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阴宅改运?芯片诅咒(1/1)
硅谷深秋的冷雾裹着半导体的硅腥味,在2008年12月的子夜把圣克拉拉墓园泡成了块浸透水的硅晶圆。司徒笑站在英特尔创始人摩尔的墓前,虽然双眼已经看不见,却能清晰"触摸"到墓碑周围的异常——每块墓碑的朝向都偏离正北方3.7度,这个角度恰好是硅原子的晶格常数,而墓地里的松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芯片的形状扭曲。
"1956年仙童半导体成立时,"南宫砚的机械义肢在雾中泛着冷光,她正用星盘义肢扫描着墓园的地脉,义肢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每个坟墓都对应着一个芯片的PN结,"这些科技大佬往地基里埋过七枚硅片,混着旧金山湾的海水,摆的是'摩尔定律'阵。现在你看这些墓碑..."她突然指向最近的一座新坟,墓主人是位刚去世的AMD工程师,墓碑上的生卒年月正在以二进制的方式闪烁,"被人用撒克逊巫术改成了'阴宅芯片',每个坟墓都是个微型的诅咒发生器,专克中国的半导体产业。"
司徒笑的指尖传来细密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硅针在扎进皮肤。自从耶路撒冷那场"技术壁垒"后,五弊三缺的反噬已让他彻底失去视觉,却意外觉醒了"地脉触觉"——此刻他"摸"不到雾中的墓碑,却能清晰感知到地下的景象:光刻胶正在墓土里凝固成符咒,晶圆上的电路长出了墓草的根须,最诡异的是那些芯片引脚,竟在地下变成了白骨的指节,指节上的纹路,都是用光刻机的参数组成的。
"这就是'阴宅改运'的现代应用。"格桑梅朵的转经筒里甩出卷泛黄的《周髀算经》,书页上"勾股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的勾股定理正在被霉菌侵蚀,露出底下刻着的不是公式,而是串盎格鲁-撒克逊符文,"吐蕃时期,苯教巫师用这种法子改变过敌国的国运——他们把战死的士兵埋在敌国的龙脉上,能让对方的粮食连年歉收。现在这些坟墓...看见那个倒刻的'芯'字了吗?那是老地师1998年用硅谷芯片厂的废水写的批注。"
冷雾突然变成淡蓝色,顺着墓园的排水沟流淌,在低洼处汇成个微型的晶圆厂,厂房是用墓碑碎片搭的,烟囱里冒出的不是烟,而是串二进制代码。司徒笑的后背突然浮现出淡绿色的纹路,他伸手触摸,那些纹路正在自动生成一幅芯片版图,版图上标注的不是晶体管,而是全球半导体封锁的节点,每个节点旁边,都画着个小小的棺材。
"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时,"南宫砚的机械眼投射出组全息影像,画面里的瓦特正在往蒸汽机里塞符咒,"他们的工匠用童工的指甲灰调油漆,能让纺织机的效率提高三成。现在这些墓碑...看见碑身上的半导体刻痕了吗?那是用台积电工程师的头发丝刻的,每根发丝都缠着根细如牛毛的铜线。"
墓园里突然响起细微的嗡鸣,不是来自远处的芯片厂,而是从地下传来的——像是有无数台光刻机正在同时工作。司徒笑的"地脉触觉"感知到,墓地里的每具棺材都在自动组装成芯片,棺材板是晶圆,尸骨是金线,而死者的灵魂,正被压缩成0和1的代码,在地下组成个巨大的"禁运令"。
"这就是'芯片诅咒'的真相。"格桑梅朵的转经筒突然加速转动,筒壁上的藏文咒语在雾中投射出个巨大的六字真言,真言的笔画里游动着无数只微型的晶圆,"拉萨大昭寺的铜佛昨晚又流泪了,活佛说佛泪里能看见硅谷的晶圆厂,每个洁净室里都站着个穿中世纪长袍的人,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光刻胶,是用婴儿脐带做的'诅咒笔'。现在这片墓园...看见那些移动的坟头了吗?它们在组成共济会的'硅基囚笼',笼子的栏杆都是用专利号焊接的。"
淡蓝色的雾气突然掀起无数张晶圆,每张晶圆上都印着不同的芯片型号。它们盘旋着飞向墓园的钟楼,在那里组成个巨大的沙漏,沙漏的上半部分是堆积如山的硅片,下半部分却是些黑色的沙子——那是用报废芯片研磨成的,每粒沙子上都刻着"中国禁止使用"。
南宫砚的机械臂弹出地脉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图正以每秒一百四十亿次的频率剧烈震荡,每个波峰都对应着一个晶体管的失效。"汉斯?缪勒把罗斯柴尔家族的星盘义肢接入了全球晶圆代工系统,"她突然放大屏幕上的红色曲线,那曲线正在模仿2003年中芯国际被制裁时的轨迹,只是振幅扩大了一百倍,"他每转动1度星盘,就有一千片中国产的芯片自动报废——现在他正瞄准长江存储的3DNAND,你看这波谷..."
