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90:《蝶纹余温和菠萝复仇记》(2/2)
“这是……用糖和诗当武器?”柳湘莲看得目瞪口呆,“比‘七步成尸’还狠!这波是‘文化人式物理超度’,连伤害都带押韵的!”
金少主在糖霜与诗句的轰炸中渐渐缩小,青黑皮肤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样,却比之前苍老了十岁,头发全白了,瘫在地上像颗被榨干的凤梨。青蛙精趁机从他怀里钻出,肚皮上的莲花标识“嗡”地亮起,竟化作道光门,与密道入口的光门遥相呼应。
“跑啊!”青蛙精呱呱大叫,率先冲进光门,“再不走就被他的怨念缠上了!”
光幕“啵”地消失时,溶洞里的睡莲花突然“唰”地合拢,花瓣摩擦的声音像卷糖纸,“咔嗒”收成颗莲子,“咚”地落在锦衣公子手心——还带着点水潭的凉意,指尖一碰,莲子上的甲虫图案竟“嗡”地亮了下,像在眨眼睛。他握紧莲子,肩头的蝶纹轻轻颤动,像是在道谢。
往回走的路上,糖果树的叶子突然“哗啦啦”翻卷,像被谁猛扇了扇风,枝头的糖霜果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糖渣地上“咔嗒”响,竟在脚边拼出首歪诗:“七步踏碎生死劫,红绳牵出两世约。若问蝶纹为何颤,糖渣堆里有虫血。”
“这是……甲虫王留的最后一首诗?”李少白蹲在地上拼读,“比我的《鹊桥仙》有嚼劲!至少押韵不翻车——我那首上次被乌鸦吐槽‘平仄乱得像被虫啃过’!”
乌鸦突然扑到糖果树梢,爪子扒着根挂满果子的枝条:“快看!这果子里有东西!”众人抬头一看,每个糖霜果子里都裹着只迷你甲虫,正抱着蝴蝶翅膀睡觉,翅膀上的刺青纹路与锦衣公子肩头的一模一样。
“合着它把自己的魂儿拆成了无数份?”男人婆笑得直摇头,琵琶断弦“啪”地弹到她脸上,“这执念比麦芽糖还黏!连死后都要当‘糖衣炮弹’守护你——合着是把自己炼化成‘虫界限定款守护灵’了?”
锦衣公子摘下颗果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甜香里混着点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像极了甲虫王炸开时的气息。他突然往嘴里塞了颗,糖衣在舌尖“啵”地化开,牙齿“咯吱”咬到点硬渣——竟是片迷你甲虫翅膀,混着海水的咸味,像把带盐的糖撒进了喉咙。他突然想起某次醉酒,曾对甲虫王胡诌“等这事了了,带你去看海”——原来它记了这么久。
他捏着那颗化了半的糖霜果子,喉结滚了滚才挤出句:“那傻子……真去看海了啊。”眼泪砸在糖渣上“啪”地一声,甜雾混着咸味漫上来,呛得他直皱眉。
走出密道时,阳光正好落在他肩头的蝶纹上,刺青突然“嗡”地挣脱肩头,化作只真正的凤尾蝶,翅膀扇得“扑棱棱”响,绕着他飞了三圈,翅尖金粉“簌簌”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糖,然后往蝴蝶谷的方向飞去,翅尖的金粉在空气中划出道金线,像根被拉长的红绳。
锦衣公子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鼻尖还萦绕着糖霜蝴蝶的甜香,突然抬手摸了摸肩头——刺青消失的地方,留着点温热的麻痒,像谁刚用触角轻轻碰过。他握紧手心的莲子,大步向前走去,脚步声踏在糖渣上“咯吱”响,像在给未完成的承诺打节拍。红绳在他身后轻轻拖拽,绳头沾着的糖渣簌簌掉落,在地上拼出断断续续的脚印,像在记录一场未完的旅程。
而那棵糖果树,后来被移栽到了蝴蝶谷,每年春天都会结出裹着甲虫与蝴蝶的糖霜果子。据说尝到果子的人,会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只甲虫在沙地上写字,写的是“七步”,也是“等你”。
许多年后,蝴蝶谷的石壁上被人发现了新的刻字,字迹苍劲有力,像是用剑刻的:“虫花虽谢,蝶纹未冷;红绳不断,诺言不散。”落款处画着只甲虫,正背着颗糖粒往蝴蝶翅膀上爬,翅膀上的刺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金粉随风吹落,粘在路过的蝴蝶翅膀上。
风过时,糖果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在重复那句未完的承诺:“大海的浪,雪山的雪,还有满街的糖人……我带你去看。”
pS:
甲虫王的“七步”执念,终究化作了蝶纹上的余温。它用糖渣写情书,用生命当邮差,却不知有些承诺,不必说出口——就像糖果树会结果,海浪会拍岸,而你走过的每一步,都踩着它藏在糖霜里的心跳。
附词一首·《破新郎》
糖渣堆里红绳绊,七步诗成,蝶翅捎书简。
海影沙痕空自念,虫心一颗糖霜裹。
凤梨烂尽青衫变,蝶纹犹温,诺言刻石畔。
潮起潮落声未断,相思嚼碎甜成咸。
彩蛋1:
蝴蝶谷的糖果树下,后来多了个石凳,凳上总摆着两瓣贝壳——据说是锦衣公子亲手放的。每到月圆夜,贝壳里就会盛满海水,倒映着两只影子:一只蝴蝶停在贝壳上,一只甲虫在旁边画爱心,画到一半总把自己绊倒。
彩蛋2:
金少主后来归隐种凤梨,果子总带股糖霜味——据说是某次偷尝糖果树果子,被甲虫王残魂缠上了,打那起,他的凤梨再也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