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字字句句都是实话（2/2）

太后也暗翻白眼，心说这狗儿子听墙根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皇帝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听说母后突然回宫，朕赶紧过来瞧瞧，莫不是出了什么急事？”

太后也没掖着藏着，就把太妃们去畅春园的事儿说了一遍。

明德帝当即表态：“她们都是父皇的妃子，老实儿待在宗庙，朕养她们的老。可若是倚老卖老，朕对她们可没那么多感情！”

楚云裳忙劝着：“那些可都是太妃，若真出个好歹，还是为了放足的事情，那您不得留下骂名？”

“大不了多派几个嬷嬷盯着，谁再寻死觅活就灌十香软筋散，让她们有口气儿活着没力气作死！”

明德帝也来气了：“不就是一双脚的事儿嘛，至于闹成这样！”

太后说：“毕竟是流传几百年的风俗，要想一朝一夕就解决，哪儿有那么容易！不如徐徐图之……”

“不能够！”明德帝表示反对：“母后您别劝，劝了也没用！儿子自从看过缠足之后的样子，现在看到那些缠足的女人，儿子都觉得头痛恶心浑身不得劲儿。得亏她们都生过孩子，要不然后宫还不得绝嗣！”

太后冷了脸：“哀家也是缠过足的！”

明德帝当即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甚至还挤出个热泪盈眶的效果。

“母后您当年得多疼啊！儿子心疼您！要是您能晚生个几十年，等儿子颁布放足令之后再出生，不就不用遭这份儿罪了！”

“胡说八道！”

太后都气笑了：“哀家生在你后面，那还能做你母后？”

这么插科打诨一下，气氛反而好了。

太后嗔怪道：“你也是，做什么不好，非得去看人家裸足！谁不知道缠过的脚只能穿着鞋见人啊！要不然大热天的你以为妃嫔们为什么还得穿着素袜和睡鞋？”

说到这个，明德帝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朕不是好奇么！都说女子缠足才美，不缠足甚至影响婚配。那朕就想看看这缠过的到底有多美，结果……要朕说，这带头缠足的绝对是个变态，那些个吹嘘缠足之美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八皇子也附和着，还委婉地从其他角度陈述缠足的弊端。

太后其实也是吃过苦的人，她对于缠足还是放足没什么感觉。

但毕竟还有那么多太妃的命在那儿，太后琢磨着，还是得谨慎一点儿。

又听明德帝隐晦表示自己被小脚吓得不行了，太后就琢磨着把胡院判给叫来问问。

说了会儿话，太后借口乏了，把人都打发出去。明德帝还依依不舍地说晚上来陪太后用膳。

太后点头表示应允，随后就让人把胡院判给叫来了。

胡院判是多精明个人儿啊，又是贵妃的死忠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话该怎么说。

太后跟胡院判也没打哑谜，直接问他皇帝最近的身子怎么样。

胡院判就把前阵子皇帝需要吃药调理，只有跟贵妃在一起才能重振雄风的事情说了一遍。

“陛下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微臣看过，身子好好的，倒是有神气未充，突受外惊，以致心神暂荡，气机逆乱，累及于肾之状。此事不宜张扬，是以微臣并没有开药，而是安排了几道药膳，陛下如今也还吃着。”

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可是时间线被他打乱了。

太后若要查，也是确有此事，他没乱说。

太后一听这话果然急了：“陛下当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