后传了出来。
吕永：“艾伦，晚上好。”
艾伦：“哎，神殿真是抠门，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上骗过来几颗魔晶。我说通讯消耗的魔晶可以十倍支付给他们，他们却还是不肯轻易让我联系你，真小气！对了，你们的地心世界作战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神殿这边也听说了喔，他们打算派一支代表团过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轻易松口，替我好好出口气……等等，大笨蛋，你怎么了？”
吕永犹豫片刻，开口道：“我……”
“先别说！”艾伦制止，道：“让我先猜一猜。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吕永点点头。
艾伦：“难道……你要亲自去参加地心世界的开拓？不行！绝对不行！我在神殿的图书馆翻阅了档案，地心世界很危险！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去！即便你已经恢复了魔力。听见了没？！大笨蛋，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进去，等我回来一定饶不了你。”
吕永心中的愧疚更甚。
艾伦：“咦？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等等，你身后……有人？是谁？！谁在那？！缇娜小姐？！”
听到艾伦在喊自己，缇娜身形一颤，身体僵硬地转了过去，眼睛不敢看向水晶球，伸手打着招呼：“嗨，艾伦小姐，好久……”
“等等！”缇娜还未讲完，艾伦突然把眼睛贴到了水晶球上，仔细地打量了一阵，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你们两个……不……不会……你们……”
吕永狠下心来，道：“艾伦，你听我解释。”
艾伦突然站起了身子，摇头否认道：“不！不可能！吕永，你是个混蛋！你跟缇娜，居然还在我的房间！”
吕永一愣，连忙摇头，道：“没有！我们在这只是聊天！”
艾伦逼问：“之前呢？在这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吕永与缇娜脸上均显出一丝绯红，不敢开口。艾伦太熟悉吕永的一举一动了，现场确认吕永的背叛行为，艾伦的天都快要塌了。
吕永：“对不起，艾伦。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艾伦冷冷道：“好，杀了她。”
吕永一惊，没想到一向温柔胆小的艾伦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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