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混沌残魂（1/2）
碎星乱序：混沌残魂
法则战船的舰体仍在微微震颤，方才穿越星尘风暴时，船身外层的防护结界被撕裂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裂痕，破碎的法则碎片如同锋利的冰晶，还嵌在结界能量层的断口处，折射着碎星带特有的幽紫色光芒。
云澈扶着船舱的合金栏杆，指尖凝起一缕淡金色的光明法则，轻轻拂过结界裂痕。光芒所及之处，能量层如同流水般重新聚拢，将嵌在其中的法则碎片逐一消融。他抬眼望向船外，原本密布的星尘已稀疏许多，碎星带的核心区域终于在视野中展开——没有星辰，没有陨石，只有一片近乎绝对的黑暗，而在黑暗的正中央，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正悬浮在虚空里，晶体表面流转着极淡的灰雾，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烟尘。
“就是那里了。”萧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周身萦绕着跳跃的赤色火焰，那是火焰法则自发形成的防护，“星盘显示的异常源头，所有紊乱的法则能量都从这颗晶体里散出来的。”
姬凝霜走到船舷边，素白的手掌轻轻贴在透明的舷窗上，生命法则在她掌心凝成一片翠绿的光纹。她微微蹙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晶体里有东西在沉睡，它的能量……很混乱，像是无数种法则被揉碎在了一起。”
墨轩推了推鼻梁上由星玉制成的目镜，目镜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象符文。他盯着黑色晶体看了片刻，缓缓开口：“根据星象推演，这颗晶体至少存在了十万年，比上古法则大战的时间还要早。它周围的空间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封锁着，我们刚才感受到的星尘风暴，其实是空间封锁外泄的能量形成的。”
凌玥则取出了一面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却死死指向黑色晶体的方向。她指尖在罗盘上轻点，青铜罗盘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罗盘感知到了混沌能量，这是传说中宇宙诞生之初才有的能量，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云澈点点头，将光明法则凝聚在掌心，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我们先靠近看看，大家小心，一旦有异常，立刻启动法则防护。”
法则战船缓缓向黑色晶体靠近，随着距离缩短，船舱内的法则能量开始变得不稳定。萧珩周身的火焰忽明忽暗，姬凝霜掌心的翠绿光纹也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墨轩目镜上的星象符文甚至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崩溃。
“不对劲。”凌玥突然开口，青铜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剧烈颤抖，“晶体里的东西……好像醒了！”
话音刚落，悬浮在虚空中的黑色晶体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灰光，灰光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紧接着，晶体表面的灰雾开始凝聚，逐渐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那是一缕残魂，身形虚幻，周身缠绕着浓郁的混沌能量，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闪烁着灰黑色的光芒。
混沌残魂刚刚显现，就猛地转向法则战船的方向，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它张开虚幻的手掌，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船舱内的法则能量瞬间被牵引，朝着混沌残魂的方向涌去。
“不好！它想吞噬我们的法则本源！”姬凝霜脸色一变，立刻催动生命法则，在战船周围形成一道翠绿的防护屏障。但这道屏障刚一形成，就被混沌残魂释放的吸力撕扯得摇摇欲坠，屏障表面的生命能量如同水流般被吸走，化作一缕缕绿色的丝线，融入混沌残魂周身的灰雾中。
萧珩见状，立刻将火焰法则催动到极致，赤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战船前方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火焰与混沌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火墙不断被混沌能量侵蚀，火焰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墨轩，用星象阵法阻拦！”云澈大喝一声，同时将掌心的光明法则尽数释放。淡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爆发，瞬间笼罩了整个战船，光明法则所过之处，混沌能量的吸力明显减弱。云澈操控着光明法则，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朝着混沌残魂笼罩而去。
墨轩立刻点头，双手快速结印，目镜上的星象符文尽数飞出，在空中组成一道复杂的星象阵法。阵法运转，无数颗虚拟的星辰在阵法中亮起，释放出柔和的星辰之力，与云澈的光明法则相互呼应，共同阻挡混沌残魂的吸力。
凌玥则操控着青铜罗盘，将罗盘内储存的空间法则释放出来，在战船周围形成一道空间屏障，进一步削弱混沌残魂的吸力。
混沌残魂见自己的吸力被阻拦，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它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周身的混沌能量瞬间暴涨，灰雾变得更加浓郁，甚至开始凝聚出一道道锋利的能量刃，朝着法则战船斩来。
“小心！”云澈眼神一凝，将光明法则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光盾，挡在战船前方。能量刃与光盾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光盾剧烈震颤，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云澈咬紧牙关，不断将光明法则注入光盾，试图抵挡混沌残魂的攻击。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混沌残魂周身的混沌能量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与黑暗主宰同源的力量！
黑暗主宰是上古时期的黑暗法则之主，当年曾率领黑暗族群入侵三界，给三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云澈曾与黑暗主宰交手多次，对他的力量极为熟悉。但眼前混沌残魂的力量，虽然与黑暗主宰同源，却比黑暗主宰的力量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甚至带着一丝宇宙初开时的苍茫气息。
“这股力量……”云澈心中震惊，“竟然与黑暗主宰同源，但比黑暗主宰的力量还要古老！难道这个混沌残魂，比黑暗主宰还要古老？”
混沌残魂似乎察觉到了云澈的惊讶，它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周身的混沌能量再次暴涨，这次的能量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混沌漩涡，朝着法则战船席卷而来。漩涡所过之处，空间被彻底撕裂，露出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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