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情报有误(1/2)
边境营区的夜,静得只剩风扫过铁丝网的呜咽,卷着戈壁的细沙,扑在作战室的玻璃窗上,留下细碎的划痕。
作战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生疼,李云东捏着刚接到的命令纸,指节泛白——上级指令很明确:拔除372高地越军碉堡,那是卡在边境补给线上的一颗毒钉,必须在拂晓前清除。
桌旁,利刃小队的八名队员垂首而立,每个人的作战靴旁都摆着一张糙纸、一支铅笔,营区文书早把规矩说清:任务危险,写封家书,若能平安归来,信还自己;
若埋骨疆场,这纸便成遗书,将随着骨灰送回故里。
王虎蹲在墙角,粗粝的手指攥着铅笔,指腹的老茧蹭得纸面沙沙响。
他是队里最糙的汉子,此刻却像个怕写错字的学生,“俺娘要是收到这信,估计得哭晕过去”,他嘟囔着,用袖口蹭蹭鼻尖,又添上一句:“告诉俺妹,哥的二等功奖章,将来给她当嫁妆。”
铅笔尖戳破了纸,他也没察觉,只是盯着那道破口,喉结滚了滚——指尖触到腰间的火箭筒背带,冰凉的帆布磨着皮肤,没人想让这封信真的变成遗书,但边境的仗,从来由不得人。
赵峰的信纸铺在膝头,只写了三行字:“爹,娘,勿念。峰,守土尽责。”
他把铅笔塞回笔袋时,金属笔帽撞在腰间的艾草香囊上,叮的一声轻响。
那香囊是上次黑风口一战后,赵国强用空间圣水浇灌催生的,清苦的艾草香总能在紧张时定住心神。
他摩挲着香囊,指尖划过狙击枪的枪托,目光落在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里,372高地的方向,隐有越军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光柱穿过夜雾,像毒蛇的眼,在夜空中投下晃动的阴影。
李云东的信纸叠得方方正正,压在战术背心内侧的防水袋里。
他没写太多家常,只落笔:“儿在疆场,护家卫国,若有不测,勿悲勿念”,末了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木牌——那是老爹给他刻的“保命符”,出征前挂在他脖子上的。
他抬眼扫过队员们,张默正把信折成极小的方块,塞进作战服内衬的夹层,指尖的工兵铲在装备袋里碰出轻响;
李勇的信写得密密麻麻,字里行间都是对妻儿的叮嘱,写着写着,他摸出腰间的手雷,旋开保险盖又合上,反复确认;
刘锐没怎么写,只在纸尾画了面小小的国旗,笔锋用力,墨汁透了纸背。
八封信,八份沉甸甸的牵挂,都被小心收妥,像揣着八颗滚烫的心。
“装备检查。”
李云东沉声道,率先起身。
队员们动作整齐划一,拉开战术背囊,逐一审视装备:95式自动步枪的弹匣压满实弹,膛线擦得锃亮,拉栓试枪时,枪机的金属撞击声在作战室里格外清晰;
火箭筒的发射管检查三遍,王虎对着光看了看膛线,又敲了敲筒身,确保无卡壳;
工兵铲、军刺、手雷、烟雾弹,甚至连“光荣弹”都拧开保险栓,挂在胸前最易触及的位置,铸铁外壳蹭着作战服,凉意在皮肤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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