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啸西风-启程(2/2)
“班长班长,起了吗?该换岗了。”
“在路上,稍等。”
就在他等待换岗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远处的公路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是车灯?这个时间点,谁会来这里?
站岗的两人,加上前来换岗的两人,四双眼睛同时疑惑地望向远处的光点。
班长举起对讲机:
“哨塔,有物资运送过来吗?”
“地面单位,没有……滋啦——”
“哨塔?哨塔?”对讲机里只剩下嘈杂的电流声。
几个人狐疑地回头望去,只见哨塔里的人似乎也发现了通讯异常,正站在玻璃窗前用力挥舞手臂——表示没有任何通知!
那……这是什么?
远处的光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速度极快!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几名士兵。
“不对!是巡逻队吗?还是……”
“滋啦——哔——”
对讲机再次爆出一阵刺耳的杂音。
几乎就在同时。
“噗通……噗通……”
岗亭里的两名哨兵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哨塔上,那个正在挥舞手臂的身影也猛地一晃,软软地倒了下去,消失在视野中。
在剩下那名乎浑邪班长惊恐的注视下,那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车辆如同幽灵般冲破夜幕,猛地撞开路障!
“嘭!”两名刚刚赶来换岗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十几米,重重砸在雪地里,当场身亡。
车辆猛地刹停,引擎熄火,车灯瞬间熄灭。
车门轻轻打开,一名身穿雪地迷彩的士兵悄无声息地跳下车。
他目光冷冽,朝着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冷静地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坡上,几名身披白色伪装服的秦军狙击手缓缓收回冒着淡淡青烟的狙击步枪,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七个暗哨,两个明哨,塔台里的五个人,再加上换岗的。
在短短几分钟内,全部被悄无声息地送去见了长生天。
卡戎山脉西南侧,乎浑邪“风神”要塞的寂静被彻底打破。
米风亲自率领的另一支小队,以同样的方式从西北门突入。
两支队伍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两个方向渗透,没有触发任何警报系统。
第一小队直扑电机房,目标是让整个要塞陷入黑暗与瘫痪。
而米风带领的队伍,目标则更为纯粹和冷酷——清除一切活口,不留任何后患。
行动起初如预想般顺利。
他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一支正在堡垒内部通道巡逻的小队。
然而,幸运女神并未一直眷顾——要塞内部的安全人员通过闭路监控偶然发现了快速移动的黑影,惊恐之下拉响了警报。
“叮铃铃——!!!”
刺耳的警铃声瞬间撕裂夜空,将整个要塞从睡梦中惊醒。
秦军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案,他们依然掌握着先手优势。
堡垒内,不明所以的乎浑邪和花旗军官们还在拼命呼叫塔台和各个哨位,却发现所有通讯频道都只剩下嘶哑的忙音。
零星组织起来的抵抗人员刚一露头,就被精准而凶猛的火力迅速扑灭。
就在这时,第二批秦军支援力量——包括庞大的010和其他战斗单位——及时赶到。
刚好,整个要塞的灯光“啪”地一声全部熄灭,第一小队成功炸毁了电机房。
彻底的黑暗与混乱成了秦军最好的掩护。
许多乎浑邪士兵刚从床上爬起,甚至没来得及穿上外套和拿取武器,就在绝望中被打倒。
010三米高的庞大身躯在宿舍楼外如同移动的堡垒,它的武器平台毫不费力地对准二楼窗户,朝每一个有动静的房间内倾泻着子弹和榴弹,进行着无情的清洗。
其他秦军士兵则组成了高效的猎杀小组,对惊慌失措的敌人进行着单方面的屠杀。
一群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穿着全副武装的战士,对付一群衣衫不整、指挥失灵、各自为战的士兵,结局毫无悬念。
战斗持续了大约半小时,残余的乎浑邪和花旗士兵才终于在要塞的核心区域——内层防御工事周围——勉强组织起一道脆弱的防线。
双方围绕着指挥部和最后的弹药库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而此时,第三批秦军已经开始冷静地清扫战场,逐一补枪,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由于担心过度爆炸会破坏要塞结构或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秦军没有使用重炮,而是依靠“武卒”机器人作为坚固的前排,配合步兵的火力,一步接着一步,沉稳而不可阻挡地向前推进。
从最外围的哨卡,到营房宿舍区,再到最后的指挥中心,秦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无情地压缩着守军最后的生存空间。
近四百人的守备力量,在短短时间内,便只剩下不足五十人,被紧紧包围在最后的角落里。
而秦军方面,还是零战损。
负隅顽抗并未持续太久。
在意识到所有对外联络——无论是乎浑邪的野战电台还是花旗人的卫星通讯终端——都如同石沉大海,只剩下令人绝望的杂音后,堡垒内残存的守军意志彻底崩溃了。
他们被困在这座冰冷的钢铁坟墓里,成为了真正的孤岛遗民。
一面用白色床单临时制成的旗帜,颤颤巍巍地从指挥部的一个窗口伸出,无力地摇晃着。
战斗的枪声渐渐稀疏,最终停止。
单提兰和多克站在秦军士兵之中,尽管他们已算得上是“自己人”,但目睹眼前这支军队冷酷到极致的效率和斩草除根的风格,一股冰冷的寒意依旧难以自抑地从脊椎窜起。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后怕——他们不敢想象,自己的母国正在与怎样一个可怖的对手交战。
秦国人太恐怖了
秦军遵守了停火约定,枪口暂时低垂。
剩余的乎浑邪士兵,大约四十余人,脸上混杂着恐惧、疲惫和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在秦军士兵的示意下,双手高举,缓慢地从藏身的建筑里走了出来,在要塞中央的空地上蜷缩着聚集在一起。
然而,他们误解了停火的含义。
就在最后一名士兵走出掩体,以为至少能保住性命的那一刻,场中所有秦军士兵的枪口,以一种机械般整齐划一、毫无迟疑的动作,骤然抬起。
没有警告,没有命令,甚至没有多余的呼吸。
下一秒——
震耳欲欲聋的集火射击声狂暴地撕裂了短暂的寂静,子弹如同灼热的钢铁风暴,瞬间吞噬了那群手无寸铁、目瞪口呆的士兵。
单提兰猛地别过头去。
多克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将这残酷的规则更深地刻入自己的骨髓。
枪声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
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空地上只剩下无声的死亡和逐渐浸染开来的暗红。
寂静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冰冷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