司徒笑的"地脉触觉"突然感知到地下三十米处的异常:一块巨大的黑色玄武岩正在发光,岩面上的纹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用各种芯片的电路图组成的,最中心的位置,嵌着枚1947年贝尔实验室发明的第一只晶体管,晶体管的底座,是用印第安人的头盖骨做的。
"我祖父1978年在硅谷见过类似的阵,"他的声音带着硅晶圆的冷硬,"当时仙童八叛逆之一的诺伊斯,在自家后院埋过块'硅谷基石',说是能让半导体技术永远领先。现在看来那不是基石,是用二战时集中营的铁轨熔铸成的,里面掺了犹太科学家的骨灰。"
格桑梅朵从氆氇口袋里掏出个锡罐,罐里装的不是藏药,而是些灰色的粉末——那是用1965年中国第一块集成电路的边角料,混着景德镇的瓷土烧成的灰。"老地师1983年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她边往墓碑缝隙撒粉末边说,"遇见过个退休的华裔工程师,那人说50年代搞芯片时,总在车间里摆个算盘——不是为了计算,是为了镇住那些看不见的'邪祟'。他给的'破咒方',就是用算盘珠子磨成的粉,拌着长江的水喝下。"
灰色粉末落在墓碑上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那些扭曲的松柏开始慢慢伸直,淡蓝色的雾气里浮现出无数个中文标注的芯片参数,像挣脱枷锁的精灵。但司徒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地脉触觉"感知到,那块黑色玄武岩正在吸收墓园里的怨气,岩面的电路图上,代表中国的区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南宫砚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墓园东侧的一座小教堂:"诅咒的阵眼在那里!"她的机械眼放大教堂的尖顶,那上面的十字架不是木头做的,而是用无数根废弃的金丝焊接的,"那是1956年仙童半导体成立时,共济会埋下的'硅基十字架',十字架的基座里,灌的不是混凝土,是全球所有被封锁国家的芯片工程师的眼泪。"
冷雾渐渐散去,露出被月光染成银色的墓园。司徒笑虽然看不见,但能"触摸"到月光的轨迹——那些光线正在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最终汇聚在那座小教堂的尖顶上。他突然明白"阴宅改运?芯片诅咒"的真正含义——所谓"阴宅改运",是某些势力用死者的力量巩固技术霸权;所谓"芯片诅咒",是把人类最伟大的科技发明变成扼杀竞争的凶器,而这些墓园和芯片,不过是现代版的"祭坛"。
远处传来晶圆厂的夜班铃声,像一声疲惫的叹息。司徒笑的血沁罗盘突然发出微弱的蜂鸣,天池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成块微型的芯片,芯片上用金线连接的,是"两弹一星"的电路图和"龙芯"的架构图。
"下一站是台湾新竹,"南宫砚的机械义肢收起检测仪,屏幕上最后闪过的,是台积电工厂的坐标,"他们要用你的触觉,给'芯片诅咒'的阵眼上最后一道锁——那里的晶圆厂,最近总在深夜出现奇怪的黑影。"
格桑梅朵将锡罐里的最后一点粉末撒向空中,锡罐底部刻着的一行小字露了出来,是老地师的笔迹:"真正的芯片不在晶圆上,在民族的智慧里——只要有人敢想敢做,再厉害的诅咒也锁不住。"
司徒笑握紧手中的血沁罗盘,虽然双目失明,但"地脉触觉"却愈发敏锐。他能"触摸"到一缕微弱的金光正从中国大陆的方向延伸过来,顺着海底光缆的轨迹,穿透太平洋的地脉,所过之处,那些变黑的芯片电路图正在重新发亮。
硅谷的月光越来越亮,照在墓碑上的灰色粉末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最靠近教堂的那块墓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用粉末画的简易算盘,算盘的算珠上,用中文写着:"1+1=2"——最简单的真理,却能破解最复杂的诅咒。
教堂的钟声突然在子夜响起,像是在为某种仪式伴奏。司徒笑知道,"芯片诅咒"的阵眼只是暂时被压制,而他那敏锐的"地脉触觉",不过是提醒他:下一场关于芯片的风水战,已经在海峡对岸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