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养儿的乐子(1/2)
刘适有意跟上刘徽的,观霍去病拦下刘允都不让她靠近刘徽的态度,更不会乐意刘适靠近刘徽。越来越小气,也越来越霸道,刘适心下骂骂咧咧!
无奈卫子夫开了口,刘徽同卫子夫道:“母亲,我们逛逛就回。”
卫子夫轻声道:“不急。别让阿允着凉就好。”
一旁的宫人分别给刘徽和霍去病拿了裘衣,别看才下雪,也很冷了。
刘徽先给霍去病系好裘衣,把刘允裹在里头了,刘允对突然的黑暗不满,小手不断的扯动企图将衣裳挥开,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
刘徽看着她拨开一回,又把她盖住,她又再一次拨开,露出白净的小脸,次数多了,脸上流露出不满。气死了啊!
某个当娘的不厚道的笑了,刘允那么点大的孩子太灵动了,太可爱。
“让你爹爹把你的脑袋露出来,这样好不好?”刘徽看了半天的好戏,把刘允的脑袋和胳膊露出来,那么让霍去病抱着,嗯,保暖度可以的。
刘允脑袋一出来,立刻不着急了,也丝毫不担心。
刘适看着这一幕,羡慕妒忌恨,但,回不去了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徽和霍去病离开。
卫子夫也放下手中的针线,迎向刘适问:“你待如何?”
刘徽不在,刘适也收敛所有的情绪道:“我不想如何,我只是为二姐不平。尚书令之位,那是二姐费尽多少心思才得到的。明明父皇要对付世家贵族,一个江充做下的事,难道不是父皇自己放纵的?最后却把过错都推到二姐头上,凭什么?”
卫子夫不客气的道:“凭你父皇是大汉的皇帝。”
一句话怼得刘适无可反驳。
而卫子夫板起脸盯紧刘适,冷声的问:“你不知你的父皇是大汉的皇帝?不知道我们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是你父皇所赐?不知你舅舅,我,你表哥,你二姐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松懈,只为不引起你父皇的忌惮?”
怎么会不知!
刘适倘若真的一无所知那就好了。
可她知道。
“你以为你投你父皇所好,给他送去一个又一个的美人,他在心里会记你的好?你作为女儿的做出给自己父亲送人的事,在你父皇眼里就是对我的背叛。”卫子夫了解刘彻,纵然她早已无宠,在刘适这儿,她是刘适的母亲,刘彻认为刘适该顾念卫子夫的。
可是,刘适借卫子夫的手送他女人,后来在刘徽的警告下不敢再用那样的办法,从此转为暗地里送。
刘适图的是什么?
是食邑。
可是食邑换来的又是什么?
无非是钱财富贵。
这些刘徽从来没有缺过刘适的啊。
拥有了还不知道珍惜,反而要往卫子夫心上扎刀。
给刘彻送女人,刘彻是高兴了,卫子夫的心情呢?
刘彻可以不在乎卫子夫的心情,可刘适不能!
从刘适越过某些底线开始,在刘彻那儿,刘适再不单纯只是女儿,那么狠起来时,也不用顾忌刘适作为女儿。
当然,女儿又如何?
从来在刘彻那儿,儿子女儿都不过如此。
卫子夫一番话说得刘适脸上一阵阵发白,终是不愤道:“姑姑可以做,我为何不能?”
姑姑指的自然是平阳长公主。
卫子夫当年出自平阳侯府上,平阳长公主当年为刘彻择以美人,送入宫中,入刘彻的眼,人尽皆知的事。
“你是为人子女的。你父皇会认为你为了讨他欢心,将我抛之脑后,你是一个好女儿?”卫子夫脑袋一阵阵抽痛,对刘适所为,她是有意多劝些,无奈刘适听不进去。
终究卫子夫一句都不劝了。
但现在……
“你二姐的处境已然多有不易,你自己作的后果自己承担。日子总能过得下去,少去打你二姐的主意。她不欠你的。”卫子夫会出面,因为她发现刘适的心思。她想让刘徽出面。
刘徽刚让刘彻撤了尚书令的位置,明面上刘徽不像有丁点难过的样子,但卫子夫还是担心。生怕刘徽难受。
易地而处,思及刘徽为刘彻做下那么多的事,却落得如此结果,岂不让人心寒。
卫子夫帮不上刘徽,可是也绝对不会让人拖刘徽的后腿。
凝视盯紧刘适,卫子夫抿唇眼神微敛道:“阿适,你不想让我们管你,我们如你所愿的不管你,你如今的日子无论过成何种模样都是你自己选的。你二姐不欠你的,少拿你的事情烦她。”
刘适朝卫子夫走来,又停下不平的道:“母亲,您一心只记挂二姐,那我呢?我不是您的女儿吗?从小到大,论长有阿姐;论聪慧能干,能为母亲争有二姐;阿据是郎君,是母亲的未来。只有我,独我一个什么都不占。母亲不喜欢我,父皇也不喜欢我。只有二姐管我。试问,我不找二姐我找谁?”
