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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伏击敌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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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四年,三月十二,开德府,秦王府。

承运殿内气氛凝重。陈太初一身戎装,立于巨大的北地山河舆图前,手指从开德府缓缓移至汴梁,最终重重一点。地图上,代表敌我势力的标识密密麻麻,犹如两军对垒,杀机四伏。

“陛下,”陈太初转身,面向御座上面色依旧苍白的赵桓,声音沉稳而决绝,“开德府之围暂解,然心腹大患仍在汴梁!朴承嗣占据京师,挟持太上皇,此獠不除,国无宁日,天下难安!臣意,即刻整军,挥师西进,与鹏举、铁牛会合,一举克复汴梁,擒杀国贼!”

赵桓坐在御座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龙袍下摆,眼神中充满了惊惧、犹豫与深深的不安。

开德府这几日的炮火与厮杀,虽未直接波及行宫,但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与颠沛流离的惶恐,已深深烙进他心底。

此刻听闻陈太初又要领军出征,将他独自留在这刚刚经历战火的“安全”之地,一种被抛弃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元晦……”赵桓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向前踉跄了一步,“朕……朕与你同去!”

此言一出,殿内侍立的何栗、方龙等人皆是一愣。

陈太初眉头微蹙,拱手道:“陛下,万万不可!汴梁城下,必是尸山血海的恶战!刀剑无眼,流矢横飞,陛下岂可轻涉险地?若有万一,我可担待不起!”

“不!朕意已决!”赵桓猛地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恐惧、羞愧与突然爆发的决绝的复杂神情,他几步走到陈太初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冰凉,“元晦!朕知道……朕知道朕以往……懦弱、优柔,负你良多!但此次……此次不同!”

他眼中泛起血丝,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悲愤:“那朴承嗣……弑君杀父!朕之君父,竟遭如此奇耻大辱,惨死于逆贼之手!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朕若再龟缩于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有何资格再做这赵宋官家?!”

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陈太初:“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祖宗太宗、真宗皇帝,皆曾御驾亲征,振奋士气!朕……朕虽不肖,亦愿效仿先祖!朕要亲眼看着那逆贼伏诛!朕要亲手……”他话未说完,但眼中的恨意已说明一切。

陈太初默然。他凝视着赵桓,这位皇帝,在经历废立之危、追杀之惧,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主意。这或许是伪装,是恐惧驱使下的孤注一掷,但此刻,这份“御驾亲征”的决心,对凝聚士气、彰显平叛正统性,确有益处。况且,将他带在身边,或许比留在看似安全、实则暗流汹涌的开德府,更让人放心。

沉吟片刻,陈太初缓缓点头,沉声道:“陛下既有此心,臣不再阻拦,这天下是赵家的更是天下百姓的,希望陛下到时候别意气用事。战场凶险,非同儿戏。

陛下需应允臣三事:一,一切行军布阵,皆由臣决断,陛下不得干涉;二,临战之时,陛下须居于绝对安全之中军,由方龙率警卫连寸步不离护卫;三,若事有不谐,陛下须即刻听从安排,撤离险地!”

赵桓闻言,竟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朕……皆依你!只要能诛杀国贼,雪此大恨!”

至于陈太初话语中暗示的“太上皇未必已死”,此刻已被复仇火焰吞噬理智的赵桓,似乎选择性忽略了,或者说,在他内心某个阴暗的角落,那个昏聩无能、导致今日局面的父亲,或许真的“驾崩”了,对皇室名誉、对他自己,都算一种解脱。

陈太初不再多言,转身厉声道:“方龙、方虎!”

“末将(属下)在!”两兄弟踏前一步。

“传令三军!即刻拔营!目标——汴梁!着贾进率本部留守开德府,安抚地方,谨防北线!其余各部,随本王与陛下,西进讨逆!”

“得令!”

三月十五,午时,汴梁城西,岳家军大营。

旌旗招展,甲胄鲜明。

经过连日血战,岳家军与李铁牛部已彻底完成对汴梁的三重包围,并将朴承嗣叛军主力压缩在内城及皇城一带。

但巷战的残酷与顾及百姓的掣肘,使得战事进展缓慢。

忽然,西方尘头大起,旋旗如林!秦王陈太初的玄色王旗与皇帝赵桓的明黄龙旗并辔而行,出现在地平线上!数万精锐,携大破康王、解围开德府之威,浩浩荡荡开来!

“是秦王!是陛下!”“万岁!”西面围城大军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士气瞬间飙至顶点!

中军大帐前,岳飞、李铁牛等将领早已率众出迎。

见銮驾至,纷纷拜倒:“臣等恭迎陛下!恭迎秦王殿下!”

陈太初与赵桓下马。赵桓望着眼前残破却依旧雄伟的汴梁城墙,望着城头隐约可见的混乱与烽烟,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

陈太初则对岳飞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鹏举,铁牛,辛苦。”陈太初扶起岳飞,目光扫过众将,“城内情形如何?”

岳飞抱拳,语速极快:“回王爷!叛军主力约两万,龟缩内城及皇城,凭坚固守。朴贼丧心病狂,驱赶大量百姓上城为质,并纵火焚烧外城民居,制造混乱阻我进军。我部按王爷方略,以飞艇指引,重炮拔点,掷弹筒清剿,逐步推进,已控制外城七成。然内城城墙更高更坚,敌军抵抗尤为激烈,且百姓混杂其间,我军投鼠忌器,伤亡不小。”

陈太初点点头,目光锐利如刀:“无妨。朴承嗣已经打到我们家了,定不让此獠再次逃脱!传令!全军休整半日!今夜子时,集中所有重炮、飞艇,轰开内城城墙!不必再顾忌误伤!朴贼以此要挟,我们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碾碎一切抵抗!救出的百姓,妥善安置!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士气大振。

然而,就在陈太初部署总攻之时——

东南方向,陈州水道,伏击战场。

血腥的厮杀已近尾声。张猛立在岸边一处高坡,冷冷俯瞰着下方修罗场般的河道。四十余艘敌船,大半已起火沉没或瘫痪搁浅,河面漂满碎木、尸体,江水被染成暗红。约二十艘速度最快的鸟船和关船,凭借灵活拼命冲出火网,丢下同伴,向北亡命逃窜。

“将军,追不追?”副将问道。

“穷寇勿追,谨防有诈。”张猛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沫,目光扫过战场。最多的是那些弃船登岸、垂死挣扎的敌军残兵。这些人极为凶悍杂乱,有剃着月代头、哇哇怪叫的倭寇,有穿着皮袄、面目狰狞的高丽武士,更多的是形貌猥琐、手持各式兵器的汉人海盗。他们自知逃生无望,竟红着眼,挥舞着刀剑、甚至少量的燧发短铳,嚎叫着向两岸炮兵阵地发起了决死冲锋!

“哼!找死!”张猛冷笑,拔出战刀,厉声喝道:“发信号!变阵!狼筅兵上前!刀盾手护卫!火铳手,自由射击!让他们尝尝王爷亲授的鸳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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