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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打开小匣子看了一眼,顺手扣上盖子,淡问:“你错在何处”
“媳妇不该这么小家子气,若是分二弟妹、三弟妹一块便没事了。”只承认这一条,就是向侯爷表明态度,甘夫人理应向长公主行君臣大礼。
定远侯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栺地道:“彤儿赠与你,便是你的,送不送旁人是你的意思。”伸手将匣子一推,“拿回去吧。”
郁心兰微怔,还以为侯爷多少要斥责几句的,可瞟了眼侯爷,面色平静并无恼怒之意,不禁大喜,深施一礼,抱匣子乐滋滋地回去了。
甘夫人正在房里斥责长女“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谁是弟弟马上去找那个死丫头把东西要回来,明摆着告诉她不想跟她结交。”
赫云彤满心无奈,拿生病的借口,骗她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她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女儿跟大弟妹很是投契,怎会不结交娘您管好侯府的后院便好了,朝堂上的事您就别掺合了,这世子之位连父亲都只怕拿不住主意,您跟着急什么让二弟、三弟也消停点,别有点背景的官员就赶着巴结。我们才回京几天就有几拨官员来暗示跟二弟、三弟交好了。”
甘夫人气得撂杯子,“侯爷的位子便是老侯爷传的,说什么拿不得主意还是知道要在朝堂上讨论一番,走个过场,你两个弟弟才与同僚们结交结交,这你也要管”
赫云彤真想问问娘亲,爵位只有一个,两个弟弟怎么分不过到底是亲母女,想到娘亲自小的疼爱,少不得要点醒几句:“今时不同往日,边境已经十数年平静了,皇上只怕不会让兵权如此集中,再者皇子们都长大了,一不留神结交了什么不该结交的,卷入到储位之争里去,那可就糟了。”
甘夫人对此极为不屑,“那又如何,当年你们爹扶持了谁,谁就”
“闭嘴”侯爷铁青着脸大喝,大步走了进来,绝美的脸上怒火如炽,“这是能说的吗”
甘夫人顿时脸色一白,不知之前的对话,侯爷听去了多少。
朝堂上最忌讳的事便是功高盖主,甘夫人还敢在这以功臣自居,不是将侯府往刀口上送吗
她其实也是懂这个理的,忙低声下气解释,“我也就跟彤儿说说以后必定不会了。”
赫云彤起身后给父亲请了安,又替母亲求了情,道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平王府了。
甘夫人见侯爷仍有怒色,又再自我检讨一番,侯爷才责怪道:“你如今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甘夫人拼命保证,侯爷总算脸色缓和了些,对她道:“府中名下的田庄、铺子你列张单子,分四成给西府。”甘夫人呆住,“这是要分家”“嗯。”
甘夫人怒了,“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是他们借着份例的事闹的吗”
侯爷凉飕飕地扫了夫人一眼,“你消息还蛮灵的。”
甘夫人心中一凛,忙解释道:“大哥、大嫂先去厨房了,才去找老大家的,我怕他们不对付,差了齐妈妈去调解,这才知道都闹到您那去了。”
在厨房里,是谁指引大哥、大嫂去静思园的,侯爷已懒得深究了,只是叮嘱她:“管好后院的事便成”而后加重语气,“再让我知道你纵容老二、老三跟老大不对付,掺合到承爵人选的事中,你就给我到家庙中反省三个月”
甘夫人听得心颤,上午的事侯爷知道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她太清楚侯爷的脾气了,不是不允许犯错,但决不允许人犯同样的错。上回燕姐儿百日宴的事,侯爷已经好声好气跟她解释过,点明不让她插手了,这回的事只怕不好糊弄过去。
甘夫人换上一脸真心悔过的表情,“我确实心思重些,惹侯爷厌烦了。可我是母亲,自然是任何事都为儿子着想”
话未说完,就被侯爷不耐烦地打断,“你是母亲,难道我不是父亲难道我不会为儿子着想,我会亏着别的儿子”
甘夫人垂了头,不敢接话,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你当然是父亲,可老大、老四是你的儿子却不是我儿子
侯爷原也不指望甘夫人能将长公主的儿子视为己出,便接着斥道:“世子人选已不是侯府的事,彤儿都比你清楚,你却还在这犯糊涂莫非你真以为多跟朝中官员交好,就有了筹码告诉老二、老三都给我安份点”
言罢,定远侯甩袖起身,甘夫人骇得双手拖拉住他,“侯爷,马上就摆饭了,您这是要上哪”
刚说完,红樱挑了门帘进来,盈盈一拜,柔声道:“侯爷,您的饭菜送来了,现在摆么”
定远侯回眸瞥了甘夫人一眼,慢慢道:“摆去宜静居。”
甘夫人的心立即揪了起来,虽不愿却又不敢不放手。定侯爷一弹指的犹豫都没有,大踏步而去。
红缨心中紧张万分,夫人心情不好,她不得又要吃排揎了。待确定侯爷走远,甘夫人果然发作,怒问:“刚才在外间伺候的还有谁爷来了也不唱名”
红缨胆战心惊得解释:“是侯爷不允婢子们出声”
“呯”一个瓷杯砸在红缨肩上,又碎落一地。甘夫人咬牙道:“你们就不会机灵点,提示一下去把刚才在外间服侍的全叫进来。”红缨不敢伸手揉肩,强忍着痛去唤人
郁心兰回到静思园,赫云连城早回来了,已令人摆了饭,就等她了。郁心兰忙更衣净手,先为相公盛汤添箸,方坐下用饭。
用过饭回到内室,郁心兰说起方才的事,“父亲好似早想分家,也没恼我上午之事。”赫云连城道:“只是你运气好,父亲先恼了大娘。”沉了沉又道:“以前大娘也不至于如此强悍,都是六年前的事闹的。”
大概是以前皇上宠着赫云连城,甘夫人不忿也只能忍着,可眼瞧着皇上看赫云连城和长公主都不顺眼了,因而开始蠢蠢欲动。
郁心兰愈发觉得皇帝这颗大树的重要性了,别人想靠都靠不上,长公主有先天的好条件,当然得牢牢抓住
“想什么”赫云连城贴了过来,唇温柔却有力度地落在她脸颊上,两只微茧的大手沿着她的腰线慢慢游走,勾出汩汩热浪。
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初尝情事滋味,自然兴头十足。郁心兰原是有些累了,可她也想早些要孩子,在这年代,生了儿子的媳妇才有话语权,况且与赫云连城虽说不上海枯石烂,但也是有情有份,因而便依着他的痴缠。
待赫云连城心满意足地散了浑身炽热,郁心兰早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了,坠入梦乡之前,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疑问,甘将军的死因是瞒报的,这可是欺君之罪,侯爷必定有万全的措施,安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次日上午,佟孝拿来了郁心兰画图制定的玩具,正是扑克牌、飞行棋、军棋这类,郁心兰验收后十分满意,令他按这样子,每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