卫子夫知道刘适所言不虚。四个孩子里,刘适是哪哪儿都不靠,因为不靠,受到的关注便少了。
和其他人一对比起来,刘适显得分外的不招人眼。
卫子夫平静的道:“对,我们对你的关注或许比不上他们。可是,要论我你们姐弟中,我最亏欠的是你二姐。从小到大,她是在你父皇跟前长大的,她在我身边的时间连你的一半都不够。宠?我何时有宠她的机会?
“倒是你,你自己说,我对你少过用心?你的两个姐姐,她们哪一个不关心爱护你?你自己看看阿允,那是你二姐亲生的女儿,她如今为阿允准备的,你回你的房间看看,好玩的能玩的,她没有为你备下。我们何曾缺过你一样?又曾对你不关心?”
对儿女,卫子夫不能说完全一碗水端平,也是在努力。
刘适的控诉在卫子夫的耳朵里,那是不知足。卫子夫道:“你们姐弟四个,你二姐最能干,如你所言不错,她为我争来了地位,尊重。可我最亏欠的就是她。她为我们撑起一片天,那是连你父皇都不曾给予我们的庇护。你道我们对你不及对你长姐,阿据,那你便是想想,我在你们姐妹之间,给过你二姐的到底都有多少?”
质问的一番话,如同一记一记耳光落在刘适的脸上。
刘徽的付出和她所得到的,从来不是对等的。
卫子夫冷冷的瞥过刘适道:“你总觉得自己非长非男,又不够聪明。我对你不曾用心?我没有想为你谋一个安稳的以后?对你,刘适,我自问不曾失了为母的慈心,也不曾让你受委屈。比起你的两个姐姐来,你出生时我的处境好得太多,你又有你二姐处处护着。你得到的从来不少,是你不满足,总以为自己得到太少。你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是因为你的贪婪,不知足。怎么?你却要怪到我们头上,还想拉上你二姐?”
此时的卫子夫迎对刘适不满之极,那么多年下来,卫子夫早已经很少管刘适的事。
可今日,刘适想寻刘徽,无非是要让刘徽给她收拾烂摊子。
怎么,刘徽当年劝她的话刘适听不进去,出了岔子反又想起刘徽?
卫子夫心疼刘徽,心疼一家子上下没有一个帮上她忙也算了,一个两个都是寻刘徽庇护,要刘徽帮忙的人。
刘适别过脸,她的控诉真要说起来无非是父母对她的关注太少,她不及卫长公主占了长,刘徽占了慧,刘据占了郎君一般得尽人的瞩目。要说卫子夫有多偏心是不曾。
姐弟之间,凡是有的每个人都有。
可是啊,刘适本就是扯着话寻个理由,只为了让卫子夫生出一星半点的愧疚,让她得利。
她的那点盘算,卫子夫瞧出来了,无意配合。
卫子夫在此时道:“你若再不安分,便回你的封地去。你不是喜欢远离我们,自己做主,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妨离得我们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刘适如何也控制不住的捏紧了手,咬住唇道:“母亲竟然如此厌恶我了吗?”
卫子夫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连脸上都布满了寒霜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清楚?那些让人动情的东西是怎么送入东宫,又是怎么送到你表哥面前的?”
此话落下,刘适打了一个寒颤,失态张大了嘴,眼孔放大。
卫子夫质问:“你是这样当姐妹的?恨不得他们家宅不宁,夫妻失和?你就那么见不得他们好,恨不得他们像你一样?”
刘适有意解释,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卫子夫本没有指望能够得到她的解释。解释再多都没有意义,摆在明面的事,刘适能是安了好心不成?
卫子夫打量刘适无半分悔改之意,也无意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道:“以后没什么事就别进宫。”
刘适再一次失态睁大眼睛,“母亲。”
卫子夫目光坚定,蹙紧了眉头道:“你既然心中怨,也认为我们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想要自己去争。那你继续去争,我不拦你,也不会再劝你。你好自为之。”
好些年前卫子夫想管,那会儿的刘适借着刘彻压下卫子夫,不许卫子夫管,后来是刘徽,再之后又是刘彻,卫子夫不想放弃,也不得不放弃。
到如今,卫子夫也早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应该一味的奢求于别人承担他们的人生。
刘适走到现在的一步,全都是她自找的。
卫子夫知道刘徽的难处,更不愿意从小已然为他们挑起一片天的刘徽,再受到刘适的挟迫。
刘适不想也不得不听卫子夫的话,眼下卫子夫是让她乖乖的自觉的往后少进宫,如果刘适不自觉,怕是卫子夫未必不能下令,到那个时候没脸的人就是刘适。
霍去病怀里抱着刘允,和刘徽一道走在雪地上,鹅毛般的大雪飞落,第一次见雪的刘允颇为惊奇,伸出小手想接,一阵阵温热的感觉,白色的雪落在她的小手上,一下子不见了。
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小人儿啊的一声,刘徽接了一朵雪花,点在刘允的唇上,刘允一舔,嗯,没有什么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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